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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时间够长,他最后一定爱上我的!”
“可他把你留在身边了,还对你那么好!”那日离开办公室后她就打听到了景淮的身份,知道了他是慕承安的弟弟后并没有多大的窃喜。
她与慕承安认识了太久,也就深知,纵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只要他无用,慕承安也会毫不心软地将他扔到远处不闻不问的。
可没有多大用的景淮却被慕承安领进了他的办公室,那片从不留人的私人领域。
秦娇娇嘴里不住喃喃着,“凭什么呀?”她年少的时候就对慕承安一见钟情了,当时的慕承安在上流圈子里并不受欢迎,——毕竟他只是慕家的一个养子。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秦娇娇开始不管不顾地对慕承安好,谁说慕承安的坏话,她都是第一个为他出头报复,为此还败了不少富家子弟的好感。
可秦娇娇都不在乎,她只要慕承安的好感就够了。
就这么明里暗里地一直护着慕承安,她给自己也养出了娇纵跋扈的名声。
不管慕承安要什么,她都会不遗余力地给,给的最多的,便是投资资金了。
她其实差不多已经是慕承安创办的公司的一个大股东了,秦娇娇笑,所以,给慕辰安使绊子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她逼近已经无处可退的景淮,狠狠捏住景淮的脸,笑得有些恶毒,“你说你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脸呢?”长了一张能让慕承安喜欢的脸,真是罪无可恕!
她长长的指甲已经戳进景淮脸颊的肉里,能让景淮感觉到微微的刺痛感,应该现了血丝。
“真想,毁掉这张脸啊。”
“秦娇娇,我劝你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有声音从秦娇娇的背后传过来。
秦娇娇一愣,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转过头去看,更诧异了,“穆沂源?你怎么会来这里?”
穆沂源扯开她的手,将惊魂未定的景淮护在身后,看着秦娇娇的眼里全是不喜,“慕承安叫我来照顾他的。”
秦娇娇没料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救景淮,既然如此,她也只有暂时歇了动景淮的念头,她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耳后的头发,又变成了那个美丽娇媚的秦家大小姐。
好似刚刚的疯狂只是景淮一个人的错觉。
等秦娇娇走了以后,穆沂源才查看景淮脸上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他还是替景淮咒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女人。”
他虽然与秦娇娇打交道得不多,却也十分不喜她这个人,太过偏执了。
骂完后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有点纠结的不愿意,“你这段时间去我家住吧。”
他是慕家的家庭医生,景淮还是很信任他的,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无依无靠的景淮不假思索地就选择投靠了他。
穆沂源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规规矩矩坐着的绵软少年,有些质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值得。
穆沂源看着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是跟慕承安不相上下的冷漠,他一直是一个很讨厌麻烦的人,虽然他是个医生,但他对病人从来不作多余的关心的。
景淮算是个例外。
除了是在履行好友慕承安的嘱托,他其实也是存了自己私心的。穆沂源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拨出最上面的号码,“他在我家里,你要过来见他吗?”
第30章 满天星(十一)
江沅去见景淮时,带了一束满天星,站在门外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他已经许久未见到他的少年了。
穆沂源开门迎接的他,上次见面的时候江沅便拜托了他一件事:帮他见景淮一面。——江沅知道穆沂源在上流阶层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不知,竟这么巧,穆沂源是景淮的私人医生。
他住在慕家那么多天,两人竟没有打过一次照面。
江沅冲穆沂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很真诚地道了一句谢。
江沅见到心心念念的少年,忍不住上前拥住他,语气心疼地不得了,“小言,你瘦了好多。”
景淮在他怀里却是推拒的姿态。
江沅欣喜的面色一僵,“小……小言?”他小心地放开了景淮,眼里有些不敢置信,“是老师呀!”
他以为景淮这么快就忘了他。
景淮眉眼低垂着,看起来有些难过,“哥哥说,老师不要我了。”
江沅咬牙切齿,慕承安那个家伙,赶走他就算了,还要在景淮面前抹黑他!
江沅挤出一个歉疚的笑,“是你哥哥误会了,”他做不出来慕承安一样的行径,也不想让小言对他哥哥失望,“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才这么久都没见小言……”
他这一个月天天去慕家徘徊,都被人拦了下来,不然他也不会另辟蹊径地去求穆沂源。
慕承安防他跟防贼一样地不遗余力。
景淮似是接受了这番说辞,脸上排斥的表情有所软化,还偷偷地看他,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江沅心里在小小雀跃着,他就知道,他的小王子一如既往地单纯善良。但他明显还计较景淮刚才的抗拒,于是装作受伤道,“老师这些天十分想念小言,也不知道小言有没有想过我?”还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
景淮听完果然局促起来,颇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过来扯扯江沅的衣角,“有……有的。”许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又慢慢展露一个笑,“言言也想老师。”
妈妈对他说过,想念一个人一定要说出来,这样别人才能感知得到。每次妈妈回来时都会对他说一句“言言,妈妈好想你”,可他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现在,他终于学会了。
原来说这句话时,眼角有湿润的感觉。景淮把头搁在江沅过来揽他的怀里,如是想着。
一旁默默观看两人互动的穆沂源表情十分复杂,他的目光落在江沅唇角那抹狡黠的笑,渐渐幽深。
他早在初中时就认识江沅了,江沅同他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家境不好成绩却很好,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容易受欺压的,可他没见过江沅怨恨过谁,他对谁都是一副谦逊温柔的样子,在一群中二又冲动的毛头小子里实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一直以为,江沅像是二月的风,吹到哪里都是微暖的。
可如今他才觉得其实不然,这股春风也可以是调皮的,它的温度可以施舍得更多一些。
他将目光移到另一个只看得到后脑勺的毛茸茸脑袋上,这个人竟然可以改变他身边的两个人。
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第一次对自己的病人有了兴趣。
江沅陪景淮画了一下午的画,也不好意思开口留在穆沂源家过夜,于是在傍晚时分恋恋不舍地道别了。
临走时,穆沂源送他到门口,明暗交接处,他的眼镜片上转过一道诡谲的光,“小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