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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慢慢走到了里面。
    上次来他没有仔细看,这房间很大,在雕花的红烛旁是一排排书架,上面还有一些城主日常批阅的城务。
    顾恹停下来拿起那最新的一本看了眼,上面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既没线索,也没别的。这个城主正常的不像话。
    在合上奏本之后,他又看向了旁边。旁边的桌上收集了一些名贵稀有的东西,地上的毛毯显示着这个城主很享受生活。
    顾恹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却快到自己也没有抓住。
    正当他皱眉之时前面传来了一些动静,热气熏腾到屏风之上,顾恹这才发现那位城主在……沐浴?
    那天那道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似乎不知道他过来了。他挑了挑眉,记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便开口道:“弟子是来侍奉城主的。”
    傅寒岭当然知道小徒弟来了,那几个世家的美人计明晃晃的送到了他手中。不过是想看看小徒弟的反应,傅寒岭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听闻这话之后皱了皱眉道:“既然是来侍奉的,怎么不进来?”
    这城主怎么回事儿?难道还真要他伺候沐浴?
    不过想到城主有可能是他猜测的天罚之人,顾恹皱了皱眉还是道了声:“是”。
    他进去之后发现倒没有他想的什么不能看的场面。城主戴着面具只着里衣躺在浴池之中,鹤氅被放在了一旁。
    听见脚步声之后才慢慢睁开眼来,不过眉梢却微微动了动。
    .催.情.香。
    傅寒岭指节微收,嗅到了这个东西,睁开眼之后便看见小徒弟穿着一身红衣站在他面前。
    小徒弟生的极为好看,傅寒岭一直知道,即便是如此在抬头时却还是眉心一跳。
    面容俊美的青年从屏风外走进来,入眼便是鸦羽红锻。顾恹肤色本就苍白,不知是否受了.催.情.香的影响,此刻眼尾微微红了一瞬,带了些肆意至极又糜丽至极的艳气。
    可他自己却像是不知道一般,竟还那般眼神看过来。
    他还从未见过小徒弟这般模样,傅寒岭眼神沉了些。
    “这是他们给你的衣服?”他忽然淡淡问。
    顾恹被他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眯了眯眼:“难道这衣服有问题?”
    他检查过这衣服并没做什么手脚啊。
    那城主轻笑了声:“这件红衣身为法器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顾恹。
    “凤凰锦遇热之后却会一点点的化为薄纱。”
    等等,薄纱?
    这群老不正经的垃圾鬼!
    他低下头去果然见原本华丽厚重的红锦正在慢慢一点点变薄。
    在城主闭眼之时,顾恹眼疾手快的拿起架子上的鹤氅穿上,然而内里的变化叫他宛如.裸.奔.一般。
    晏迟在暂时击退魔族之后刚准备通过铃铛看看淮阴城中的事情,结果神识一放出去就看见了顾恹红衣变薄的一幕。
    他眼前一花,迅速闭上眼退出了神魂,只是紧握着的剑的手却显示自己没有那么平静。
    “晏将军,怎么了?”旁边士兵有些疑惑,不明白将军怎么忽然脸红了。
    晏迟深吸了口气,口气如常道:“没什么。”
    只是心中却咬牙切齿地想着:顾恹到底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110?23:51:58~20210111?18:1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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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顾恹也没想到赵老祖口中的妙处竟然是这种妙处,?他清咳了声,若无其事的将鹤氅披好,面上努力维持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个,?刚才只是一个意外。”顾恹转过视线解释道。
    傅寒岭闭目听着他穿上衣服,指节微松了些。小徒弟刚才一闪而逝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叫他微微皱了皱眉。
    阿恹的皮肤很白。
    也很……漂亮。
    傅寒岭刚想到这儿就感觉到不安分的斩渊剑在识海中疯狂轰鸣着,他心中微顿,?又有些不悦。
    将斩渊关进了小.黑.屋里之后才在衣物窸窣的声音之下睁开眼来。
    “无事。”
    傅寒岭说到这儿又想起自己的人设,?开口道:“伺候我起身吧。”
    “弟子粗手粗脚,冒犯城主就不好了。”顾恹还从未伺候过人沐浴,?听见这话也没不好意思了,?微微挑了挑眉。
    傅寒岭听着小徒弟狡辩,心中颇有些好笑,嘴上却淡淡道:“无妨。”
    “你拿走了本城主的鹤氅,?此时来擦拭头发不为过吧?”
    拭发。
    这倒是没什么。
    “既然城主不嫌弃,那弟子就不客气了。”顾恹开口道。他看了眼旁边的绸缎,拿起来便走到了浴池边。
    城主因为沐浴未曾束发,青丝披散在里衣之上隐隐透出其下流畅的肌理。这人气质即使是在沐浴之时也十分光风霁月。
    即使知道城主早已经死了,顾恹还是欣赏了一瞬这美色。
    不过鬼便是鬼,?即便城主有可能是受害者,?那也是鬼,?欣赏完之后顾恹回过神来将沉光藏在袖中。
    垂眸轻轻擦拭着城主的头发。
    心中却想着虞白尘的话。
    天罚之人,?怎么才能看的出他是不是天罚?
    正当顾恹想着时头发已经快干了。
    傅寒岭感觉到小徒弟手都快酸了才道:“好了。”
    “去取发冠来。”
    顾恹这才收了手。
    然而他刚收回动作,那位城主就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用灵气将头发蒸干了。
    顾恹:……你自己能搞好你折腾别人做什么?
    吐槽的话憋在心中,城主站起来又看向顾恹。
    顾恹只好道:“城主有何吩咐?”
    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傅寒岭淡淡垂眸:“你穿了我的衣服,我现在没有衣物穿了。”
    这人说的一本正经,好似顾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般,?说完还咳了声。
    顾恹眯了眯眼,心中一哽:“城主稍等。”他去外面叫侍从又拿了件鹤氅来,然后才进来。那位城主静静地等着,在顾恹递过来之后神色淡淡的披上,顾恹这才松了口气。
    傅寒岭看见小徒弟这模样,心中倒是有些好笑。顾恹在他面前一直一副竖起刺的模样,原来私下里表情这么生动。
    在看到小徒弟眉梢微松时,傅寒岭又抬起头来。
    顾恹就见那位沐浴完的城主道:“赵家送你过来,应当教过你吧?”
    教过他什么?
    讨取城主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