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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个师兄一脸惊异,齐刷刷地看着他——大逆不道。
    再一看,李欲雪脸上雪白一片。
    路越瞬间清醒。
    李欲雪早已将他掀翻在地,鞋子露出尖尖头,带着点点蓝,冰冷冷的蓝,冷声道:“罚站!”
    路越又开始脑袋发昏,自觉往外走,想去师尊院子里罚站。
    李欲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就在这里受罚。”
    他说完便领着他的师兄们出去了,只留路越一个人。
    出了那道门,六师兄终于忍不住道:“哪有罚站在房间里罚站的?师尊偏心,还不是让小十一睡大觉?”
    李欲雪眼角扫他:“你可以去陪他一起罚站。”
    老六立刻道:“不,小十一天天陪着师尊,这段时间师尊就留给我们了,不能再让给他了。”
    路越当时嫉妒得要死,每年都是一个屋顶一个屋内过的,偏偏今年师兄们来了,大家都在屋内喝酒。但是师尊不给他机会,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里,和师兄们一同出去了。
    第二天他问起师兄们去哪里了,带着羡慕问,无非想听听师兄们谈起李欲雪,最好李欲雪能谈起他什么……
    李欲雪能说什么呢?
    李欲雪一如既往,安安静静。
    就算被绑,还是这么安静。
    第18章
    安静的李欲雪最让人抓狂,偏偏他就那么安静。
    路越绑了人来,原本想速战速决,捆仙绳近在咫尺,春天的药瓶子擦得光亮亮,甚至房间每天打扫两遍。
    一切都按照李欲雪的喜好来。
    但是看到李欲雪毫无被绑的恐惧,毫无悔过之心,路越又改变主意了。想这两百年来,自己替他打扫庭院,和他逗阿年,陪他看星星,两百年就这么蹉跎一闪而过,要是李欲雪一次就羞愤致死……
    太便宜他了!
    李欲雪太安静了,安静到路越怀疑他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一点不在乎。这种性子需要好好磨一磨。
    路越突然问他:“师尊最怕什么?”
    李欲雪自然不会回答他。
    但路越知道:李欲雪,他有洁癖。
    地牢里常年湿漉漉的,地面上下着小雨,雨水沿着青砖堆积的缝隙一直流经地牢。
    “请,师尊。”
    李欲雪眉头微微蹙,路越满意了。
    果然自己很了解他啊!
    路越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张脸上有不一样的表情,他都会满意。如果是因他所致,那更满意了。
    这间地牢满是灰尘,狭窄又昏黑,上面结了一层的蜘蛛网,空气中尽是灰尘的呛人味。不知道他的师尊能坚持多久呢?
    从精神上折磨人,这是路越最爱干的事情。以前路越抓那些作者来穿书局填坑时,也是这样,故意将他们放在难以忍受的环境里,日复一日。当一个人忍受不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时,自然就会屈服,焦躁,露出本来面目。
    他了解李欲雪。李欲雪那种人,就算断他一条胳膊,他吭都不会吭一声。血淋淋的威胁恐吓无用。
    路越站在监牢之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问:“师尊感觉如何?”
    他希望李欲雪能立刻从这地牢中跳出来,乖乖地任他摆布。这样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还好。”李欲雪隔着铁栏,从铁栏中露出若隐若现的脸,看起来不骄不躁。
    路越突兀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师尊可以坐啊。”
    李欲雪转身看了一眼床板,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床板。床板是乌漆墨黑的,不知是脏的还是本来颜色,上面铺了细细一层的灰白色粉尘,一看就是积累了不少日子。
    这么脏的地方,他李欲雪还是头一遭住!
    还是自己小徒弟请进来的!
    李欲雪这一转身,头发上立刻沾上蜘蛛网,白白的蛛丝黏在上面,在昏暗的地牢中,不见得多脏,看起来倒像雪丝挂在上面一样。
    路越就站在外面看着他。要是李欲雪再在床板上滚一圈,滚一身的蜘蛛网,他可以更开心。
    李欲雪手一挥,试图清理干净这床板,但是……连普通的清洁术都无法施展……
    “这地牢中设了禁止,法术——没用。”路越好心解释。
    “……”
    李欲雪受不得这种轻佻的眼神,尤其是路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落差还是大了不少,他难以调整过来。路越不想让他好受,他也不想让路越摸准了他一样。他竟真的坐了上去,坐的很轻巧,只坐了一小块,但床板还是“嘎吱”响了一声。
    路越果然又笑了,还笑出了声。
    李欲雪:“……”
    李欲雪奈何不了他,更不想看见那张笑得张扬的脸,只好假装闭目养神。他就不信路越能一直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打坐!
    李欲雪很是气愤。
    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所有的心理准备都已经给了魔君的房间,他怎么也没想到路越会将自己关到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怎么能将自己关在这种鬼地方!明明卦象显示不是这样的;明明房间都打扫好了,怎么一眨眼就从干干净净的大房子变成地牢了?
    按照自己推演的卦象来看,此刻他应该被路越五花大绑扔在床上才对,现在却要坐这脏兮兮的地牢里,算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学艺不精?算了这么多年竟然会算漏掉这么关键的地方,这种地方哪里是人待的,更不该是他李欲雪待的!
    李欲雪不仅洁身自好,而且是非常谨慎的人。
    他明白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在还没有找到改变天命的办法之前,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此刻下山实在无奈之举,若是一直不下山,他敢笃定,路越能围一辈子!他一人不打紧,但自己门下那些个弟子们,离韵山,都是他的心血。若是一直僵持着,迟早会生变,到时候还不知如何收场……
    “道友?”
    李欲雪倏忽睁开双眼,站直了。地牢外空无一人,路越早就走了,而他竟然一点感觉没有。果然一入虎口,任他宰割。
    “道友,你是从哪里来的?”只见他隔壁的隔壁的铁栏之间,突然伸出一个脑袋,“那个白发娃娃是你徒弟?……”
    李欲雪认定路越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人,觉得娃娃这个词用在路越身上实在不合适,故而认真道:“他不是娃娃。”
    “……”
    那脑袋往后缩了回去,隔了一会儿又伸了出来,道:“道友,你是哪里来的?”
    李欲雪一直看着那边黑暗里,直到那人再次伸出脑袋,才看清那人面容,确实是个青年,只是声音略显苍老。
    李欲雪反问他:“你是谁?”
    那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道友可是离韵山而来?吾乃洞庭派掌门。”
    原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