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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不参赛,我就能稳进前三了吗?”
系统很肯定:“是的。”它打开另一个大热的盘点帖,将其中一个熟悉ID的分享链接打开,摆出客观的事实依据,“储前辈的芝士大全里,花样只比你多了十来种,并不是多么不可跨越的鸿沟。”
弗禾被猝不及防地比较了一番,眨眨眼,不说话了。
他的智脑辅助懂得还挺多,就是还不够灵活。
别人家日积月累的契合度摆在那里,他能拿到第四名的成绩,已经是天赋异禀的结果了。
顺便从帖子里收取一波浏览和打赏币,下载图片完毕后关掉论坛,抬起头,正巧对上顾苑西询问的目光,“谢谢,热咖啡就好。”
“不客气。”手里拎着满满饮料的顾苑西友好地朝他笑笑,递完后就要去到下一个办公位。
小姑娘挺能适应新人期跑腿打杂的历练,做事很周全,弗禾不过在她这层楼查了个资料,走得勤了些,也有一杯饮料喝。
她的工作能力不差,但杜氏中各个岗位对经验和学历的要求都很高,除了弗禾这样靠走后门、没经历正常流程的,其他人全都手持大把证书,履历丰富,在各个领域占据着佼佼者的地位。
能进杜氏,连顾苑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一进来就在公司里大展宏图,只是处处谨慎细致,避免出错。
可放别人眼中:哦,没啥本事,又是个背后有靠山的。
隐晦的目光齐齐扫过某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自动将她跟弗禾绑在了一块儿,归为同一类绣花枕头。
弗禾没想过公开他跟杜珩郁的关系,更不在意这些目光,只不经意地跟顾苑西闲聊:“我不在你们部门呢,顾小姐。”
顾苑西有些惊讶:“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还没怎么分得清。”她起初对弗禾这张脸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笑着道,“这没什么的,请您喝点东西而已,还请前辈多关照啊。”
弗禾抿了口手里的咖啡,压低声音:“大家都是新人,我也刚来没几天。”
顾苑西左右看看,小声问:“真的吗?怎么不太像。”
“哪里不像?”弗禾给她看自己刚刚打印好的一叠东西,笑道,“都是干杂活的。”
顾苑西很有一种找到组织的亲切感,积压在心头的憋屈顿时减轻,露出直率的一面:“气势上,你比他们高一截。”
弗禾挑高眉梢。
她悄悄比出了食指的一半,将声音压得更低,“虽然没有用鼻孔看人,但就是挺厉害的样子,老总你都不怕。”
弗禾失笑:“你不如直接说我会糊弄人好了。”别人怕杜珩郁的冷脸,那是因为怕上司撤走手里的饭碗,他为什么要怕自己的恋人呢。
当天中午,临近午饭时间,顾苑西气喘吁吁,直接就在茶水间堵住了弗禾,终于反应过来,斩钉截铁:“你就是那天送我牛腩面的人。”
弗禾盯着她晶晶亮的眼睛,又瞥过茶水间外面,点点头:“是我没错,不过顾小姐,你先放我出去行吗?有什么事,咱们出去好好说。”
没看到,站在外面的杜珩郁一张俊脸已经黑成锅底了吗?
私下跟漂亮小姑娘聊天说话,他男人可是要掉进醋缸里的,而且很难打捞上来。
顾苑西后背一凉,转过脸,被杜珩郁的目光慑得下意识退了一步。
“瞧瞧,你把人小姑娘吓得。”无人的议事厅里昏暗寂静,弗禾的舌尖刚退出杜珩郁的嘴唇,就又被压迫着包裹住,继续深深地缠吻。
在两人独有的空间里提到其他人,杜珩郁的不满转换成浓浓的占有欲,非要在青年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和记号。
弗禾仰着脖子,任凭吸嘬,手指懒懒地在男人的头发上扒拉了两下,破坏了发胶固定好的发型。
杜珩郁当然知道顾苑西是什么来历,背后又有什么牵扯,批复入职的事,还是他让人安排的。
睫毛遮住幽深的眸子,他用谈话来转移身上的反应,“什么时候的事?”
弗禾知道杜珩郁指的是哪个,想了想,答:“偶然遇到一次,一面之缘。”绝对的字面意思。
杜珩郁也不追问,料想他们不会有多熟。停顿片刻后,大致描述道:“骆胥阳这人说薄情不像薄情,说深情也不太算得上。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的小女友得了不治之症,到国外没多久就去世了。中间又交往过两个女人,都不长久。”
话语里颇有些微妙之意,“也不知道他是搭错了哪根筋,缠人的劲头像有九分真,甚至特意发邮件来要人。一会儿不搭不睬轻如草芥,一会儿如珠如宝非顾苑西不可,神经病一样。”
弗禾倒没想到男女主之间进展如飞速,霸总对于控制不住的东西总是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征服欲。
仿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实乃人间歪理。
他大约猜到杜珩郁已经有了其它打算,用不着自己操心,慢慢揭开眼皮,散漫地叹息:“被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缠上,似乎并不是太好的运气。”
闻言,杜珩郁向前一步,蓦然掐住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点霸道的压迫,“嗯?”
气势足,音调却仍是柔的。
两人靠得很紧,弗禾被荷尔蒙的味道重重包围,嘴角慢慢上扬:“你有家有室,可别擅自对号入座。”
杜珩郁满意了,捏了捏弗禾脸上的软肉:“放心,我才不学骆胥阳那样。”没忍住,又含住他的唇珠细细地吮够了,终于放人。
杜氏占据阳都中心地带最好的楼盘之一,办公建筑高逾百层,线条设计也非常有特色,算是地方风向标之一。弗禾也没想到,胡蓝会突然约他在楼下的酒馆见面。
“不是见面,只是看看。”女人的嗓音沙沙的,酒气隔着电话传递过来,“我就坐窗边呢,你装路过,给我瞧两眼就行。”
弗禾拧起眉:“你醉了。”
“屁话,老娘哪天不喝酒。”仔细听,还是那把娇嗓,带着点丧颓的味道,“不是说在杜氏做事吗,我想想还是不放心,那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你要是随便扯谎诓我,就等着被收拾吧。”
原来是突击检查。但又不太对劲。
“我真在这里。”弗禾望向隔间里已经与合作伙伴商讨了数个小时计划方案的杜珩郁,没多打扰,悄悄转身,走向电梯,“五分钟后,我就到了。”
另一边的胡蓝没了声音,也没挂电话,像是醉倒了。
地方很好找,人也很好找,火红色的裙子,雍容阔气的皮草,又长又卷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破坏了整体妆容的完美度。
弗禾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姐。”
没醉透。胡蓝迷瞪瞪地睁开眼,盯着弗禾怔愣了很久,然后缓慢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