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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中了色彩鲜艳的甜椒。
    江晔眉头皱得更深了,林寂抬头看他,拿不准自己是拿还是不拿,像只偷了坚果正好被抓包的小仓鼠,好在江晔没有再为难他,自己默默转了个方向,做出了眼不见为静的样子。
    林寂快速地把甜椒扔到袋子里,他被江晔弄得也一点心情都没有,生怕江晔冷不丁又说什么不吃,只想着快点买好回去。
    他只顾着低头挑菜,转身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个小女孩,身子陡然一歪快要摔倒,林寂心下一惊险险站住了,小女孩被推得够呛,“哎哟”了一声往架子上倒去,林寂赶忙弯下身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撞到架子上。
    小女孩的妈妈就在不远处,听见女儿的声音赶忙紧张的跑过来,小女孩原本没哭,只是有点吓到了,看见妈妈过来嘴巴一扁眼泪就出来了,委屈巴巴地伸着手朝妈妈跑去。
    林寂很不好意思,不住给她们道歉,小女孩妈妈拿出纸巾递给自己女儿:“没事没事,她没摔着也没疼着,就是人来娇,假哭呢这是。”
    小女孩妈妈抱着她摇了摇她胖乎乎的手臂:“别哭了,你看哥哥也没碰到你是不是?自己把眼泪擦干啊。”
    小女孩却委屈地眼泪停不下来,林寂更加过意不去,对小女孩说:“哥哥带你去买些零食好不好?不要哭了,哥哥刚刚没看见你,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不肯,倚在妈妈怀里转了个身:“摔倒很痛的,很痛的。”,完全不受零食的诱惑,意志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委屈,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妈妈嘴里的“人来娇”,是真的被吓到了。
    小女孩妈妈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她转头对小女孩说:“不哭了啊,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小女孩这才慢慢停了哭泣,趴在妈妈的肩头不想看到林寂,林寂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在小女孩妈妈宽慰地对他一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林寂看小女孩被她妈妈抱走了,对着她们的背影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转头居然看见江晔隔着几个货架很认真地看着他,估计刚刚那场闹剧他也静静看完了,一点都没有上前帮人的意思,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他对这样的眼神很熟悉,他印象里的江晔都是这样的,这双眼睛曾出现在他睡梦里折磨他千千万万次,但都不及亲眼所见那一眼。
    如针扎,毫不犹豫。
    林寂尴尬到不知道躲哪里才好,他胡乱塞了几个土豆就推着推车要去结账了,一时也有点气恼,这人怎么这样啊,声一点也不吭,单纯来看他笑话似的。
    江晔慢悠悠地跟上来:“你不是很擅长带小孩吗?”
    林寂没说话,默默想待会他做菜,要在每道菜里都加一点胡萝卜。
    走出超市,林寂舒了口气,热气在凉凉的空气里化作一团白白的雾气,很快就飘散在了风里,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江晔单独相处。沈书说得对,江晔根本照顾不了人,他总是端得高高的坐在高位上,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林寂再年轻几岁,尚且还有炙热的情感可以去孤注一掷,试试能不能融化这团冰雪,但现在他自己也是死灰一摊,没有那么多感情可以消耗了。
    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孩子嬉嬉闹闹从林寂面前跑过,两三个人趁着绿灯跑过了斑马线,嘻嘻哈哈地推搡着,让这秋日的凉夜都生机了不少。
    一开始,林寂和江晔的关系或许也没有那么差,不过也可能是林寂多想了,他记忆里的江晔更多的是他主观拼凑出来的,如果硬要说,江晔只能说是和他上一个竞赛班的学长,再多说就觉得多了,满了,倒不真实了,只有这样浅淡的关系能给林寂带来安全感。
    林寂想到,他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面,是林寂走过操场,江晔在球场上打球,然后失控脱轨的篮球朝他而来,稳稳地砸在了他脸上。
    可见他碰到江晔,总是坏运气居多,两人可能八字相冲,兜兜转转又在最不合适的时间碰面了。
    如果再晚那么几年,林寂可能就学会怎么和过去的岁月相处了,也能自如地对江晔微微点点头,正如江晔一直以来对待他那样子。
    想是这样想,但到头来林寂还是得把江晔抱到驾驶座上,江晔实在有点沉,林寂细胳膊细腿抱起他很是吃力,把人放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身子一倾,结结实实倒在了江晔身上。
    林寂被撞得生疼,感觉肋骨都要被撞断了,他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胸口忐忑地站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江晔默默推了一下,应该是很讨厌林寂靠得这样近,林寂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是再没有交流过一句话。
    林寂到家门口打开指纹锁,门正开沈书就冲了过来,给了林寂一个熊抱,林寂被他弄得一个趔趄,却不生气,笑着扶住他:“小心些。”
    沈书比林寂长得更像林亦安,他不久前正染了头金发,越发精致得像个小王子了,他本来舒舒服服挂在林寂身上还想和自己哥哥撒几个娇,猛然看见跟在林寂身后的江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哥!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林寂走进房门:“他找我有些事要谈,没事的,你先去休息吧,哥待会烧好饭再来叫你。”
    沈书来的时候豪言壮志说自己来保护林寂,到了才知道墙角早被人撬光了。他跟在林寂身后走进了厨房不悦地说:“什么事啊,还要来家里谈,我看他是不安好心!”
    沈书特地把话说得很响,最后的“不安好心”几乎是咬牙一顿一挫说出来的。
    林寂把菜放下,拿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沉书轻声说:“不要没有礼貌。”
    沈书委屈无比:“哥,我就是怕你受欺负,你不常在家你不知道,豪门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多了。”
    他趴在林寂耳边轻轻说:“你看江晔长那样,长得花玩得也花,别看他冷冰冰的,人家有的是热脸去贴。”
    林寂叹了口气,转过身揪了一下沉书的耳朵:“越说越起劲了是吧?哥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你懂的我自然也知道。”,沈书趴在他肩头有点失落地说:“哥,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了吗?”
    林寂拿出一根青萝卜放在水龙头下洗,没有立刻回话,沈书神情慢慢变了,到最后简直可以说是英勇就义:“我去嫁不可以吗?”
    林寂本来拿着刀切萝卜丝,听沈书这样一说陡然一惊,刀顿了一下,尔后很快又恢复原速度:“你喜欢江晔吗?”
    “我不喜欢。”沈书皱着眉说,“哥,你也不喜欢啊。”
    “我没事。”林寂偏转了一下头对沈书笑了笑,“我和谁过一辈子都一样。”
    “你可不行,你得找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