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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其法,解不开,他带着哭腔呜呜嗯嗯的吻向远,向远怕他站不稳,揽住他,回应他,他仍嫌不够,委屈巴巴的要求向远:“你自己动一动。”
    “好,听哥的。”向远握住他的手,拦腰把人抱起来,丢进床羽里。
    这之后这只不安分猫就再也没说出话来。
    距离上次性事已经有一星期,彼此身体熟悉,可向一却仍是敏感,来时向远没来得及准备,没有工具贸然进入又担心向一受伤。
    向一却是全然的被欲望缠住了身,说很多往日如何都不会说的昏话。
    向远被他激的几乎理智全失,又到底是舍不得,明天还要回家,于是只是在赤裸的人雪白的臀瓣上狠拍了十几下以作教训,向一被他握住腰肢,趴俯在床上,又被命令并紧双腿,粗大的性器磨在穴口,坚硬快速的在腿间反复抽送起来。
    向一被插得很痛,性器摩擦过穴口的感觉仿佛隔靴搔痒,让他愈发渴求,囊袋拍打在臀瓣的声音,向一的哭泣声,呢喃声,还有身后的人在被反复呼唤里的回应声。
    这一切都让向一在迷茫中觉得疯狂又安全。
    ——一切都是活的,存在的,他,向远,每一个生命。
    向远从背后抱住他,手指堵住向一前头吐出浊液的小口。
    “我们一起。”向远对他说。
    他在高潮的浪涌里浮沉沦落,被淹没,又被托举,向远撞在他的身上,让他几乎支撑不住,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向远会一直抱紧他。
    苦和乐,痛和爱,此刻都来自同一个人——那个唯一能够救赎他的人,此刻在他身旁。
    他求向远放手,向远只是做得更狠。
    “到了。”
    终于,在一声浅浅的话语之后。
    向一在惊喘里得到解放,向远在他身上,也和他一起到达高潮,热液一股股喷射在向一的穴口,又从粉红的穴口淋漓的滴下去,划过腿根,落进棉质被料里,弄脏了床单和身体。
    但谁也不在乎。
    “我好想你。”
    沉浸片刻,向一又吸着鼻子,像是受极了委屈,转过来,潮湿的重新藏进向远的怀抱里。
    向远安抚的吻他,这一刻的向一是他不曾见过的,眼里亮着毫无掩瑜的又浓又甜的喜欢,他缠柔的接受着向远的吻。
    向远笑起来,向一迷迷糊糊又仰起头问他笑什么。
    向远吻了一下他湿润的鼻尖,摇摇头,说:“哥,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向一又问。
    但向远不再说,向一累得不行,沉沉的睡过去。
    ——他很开心,他的玫瑰,终于是在他的爱意里,悄然的开了花。
    时间是不停旋转刻录的年轮。
    20.
    时间是不停旋转刻录的年轮,时针与分钟靠近,重合,远离,对立,不停轮转记载着过去和未来。
    大三之后,向一和向远都几乎不约而同的忙碌起来了,向一学医,因为自入学开始就一直成绩十分优异的缘故,大三下学期,在老师推荐下顺利申请到了学校的硕士生免试资格,向远学的是法律,加之养父母家中又都是从政的缘故,因此对于向远的考虑是希望出国深造。
    这当然与向远的预想是不一样的。
    出国就意味着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向一,离开他好不容易为他和哥哥营造的一个小家。
    这不是他所想。年少人的喜欢总是张扬的,喜欢就要占有,每时每刻,占有欲都像指甲刮过黑板,白天无法靠近,那向远的视线也一定会在沉默中吐出信子舔舐哥哥的背影。
    晚上就更加张扬异常,回到那间属于他们的小家,向远总会借着取暖的由头,用呼吸和吻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哥哥,他的爱人身上标记属于自己的轮廓和印记。
    他张扬又霸道,白日里看到别人在向一身上不该多讨的每一口,到了夜晚,都会在向一映着房间暖色调灯光的瞳孔里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过鼻尖,呼吸交融在一处,是暖的,烫的,焦灼人心,又始终占据不了全部。
    可他的醋意和爱意又每一次总在向一的全然包容里,像徒然坠落高楼,又被柔软的云层托住一般,向一红着脸笑他幼稚,在含糊不清的呢喃里安抚他,他对向远说:“好啊,那你今晚得全都讨回来。”
    于是每次,只着一句向远的所有惶惑和不安就全都被抛之脑后,只在乎爱,此时此刻,他正在爱他。
    大三伊始时,在向一要求下,向远带他见了一次自己现在的养父母。
    其实向远是有一些担忧的,父母都是十分严谨的高知分子,他们对向远有恩,是赋予向远第二次生命的人。
    而向一,是为他的生命注入灵魂的部分,二者本并不矛盾,也其实早就该相见,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两方对立的局面,至少向远是这么觉得。
    他其实也了解,如果真的和向一说了父母的打算,以他的哥哥什么都愿意为他牺牲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手,可是他做不到。
    向一却好似一早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约好了周六晚上见面,出门之前,向远站在一直询问自己穿什么比较合适的向一身后,愁眉不展。
    “穿正装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过正式了,看起来不太自在。”向一一边找一边和向远说话,“要不还是穿平常的衣服吧,你觉得呢?”
    向一拿着上次和向远一起买的外套,转身问。
    “阿远?”向一走过来,看向远还在发呆,歪头用衣服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向远这才回过头,完全没听见方才向一说了些什么,只愣愣点头道:“好看。”
    反正他的向一怎样穿,在他的眼里都是好看。
    向一噗嗤低头笑起来,抬手刮了刮向远鼻尖,向一的笑总是明亮的,因为最近有些用眼过度的缘故,眼睛亮亮的染着红,可爱又可怜,是恰恰正中他心坎的漂亮模样。
    向远顺势接住了他滑下去的手,反扣在手心,皱着眉头带些祈求意味的问向向一:“一定要去吗?”
    向一笃定的点了点头,仰首看向一年时间里不知不觉间又比他高出不少的向远,回答:“要去。”
    向远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怎么,不过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想来父母大抵也不会第一次就看出他与向一之间的关系,可他却好像总觉得无比的恐惧。
    在恐惧什么,明确的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强烈的失去感,而这种失去,将是他无法掌控的。
    “阿远,”向一把衣服仍在一旁,抬手捧住向远的脸,“不要垂头丧气,早就应该去见见他们,我很感谢,他们把你养育的那么好,让我再遇见你。”
    “可你过的不好,我又能去恨谁?”
    “谁也不恨。”向一靠近在他唇角落了个吻,很轻很柔的像羽毛一样的扫过去,然后继续说,“你爱我就够了。”
    的确如向远所想,这不过一场稀松平常的见面。
    向一是个对外十分聪慧得体的孩子,只有面对向远,那点微小的,但向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