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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不受补,当然不好。”弗禾身上发冷,“马儿一个劲儿地吃草,可每天仍是要被剔腿肉,当老子是家养活牲,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系统帮他屏蔽了一大半的痛觉,让他另外再兑换些止痛药,弗禾却死活不肯。可见人抠起来,对自己都狠。
    梵兴帝那里的试验还在继续进行,双腿被砍去的两个药人一个都没撑得过来,皇帝意兴阑珊,心情差得直接免去了当日的早朝。
    滥用药人一事也不知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御史台那群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卯足了劲儿连上了二十几封折子。没敢太明显地说梵兴帝的不是,而是逮着间接献药的辜辛丞,骂得他狗血淋头。
    有个年轻御史用词激烈,连带着将逝去的前宰辅也拖下了污水,唇枪舌剑无眼,句句直刺入辜辛丞的五脏六腑,翻出了本就满沾疑虑的陈年旧事。
    因为御史台非常给力,弗禾牌血库稍微得到了一丝喘息。
    秉着“早供完早滚蛋”的咸鱼思想,弗禾一边大口吞咽各式进补的汤药,一边与系统稍加分析目前摆在面前的形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系统调出了辜辛丞今日的动向:“主剧情的发展并没有因为你的出现而发生太大的改变,男主还是被人弹劾了。而且他反应很快,这回直接抓住切入点展开了调查。”
    大概可以归功于弗禾的那幅心理画作。
    “骂谁不好骂人家死掉的爹,正愁找不到可疑凶手呢,这边就巴巴儿地送上门了。”说到这里弗禾就忍不住吐槽,“联盟真没新意,等男女主见了面,往后就要走上相爱相杀的老套路了。”
    系统不解:“男主顺藤摸瓜一步步查明当年真相,最后还抱得美人归,这算吃亏吗?”
    弗禾一言难尽:“如果你捅我一刀、我还你一刀能够加深感情,那我除了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情比金坚,别无二话。”
    第6章 小庶子
    作为本世界的男主,辜辛丞拿的起始剧本并不差。
    出生之时,他的父亲刚升任宰辅之职,母亲出自大梵朝最具泼天富贵的季家,家中更有姨母嫁入皇室,母仪天下,成为大梵朝最尊贵的女子。
    如此出身,引人艳羡。
    外祖季家光用银子就可以帮辜辛丞砸出一条康庄大道,皇亲国戚的身份走到哪里,都会一路顺遂。可辜辛丞照旧循规蹈矩地念书游学,考取功名,蟾宫折桂,以弱冠之龄进入内阁,为天子分忧。
    可看似万人称羡的人生,对于辜辛丞来说,其实了无乐趣,他的内心,有着苦苦压抑多年的逆叛之血。
    他的聪明绝顶令他早早窥见了隐于重重权势暗流里,不为人知的黑暗。
    ……
    当初刚看完主剧情,弗禾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就是闲的。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想得多、顾虑得多,因拘于教法伦常而不肯放手施为、大胆假设。
    醒醒,孩子,你爹的死因就是他杀,没毛病。
    皇室与季家联姻图谋的就是国库的充盈。
    季皇后跟你爹……
    咳咳。
    弗禾干了这杯狗血,炮灰求生嘛,多余的事他不掺和。
    接着没两天就打脸了。
    辜辛丞真让人给捅了。这不是一件小事,但辜府下人嘴都特严,没一个人会泄露给弗禾听。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正巧他现在下地走得挺顺溜,可不就得去看看此间主人的伤势,还得装得特别震惊。
    “辜大人。”弗禾望了一眼就不再看了,以扇掩住半张面,小声吸气,“您这是怎么了?前两日不还好好的。”
    辜辛丞正□□着半身方便医者上药包扎,肩上的绷带洇着血,没伤及要害,但额角青筋若隐若现,显然是一副气极的样子。
    见着弗禾也不秀教养了,眉头拧紧:“你怎么来了?”
    弗禾一脸茫然:“这里不能来吗?段某只是想找大人喝酒。”
    辜辛丞承认,段弗禾一旦装起来,就是真假难辨。
    譬如现在,他就无法分辨出,这人究竟是偶然路过,还是想明晃晃地告诉他:自己的演技很好,绝不会露出分毫破绽。
    “能来。”辜辛丞意味不明,“就是来的时机不太对。”
    弗禾顺着他的话点头:“嗯,看来今天的酒是喝不成了。没想到辜大人也会受伤,看来是真的没习过武。”
    辜辛丞没忍住,额头又添一条青筋。
    “很疼?”弗禾关切询问。
    辜辛丞怎么也是细养出来的世家公子,从小到大是真没这样狼狈过。但他绝不会在遍体鳞伤的段弗禾跟前示弱:“亡命之徒的把戏,一点小伤,不过尔尔。”
    弗禾偷偷都跟系统吐槽:“这台词有点中二了,言情世界的男主在碰到女主后都会改变气质吗?”
    系统表示它也不知道。
    弗禾也不急着走,他坐到主卧房的外间去,仆婢并不怠慢,精致可口的茶点送了两轮,他一面享受,一面不吝表达自己的聊天欲。
    “大人如此良善,竟还会有不轨之人对您暗图行刺,您身边那么多高强的护卫,就一个都没防住?这杀手真是好生厉害。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下这么重的手。”
    一句话一个刀子,隔着一间房都能扎得辜辛丞心口疼。
    “你……为什么还不走?”
    弗禾半探出头,隐隐绰绰看到男人已经穿好了外袍,他耸了耸肩:“我是专门来找大人的啊。”
    辜辛丞咬牙切齿:“找我作甚?”
    弗禾态度诚挚:“给您的忠告您没听,落了一身伤不是?这事儿怪我没细细给您讲明利害,便来赔罪了。”
    辜辛丞不留情面地冷笑:“哦?你的意思是,赵丰齐是忠良,我怀疑了他,去查了他,结果引得杀手上门暗刺是我活该?‘玫瑰带刺不好惹’,这句话指的又是什么?”
    弗禾突然被问蒙了,立马询问系统:“男女主没见面?”
    系统答:“见了的。”
    弗禾松出一口气,幽幽怨怨:“‘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挑完美人面纱夸出来的词,真是大猪蹄子。”
    弗禾被辜辛丞一顿反问,脸上惊疑了片刻,当即一片空茫,不断低声自我怀疑:“卦象有误?是我算错了?我怎么会算错?”
    端得是一副惊慌失措、怀疑人生的模样,动作和神态,毫无破绽可指摘。
    辜辛丞别有深意地死死盯住他,一字一顿道:“段弗禾,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嚣张行径,莫非你是忘了,自己的命运还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弗禾真没打算给自己打造出什么嚣张人设,于是高声喊:“我冤!”
    辜辛丞冷喝:“冤在何处?故弄玄虚,惺惺作态,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弗禾对系统说:“咦~他要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