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似的纵容。
    虚空鲸成长期很长,?哪怕有虚空晶、虚晶,?以及虚兽促进它们生长发育,?想要正式成年,?也还远着。
    现在,?这些虚空鲸还的确就是小孩子,?玩闹是它们的天性。
    温汀不会拔苗助长，不过偶尔给它们灌输一下知识也很有必要。
    譬如,?教虚空鲸界壁修复技术。
    好吧，这个题其实有些超纲。只是不管温汀,?还是虚空鲸,?都没这份自觉,?偏偏,?事情还真就成了。起码，温汀教导不算失败，其他虚空鲸没学会，至少最聪明的黑鲸学会了,?不是吗？
    看着看着，温汀高涨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太阳中基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放眼望去，景致都是一成不变，除了耀眼的光芒就是耀眼的光芒，若非赤火晶矿在赤鲸玩闹般的挖掘中一点点变少，他都没有这个概念。
    饶是如此，温汀也不好判断时间到底过去多久，怕舰队出意外，温汀趁着赤鲸玩闹的空隙开启本源结合具备的心意相通功能，尝试跟沈钦联系。
    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域，鬼知道现在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好，温汀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两人联系还在。
    当接收到沈钦回信的一刹那，确定舰队一切安好，时间过去得也不久，就一天多而已，温汀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
    能联系就好。
    此外，更让温汀欣喜的是，穿越星门他根本就没花多少时间。
    这样，他就不用随时提着心，哪怕舰队出变故，他也可以及时赶回去。
    温汀这边是放心了，沈钦那头可没有。
    在回过温汀话后，沈钦发来一句疑问：“你在哪？”
    温汀秒回：“不清楚。”
    沈钦：“……”
    这次温汀没有立即给出回应，而是想了一下措辞，片刻后方才道：“我说不好，只能确定还在人界中，至于哪一片星域……”呵呵，诉他无法形容。这就是没有星图，也看不懂星空的非专业人士的悲哀。
    看来，不光他要了解这方面知识，还得让国家培养一批绘制星图的专业人士才可以，否则连自己在哪里都描述不清楚，难不成以后都要说是从XX星门进的XX星域，那也太让人无语了。
    温汀暂时还没想好是否就现在便公开星门消息，跟沈钦也就没有说得太详细，只大约告知对方，他现在在一片陌生星域当中，还发现了一点好东西，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让他在舰队启程返航时再通知他，然后就结束了心意相通。
    越是这样半露不露，就越引人好奇。
    沈钦情绪自控力很强，这一刻，心底也不禁升起一丝求知欲，只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在温汀自己都不太确定时表露出来。
    他不想加重温汀无谓负担。
    沈钦不急，一点都不急。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而且十有八~九会是那个除温汀外第一位知情者。
    倒不是温汀跟他的感情已经胜过同他父母相处二十年的亲情，主要是温汀父母并非觉醒者，很多事情温汀都不会跟他们说，那样只会给两位长辈徒增烦恼。其他人同理，而唯三能让温汀有这种交流欲望的好友，此刻也不在近前。
    换而言之，沈钦是目前温汀倾诉的不二人选。
    但再如何，也改变不了沈钦心下好奇的事实。此刻，他大脑高速运转，思维发散，展开无尽想象力的翅膀，各种光怪陆离，神奇荒诞、离谱不离谱的念头都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最终汇聚于一个猜测：
    空间跳跃、空间洋流、虫洞……
    手段各不相同，但指向只有一个，那就是空间上的转换。
    沈钦很干脆否定了使用空间泡这种方式，虽然同样能达到类似效果，但别忘了，温汀此行是被赤鲸所叫过去。
    赤鲸可没有空间泡供它使用，空间穿梭能力也没空间泡那么强，要想做到在短时间内让星域变得完全陌生，星空没有一丝熟悉感，靠它自己怕是不成，那就只有通过其他途径。
    沈钦想了那么多，甚至都离答案非常接近，但他就是没考虑过星门。倒非他想象力不足，而是他知识储备中没有这个概念，哪怕来自道听途说的都没有。
    温汀没想到他只不过透露了一小部分信息，沈钦就差点摸到正确答案，而且就算对方没有猜对，其实也不比正确答案差多少。
    所以说，温汀不太喜欢跟太过聪明，尤其心思深沉之辈打交道，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而偏偏，他认识的人当中，却不乏这样的人。
    沈钦算一个，周旭也算一个，包括他自己，其实都是。
    或许，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温汀除了无奈也只剩无奈。
    命运的不可测，就在这里。
    并非你不想，就不会发生，很可能越不想的，反而越容易出现。
    不过此刻，温汀可没时间考虑这些，他忙着跟在赤鲸身后收赤火晶矿收得不亦乐乎。
    到底只是低阶资源，再特殊，在高它起码两阶的赤鲸面前还是完全不够看。
    原本难倒温汀，差点就要让他体验一把一镐一镐挖这等如此原始挖矿方式的赤火晶矿，轻轻松松就被赤鲸搞定。
    一人一虚空鲸配合默契，一人挖，一人收，没费多少功夫，大半座赤火晶矿便顺利入了两只口袋。
    至于剩下那些，温汀没动，留着看是否能进行可持续性发展。
    所有收获中，温汀这边占大头，赤鲸占小头。
    至于某些时候，赤鲸“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挖碎那些，温汀也没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赤鲸真地没控制好，由着赤鲸将它们划入自己小零嘴的范畴中，连帮忙保管都不曾，让赤鲸自己收着，什么时候想吃就吃。
    说来，虚空鲸还真是得天独厚，不但轻易就领悟空间穿梭能力，连空间储物也会。而且，还不是因为吞食黄气之故，只要成长到一定程度，天然就会这个。
    虚空鲸体内自成空间。
    挖空大半座赤火晶矿后，温汀没再继续，他准备在周围转转，就离开太阳，去这个恒星系其他地方看看，第一站初步定为最近的大天体行星。
    温汀问了赤鲸愿不愿意跟他一块去，本来他以为它会不乐意，毕竟看它对这颗太阳的喜欢可是非同寻常，起码他没在他母星系看出赤鲸对太阳的喜爱，结果，赤鲸想也没想，就颠颠跑到他前面去带路。
    温汀：“……”这是不是太反常了点，赤鲸似乎对带他参观这事格外热情，以往可不见它对这些它不在意的事物如此上心。
    转念一想，温汀恍然。
    赤鲸这哪是改了性子，它这是项庄舞剑，意不在此。
    它看重的并非那些它看不上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