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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不是被他虐待了?这么瘦?”木沉香变小身形,把她抱了抱。
    俞秋生禁不住他这热乎劲,就道:“是入了夏胃口不好,也没有虐待我。你母亲怎么样了?”
    木沉香说他母亲还在顾氏的杏林里修养,此番原是要来见她,然后一直等着她学成后再行离开。
    俞秋生点点头,不过面色苍白,神情也有几许颓败。
    “我学丹师不知道还要多少年,你们在这儿我也是耽误你们。”
    她看着木沉香,无奈道,“我如今这副样子你是看见了,若是百里小公子要走,你便随他一道回去罢。”
    从前的俞秋生可不是这样。
    要是知道他来了,怎么着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面对她如今这副衰败,木沉香心里五味陈杂,终究又变作人样。
    那一双橘红衣袍一天里光泽黯淡,他衣领松散,笑意渐渐化作心疼,说话声音也是有几分柔缓。
    “瞧你这话说的,百里珩走那是他的事情,你在哪儿我便在哪。阳虚山那般的大,可留我的也就一小块土地。当中没有叫我喜欢的人,回去了无非就是坐牢。”木沉香拍拍她的手,道,“我都做了这么些年牢,现下陪着你,你却要赶我走么?嗯?”
    俞秋生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头靠着他的胸口,眼睛一眨一眨,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你头一次哭是为了什么。好像是咱们要去钟鼓市卖紫心苗,结果你在狐狸洞里滚下去,擦破了皮,一个人哭的好可怜。像个小小的狐狸崽子。”
    木沉香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声细语说话。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俞秋生心情慢慢平稳,她闭着眼睛看不见木沉香后来的表情。那一双狐狸眼里笑意盈盈,眸光流转,余光瞥到那个玄衣少年,木沉香便亲了亲她的乌发。
    木沉香心思深,平日里狐狸样子百里珩倒没有什么不适,可他人形后便如同是个眼中刺。
    百里珩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静好一幕,先前被冯春夏气的不轻,这会子又被膈应,他忍着忍着,眼里浮现出东洲的一切经历。
    他想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俞秋生就这个样子了。
    从前分明不是这般,如今枯败无光,不似曾经叫他喜欢的那个。像追着一轮月牙,现在月牙落到西山下面。
    他心里空空荡荡。
    ……
    一连过去好多天,俞秋生都没有在问诊堂里见到百里珩跟冯春夏。隔壁病友有时候还会问起冯春夏去哪儿了。
    木沉香笑着说他回去看亲戚,此去路途遥远,大概要些时日。
    那上年纪的老人竟还怅然若失,他先前被冯春夏气的要死,等人不在了又念念叨叨,俞秋生见此情此景叹了叹,心里也有些遗憾。
    时间过得极快,不久,隔壁的病友也没了。他一死也就无人愿意在她跟前提起冯春夏这个人。
    而木沉香总有法子过得快乐,让她忘却那曾经把她裹得透不过气的伤痛,渐渐地,她便也懒得去想已过去的事情。
    毕竟白驹过隙,诸多痛苦总有退却远离的一日,与其深陷其中,不若趁早挣脱开来重新上路。
    ……
    这些日子里木沉香天天变着花样喂她吃喝,就跟照顾小狐狸一样,并乐此不疲。
    他睡觉从不打地铺,老是变作原形往地上一盘,尾巴盖住肚皮,狐狸形态夜里偶尔虎打呼噜,俞秋生睡不着便侧身睁眼看着,久而久之,他忽地就睁开了绿眸,低低嚎叫一声。
    这样的狐狸精仿佛精力无限,日日都精神抖擞,时光如逝,俞秋生忍不住会跟他透露那些日子所发生的一二事情。
    木沉香是知晓纪素仪的,过后抹抹眼泪,比俞秋生还要难过。
    “纪素仪这般,日后定是会众叛亲离。”他说。
    两个人在墙头上并肩坐着,木沉香在傍晚送了俞秋生一支绢花,夕光渐渐被收敛,云层色泽愈深。
    风过竹影摇晃,姬氏治理之下,汝阳城风平浪静。
    冯春夏不知去往何处,俞秋生再次见到百里珩还是两个月后,彼时她正在槐树底下晒太阳。
    穿着一身鸦青缠枝纹上袄,墨绿底妆花膝襕群,梳着一个堕马髻,闲闲散散、懒洋洋的像一只肥猫,冷不防一抬头,她就撞见百里珩的身影。
    百里珩这些时日轮廓硬朗些许,不过面上笑意不深,玄色衣摆微微晃动,他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手中有一柄长剑。
    俞秋生定睛一瞧,霎时心里发慌。
    不是旁的,正是纪素仪从水底得的那把浮休剑。先前冯春夏兜着她离开时剑忽地飞走,应当是被他收回去了,怎么如今到了百里珩手中呢?
    俞秋生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对上她紧张的脸,百里珩不卖关子,几步跳了下来。
    扑面的栀子香气被风吹淡,他来此是告诉俞秋生一个消息,作为交换,百里珩拿了这把剑。
    至于是谁叫他传的,几乎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