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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
    他们刚刚的动静太大,一些住户发现了情况,有人探出头看了一眼又吓得缩了回去,慌张报警,胆子大点的下来捶门,锤得门哐哐响。
    林寂两眼都翻了上去,徐云升不管不顾地掐了会,发现林寂身子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双眼紧闭,看上去死了一样。
    徐云升喘着粗气松了手,林寂脱力地滑倒在地上,一丝动静也无。
    徐云升冷静一点了,他满目眩晕,他看着刺目苍白灯光下狼藉的家,和不停响动的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流着血的林寂。
    那道极鲜艳的血迹蜿蜒着到了他脚下。
    徐云升极凄厉地笑了一下,想终于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破门的那一刻,徐云升爬上了窗户,毫不留恋地一跃而下。
    只听得沉闷的“噗通”一声,一条生命转瞬就消逝在钢筋水泥上。
    作者有话说:
    回忆结束了_(:з”∠)_
    第67章 陷阱
    林寂从惊悸的窒息感中挣扎睁眼,还没从睡梦中完全回转过神的他有点呆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
    林寂一直在回避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还会梦见徐云升。
    可能是昨天和江晔吵架的时候,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寂躺在床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动了动,发现枕头湿了一片,自己的脸颊边还留有潮湿的水汽。
    林寂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逃避现实一样地把脑袋拱到被子里。
    做个噩梦居然还哭了。
    干燥的被子慢慢烘干了林寂脸上的湿意,脊背上的陈年伤疤却隐隐作痛起来。
    八年过去了,再痛的刀疤也该愈合了,但林寂还是时不时会幻痛。
    真的太疼了,徐云升没能掐死林寂,被救回来的林寂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夜整夜这样想。
    痛入肌理,痛入骨髓。
    他没钱,所以连止痛药都不敢用,夜晚就变得格外难挨,时间被疼痛一寸寸延长,林寂无数次想爬起来从医院的阳台上跳下去,又因为背上的刀口太痛动都动不了而放弃。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警察联系到了林亦安,林海峰这才知道女儿在外还有一个儿子。
    林海峰第一次见自己的外孙就是在医院,他未曾谋面的外孙孱弱地躺在病床上,只剩一把嶙峋的瘦骨,苍白脆弱。
    林寂还记得很清楚,林海峰的手很宽厚温暖,他坐在床边摸了一下林寂的额头,叫护士去拿些止痛药来。
    林寂就这样被带回了林家,他离开之前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打包行李,但实际上他没有什么行李可以带走的,他是回去找肉松的。
    很可惜,林寂回去找遍了整个客厅,也没找到肉松的尸体。
    林寂背上的刀疤还没长好,弯腰找了半天疼得他冷汗淋淋,确定真的找不到后,他手足无措地蹲坐在地上,跟失了魂一样。
    林寂最后只带走了肉松的笼子和江晔送他的钢笔。
    林寂一想到横死在自己手心的肉松和过世的外公,原本就不高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往事终成风散了,现在想来,一丝头绪也抓不着。
    他闷在被子里闷了会,还是起床了。
    林寂梳洗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一下的眼睛,好在眼睛很听话,没有肿起来,只是眼圈有点红,透着没能休息好的疲惫。
    林寂起得早,下楼的时候保姆才刚起锅做早饭,她看见林寂的时候一愣,随后笑着说:“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会?”
    林寂倒了杯热水喝,他尴尬地弯了弯嘴角说:“睡不着,干脆起床了。”
    林寂坐在桌边捧着杯子喝水,温热的开水让他的身体一点点回暖,终于好受了一点。
    保姆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和林寂说话,“今天真是赶巧了,江先生也起得很早,没等早饭做好就走了。”
    估计江晔是怕两人见面太尴尬,所以故意起早先出门了。
    林寂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婚姻就是一段早早注定结局的俗套故事,没有多少感情的婚姻能存续多久呢?
    林寂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有点烦躁地捏了一下。
    江晔的耐心历来不多,林寂很明白这一点,估计现在江晔对这段婚姻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林寂不久后就会被再一次丢下,被丢在这栋过于大的别墅里。
    林寂从没和江晔说过,他多么怕孤独,他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那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勇气再接着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程。
    因为心情不是很好,林寂早餐也只吃了一点,他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江晔回来了。
    林寂看着去而后返的江晔跟看见了鬼一样吃惊,江晔进门却看都没看林寂,直接上了楼,过了几分钟后又下来了,手上多了几份文件。
    林寂本来可以趁着他上楼那几分钟直接走人,但不知怎么,林寂在门口磨蹭了会,一直等到江晔又重新出现在楼梯口,才作势抬腿要走。
    江晔大步紧走了几步,跟上林寂,欲盖弥彰一样举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解释:“我忘记带文件了。”
    江晔看上去丝毫没有被昨晚的争吵影响到,神态自若,林寂没有他这等功力,还是有点笨拙地,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着一同坐上车,又一路沉默地到了江晔公司楼下。
    林寂紧抿着唇,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鞋尖,脑子却乱七八糟的,一会想到高中时候的江晔,一会又闪过江晔匆匆上楼的身影。
    就因为江晔一个简单的行为,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变了味,偏离了林寂原先的预想。
    江晔刻意的行为就像个不甚高明的谎言,漏洞百出,让林寂不禁怀疑他大费周章跑回来一趟,就是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好回来逮住自己一起出门上班。
    但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林寂偷瞄了一眼江晔线条冷硬的侧脸,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林寂想得太过入神,连江晔什么时候下车的他都没注意到,等他反应过来,江晔已经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
    江晔人高腿长,林寂不明所以地看着身量过于高大的人弯下腰塞进不够高的车厢里,江晔两只手撑着皮质的坐垫靠近林寂,他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靠得过于近了,林寂不由伸出手挡了一下,轻声说:“你干嘛呀?”
    江晔平静道:“离别吻。”
    林寂像不认识江晔一样惊讶地看着他,若不是眼前人确确实实是江晔的模样,他几乎要怀疑江晔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诡异吗?特别是在两人发生不愉快后的几个小时后说出这样的话。
    “我希望你能拿出一点自觉来,”江晔声线平稳地说,“既然你因为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