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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者也是人,怕鬼,并不丢人。
    而联盟的现状就是——怕鬼的执行者占了很大一部分。
    要不怎么说碌碌无为者占的基数更大呢,假如大家都能克服内心原始的恐惧,还不个个做精英,人人当领导。
    系统拿不准以弗禾的实力,能不能摆脱怕鬼魔咒,但他那么果断地报名了“见鬼尖叫赛”,应该是……不怕的吧,或者怕?
    这比赛本就奇葩,又要怕,又要叫,真是把它一个智慧脑端都弄迷糊了。
    夜晚很快到来。
    可让系统大跌眼镜的是,弗禾根本没有好好躺着让意识慢慢连线进入异空间紧张备赛,竟然还在跟辜辛丞耳鬓厮磨,拉拉扯扯!
    它快瞎了,又见小黑屋。
    *
    “付大夫说——”弗禾被男人抵在榻上长吻过后,逮着空子大口呼进空气,暧昧的喘声不止不休。
    辜辛丞耐不住,便以口为他渡气,弗禾睁大眼睛。
    啧,自从上次吃过一回肉,恋人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因着爱惜他,不至于每天来,隔个三五天,大家都可以互相展示一下手上的绝妙活计。弗禾自己受不住太多,却知道恋人忍得辛苦。
    他轻笑了一下,扶住男人的肩背,一个翻身调换姿势,整个人轻盈地趴伏于上方,如同一捧洁白的雪。脑袋缓缓下移,舌尖探出,勾了勾结实的胸膛,滑过肌理分明的腹部,继续往下,向那片火热接近。
    “弗禾……”辜辛丞半阖目闷哼了一声,把他捞住,“你要做什么……”言语未尽,完全被惊愕和舒意替代。
    饭要一口一口吃,弗禾老师的小课堂又开课了。
    轮到自己被实践时,他惬意地仰躺下来,自动连接比赛,一瞬间,满眼的场景全都变了。
    阴森森,灰暗暗,大鬼小鬼聚拢一堆,长得奇形怪状,死得妙趣横生。呼天啸地地飞舞转圈,血河倒挂,雾霭漫天,目之所及的树木山石全部魔化,张牙舞爪,连背景音乐都是似悲似戚的低吟。
    元素复杂,品味极端。
    讲真,弗禾完全不带怕,甚至还有点想笑。
    参赛者果然寥寥,个个被唬得一惊一乍,短促地吼一声,然后迅速断线。
    唯有弗禾,在生理欲望的极致欢愉里放声大叫,情翻浪滚,热意陶陶。他全身舒展,双手插入恋人的墨发之中,眼底是怪力乱神,满身是花开倾城。绮丽的梦境压倒了鬼哭狼嚎的幻影,绚烂芬芳拉着他直坠海底。
    *
    临近清晨,比赛结果审核结束。排名第五,奖品已经算是非常丰厚。
    弗禾浑身软绵,埋头往一旁的人怀里缩了缩,不紧不慢道:“说明联盟藏龙卧虎,我辈还需继续努力。”
    系统简直没眼看他,小心翼翼捧着自己作为辅助位置得到的那份绩效,稍微有点心虚。
    昨晚尽在小黑屋里呆着了,它是没帮上任何忙的。
    弗禾看出它所想,笑道:“限制了你的自由,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系统一听,惭愧之意立即消散得干干净净。
    *
    婚服做好送过来的时候,两人都要现场试衣。因为衣裳的做工精细繁复,必要有两名随同而来的绣娘一同相助穿戴,而后再做一些小细节处的修改。
    弗禾这件领先换完,倒是十分合身,提着衣摆就走出院子去找在另一处换衣的辜辛丞,却听到背后某个生人发出一声惊诧的低呼。
    他转头疑惑地去看,只见几步开外,立着一名满面通红的锦衣少年。
    比他狠,冬日里执一把玉扇,只摇到一半,接着脱出手“啪”地掉落在地。似是被声响惊动,显示出一副极其无所适从的样子。见他看过去,便羞赧地半转过身,又斜着眼睛,一下一下地偷着觑向弗禾。
    弗禾上下打量这人一圈,结合年龄相貌,懂了。
    是大梵的四皇子。
    怎生得这般……贼眉鼠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昭奚旧草的一个地雷。
    感谢一晌的十瓶营养液,感谢暗夜的十瓶营养液,感谢biedescovery的一瓶营养液。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双节快乐啊小天使们!
    第28章 小庶子
    老实讲,薛缪的长相其实不差,皇家代代与美女结合,基因里就没有丑字。
    就是在神态上,实在很难令人将他与民间传言里,那个拥有“贤良”美名的皇子相互挂钩。
    弗禾挑起眉梢,还不待说些什么,背后房门蓦然打开,辜辛丞便从被光影分割错落的宅院当中一脚踏出。
    听得动静,弗禾扬起唇角,偏过头去,一瞬间只觉得满目日辉璨然,虹圈如幕,坠落下一地的惊艳。
    辜辛丞时常穿一身玄色或蓝色,肃穆居多,简洁为上,他竟不知,红色也能与这人如此相衬。
    龙驹凤雏,神采英拔,宽肩窄腰,风姿逸骨都缀化进了眉眼里。
    看来必须得收回之前的话了。男人穿金缕衣,怎么能不好看呢。
    而辜辛丞看向弗禾的目光,却是实实在在的痴了。
    少年原本就生得好,他是知道的。
    那身婚服做得好,他也知道。
    三层礼服,用的是色泽深浅和材品质感都略有差异的南地锦缎。内层柔软覆绵,红得鲜亮。中层绣以花团锦簇的暗纹,光滑如水缎一般,又于窄袖腕间佩一圈精美闪烁的饰品,华贵端雅。玉带云纹,掐腰细柳。
    最外一层的用料最是繁杂。光是所见,就有宝石、珍珠、玳瑁、雀羽之类,由金线穿引,编织成缕,缕系成衣,精巧细致地罩缀在正红色的大氅上。
    衣摆摇曳,溢彩涟涟,弗禾弯唇浅笑,盈花皎月刹然失色,不似人间少年,却如天上仙君。
    薛缪在一旁像透明空气一样杵了半晌,眼瞧着面前一对红衣璧人失神般定定对望,结合自己所知,哪还有想不通的。于是心里那点子朦朦胧胧的心思,一下子就熄得一干二净。
    待终于有人意识到他的存在时,却是辜辛丞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与弗禾并立而站,一大半袖子遮着人,隐有护持警防之意。
    好嘛,又恢复成了往日在朝中的那幅厉然模样。
    “四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薛缪哪敢让他迎,甚至还有点隐隐的怕,不尴不尬地说:“哈哈,这有什么,是我冒昧前来,打扰宰辅和……这位了。”
    他也不是笨的,一叹,“原来母后所忧之事,确是真的。我原先还不大相信,男男结亲,闻所未闻。”
    闻言,辜辛丞的眼神中渐渐浮出一点戾气,脸上在笑,语气却极冷:“四皇子的手伸这么长,是想专门来管管本官的家务事吗?”
    薛缪心一颤,立马意识到自己根本还没有任何可以与辜辛丞叫板的实力。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