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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喜欢同性还是异性?”
    许弥问完以后,陆消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说不出来为什么,许弥突然意识到自己心跳在加速,似乎害怕听到一些不理想的回答。
    过了一会,陆消说:“我觉得人的性取向不是按男女来分的,如果非得有个答案,我的取向是你。”
    第62章 道歉
    许弥想了想说:“要不你还是别这么说话吧,不太习惯。”
    “行。”陆消突然喊了一声,“都听老婆的!”
    许弥来不及捂住他的嘴,路边几个人已经侧目看了过来,幸好陆消拧了油门,车一下跑得没影儿。
    “能不能别叫我…”许弥憋红了脸。
    “老婆?”陆消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别乱叫。”许弥瞪了眼后视镜。
    “行。”陆消顿了顿,“宝贝儿。”
    “…”
    陆消把车停在花鸟市场门口,一整条街道几乎店店大门紧闭,或者虚掩,路面铺满了隔夜的鞭炮碎屑,踩一脚就会沾一鞋底的红。
    许弥跟在陆消身后低头走着,一边避开鞭炮渣滓,一边蹭掉鞋底污秽。
    他脑袋还低着,突然听陆消喊了一声“小心”,猛一抬头,不知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眉骨,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许弥捂着眉头,看见路边两个小男孩手里拿着窜天猴僵在原地,陆消扭头看了他一眼,迈开长腿走向那两个小孩,许弥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两个小孩就被陆消一手一个拎了起来,提到许弥面前。
    “道歉。”陆消低头看那两个小孩,冷冷说。
    两个小孩也被吓傻了,双脚离地也忘了反抗,像两只逆来顺受的小猫,被扼住了咽喉。
    “不用了。”许弥捂着眉毛说。
    陆消把两个小孩放在地上,手仍攥着他们的外套后领,说:“道歉。”
    其中一个较白净的小孩有些难为情地先开了口:“哥哥对不起。”
    而另一个浓眉毛的小孩“哼”了一声,撅着嘴满脸不服气。
    浓眉毛还倔着,陆消突然一个巴掌盖过他脑袋,“道不道歉?”
    浓眉毛被拍得往前踉跄几步,窜天猴啪一下掉地上了,他捂着脑袋脸色惨白,回头看陆消时,带着满眼的惊恐。
    浓眉毛没事,他身边的小白净反倒先哭了起来,小白净哭了,浓眉毛也开始抹眼泪。
    “你不要打他…”小白净突然冲过来推陆消,带着哭腔喊,“他早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不说。”
    小白净力气不大,陆消却被推着倒退了几步,一下就冷静了。
    “操!”陆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一脚把地上的窜天猴踢出数米远。
    “我都没气,你气什么?”许弥拉了拉陆消。
    许弥眼神暗示了一下,两个小孩就撒开腿跑出老远,浓眉毛跑之前转过头来小声朝许弥说了句“对不起”。
    陆消看了许弥一眼,抬手在他眉骨上碰了一下,“疼吗?”
    本来许弥不太疼了,陆消一碰似乎又疼了起来,他皱着眉打掉陆消的手,“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问我疼不疼。”
    陆消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许弥被陆消带着拐了好几条街才找到家小诊所,涂药的时候许弥的一侧眉弓已经肿得像毛毛虫,医生在他眉毛上贴了个纱布,告诉他最近几天不要碰水。
    大年初一就碰上这事儿,许弥觉得这运气拿去买彩票他有望发家致富。
    许弥上药的时候,看见陆消背对着诊所大门,蹲在外头一个劲儿抽烟。
    眉毛贴了个纱布,确实很不舒服,许弥感觉自己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走出诊所,一到陆消身边就被烟熏得直流眼泪,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踢陆消:“大哥,熏死了,别抽了。”
    陆消低头飞快摁灭了烟,烟灭了他却一直没有抬起脑袋,许弥又踢了他一脚:“大哥,药上完了,可以走了。”
    陆消还是没有抬头,许弥蹲下想看看陆消到底什么情况,未曾想他刚蹲下,陆消就站了起来,往车的方向走去。
    许弥突然有被耍了的憋屈感,追上前想讨个说法,伸手猛一拽陆消胳膊,却突然愣住了。
    陆消转过来的时候,许弥看见他眼里布满了血丝,红得瘆人。
    “你…”
    许弥刚开口,就被陆消一把勾过去,抱了个满怀,他的喘息有点重,“我以前太笨了,不懂怎么喜欢一个人,我知道太迟了…”
    许弥脑袋磕在陆消肩头,差点把纱布撞歪,他龇牙咧嘴说:“大哥你确实笨啊…”
    “所以你他妈到底原不原谅我啊!操,烦死了。”
    “…”
    第63章 承认
    许弥脸贴在陆消肩头,余光里看见街上投来不少注视的目光,于是他掐了下陆消的胳膊,说:“你真不怕被看?”
    “让他们看,不让结婚还不让抱?”
    许弥从陆消胳膊底下挣脱出来,撞了他一下说:“不是说看鱼吗?”
    两人又重新回到花鸟市场,钻进一家巷子深处的小店,店名叫“好多鱼”。
    “好多鱼”老板很年轻,许弥看他至多二十出头,五官挺犀利的一个男人,却留着及肩的中长发。
    “叫我鱼哥就行。”长发男对许弥说。
    许弥趴在鱼缸前看接吻鱼接吻,看到陆消跟鱼哥在后门口说些什么,两个人头靠得很近,鱼哥还时不时拍拍陆消肩膀。
    他突然想到陆消昨晚除夕夜说要来花鸟市场应该就是要来找鱼哥。
    店内到处摆满了鱼缸,许弥摸着玻璃缸一个个看了过去,本来只是为了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点事做,没曾想看到最后竟然有些上头了,尤其是看到那些独特的品种鱼时,许弥几乎快把脸蛋贴玻璃上了。
    就在他全神贯注盯着一只几乎通体透明的鱼时,脑袋突然被一只宽厚的手按住揉搓,他猛地抬头,看见陆消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陆消的手从他的头顶移到他的脸颊,然后许弥就被捏成了包子脸。
    “鱼哥让你随便挑一只。”陆消松开他,指了指面前的鱼缸,“挑只贵的。”
    鱼哥这时候走过来踢了陆消一脚,笑说:“人还没过来,老板架子倒是摆上了。”
    “老板?什么老板?”许弥扭头看陆消。
    “这只透明的不错。”
    许弥顺着陆消的视线方向,看到了自己刚才一直盯着的那只透明鱼。
    鱼哥附赠了个小鱼缸,里面铺了点小石子和塑料水草。
    “新年快乐。”鱼哥对许弥说,“以后常来。”
    许弥抱着鱼缸跟陆消出了门,又问了一次:“鱼哥刚说你是老板,什么意思?”
    “鱼哥是我妈那边的亲戚,今年他打算去南方闯一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