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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撩拨了一下谢孱云的发别到其耳后,神色异常温柔。
便是连他也不能。
更何况这个人隐于绝色姿容下更令他热血沸腾的那颗心,那一定是一颗鲜红的、没有被污染、不掺一点杂质的完美心脏。
他舔了舔唇,多么具有挑战性的猎物啊!
毕竟为了你我可是放弃了一块肥肉,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尊者,你将谢某困于此到底是为何?”谢孱云终于问出了盘绕心中已久的疑问。
这几日谢孱云也弄清了连瑾的身份——新晋的魔尊,盘踞东南一方的最大魔头。
连瑾却咧出一个稍嫌恶劣的笑容,并不回答,反倒反问了谢孱云一个问题,“你可知,江舟摇是纯阴体?”
谢孱云愣了一下,明显是不知的。
纯阴体,万年难得一见的特殊体质,——这样的人,无论男女,当炉鼎都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连瑾是因这个才会纠缠小师弟,谢孱云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怪不得……
连不出世的谢孱云都知道纯阴体,可见这种体质虽然稀有却也极负盛名。
连瑾嘴角的笑容扩大,“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他。”最后几个字很轻,因为他几乎是咬着谢孱云的耳朵说的。
“谢某真是受宠若惊。”谢孱云往后一仰,避开了连瑾的刻意亲近。
连瑾眼里的笑意在往下沉,竟浮出几分认真的意味,“你担得起!”
连瑾以性情不定喜怒无常著名,也许上一刻你还在与他相谈甚欢,下一刻你的人头就在他手里提着了。
没人也没魔敢惹连瑾。
谢孱云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好骚。】
【宿主,你不喜欢吗?】0706倒是觉得连瑾现在比在江舟摇的人生剧本里那个样子好多了,0706说不出具体好在哪,就是觉得他现在好歹像个人了。
景淮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喜欢。】
0706想问宿主喜欢什么样的,可又马上住口,它想起了上次它关心宿主的后果,他被宿主禁言了三天。
呜呜呜,就问问哪家系统混的像它一样惨!
连瑾看他这个样子也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状似不经意说道,“最近有个古墓要出世了,听说是个丹王的墓。”
——丹王的墓!
修真界以丹道最为尊崇,因为有炼丹天赋的人寥寥无几,修真界各道宗门如同过江之鲫,而丹宗却只有唯一一个。
谢孱云抬起眼,清淡飘茫的眸里终于有了一点别的情绪,是一层很浅淡的欲望,像是铺在冰雪上的细沙,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
那个墓里也许有他想要的混元丹。
连瑾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说道,“云儿想不想去看看?”
谢孱云的唇抿得更紧了。
连瑾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云儿想不想去呀?”
谢孱云咬牙,除了江舟摇,这是第二个对他如此热情的人了。
阿摇好歹还顾忌着他的大师兄身份,而连瑾对他就是单纯的孟浪了。
谢孱云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忽地露出一个笑容,这一抹笑因着敷衍,淡的不过像是经水稀释过晕染的墨痕,即便是这样,由那般天香国色一衬,不经意漏出的那点微末的艳色也足够让人心痒难耐。
——委实生的太过勾人了些。
连瑾喉结狠狠地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
趁着连瑾愣神的瞬间,谢孱云回答道,“劳烦尊者了。”
连瑾胡乱地点了点头,跌跌撞撞地起身走了,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0706看着连瑾的身影啧啧称奇,大灰狼遇到宿主,都乖了不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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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归仙冢(十二)
紫气东来,大吉之兆。
丹王墓要开了!
修真界无一不为此激动,纷纷翘首以盼着。
在这气势浩荡的等候队伍中,有一支格外引人注目。
那里停着一台轿子,却是以蛟绡垂帘做顶,美不胜收。
里面模糊坐着两道人影,俱是身形修长,两人离得很近,远远看着像是交叠在一起的姿势,十分亲密。
只消一眼就能明白,这般明目张胆,肯定是魔界中人。
他们目露轻鄙地移开了视线,似乎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
却有一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正是江舟摇,他戴着遮挡严实的白色兜帽,只露出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睛。
轿中前面端坐着的身影,看过千遍万遍的他怎会认不出来?
他悄悄握紧了拳头,白日……宣淫吗?
谢孱云,你为何要来?
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天摇地动,有一座墓室从地下升了上来,其规模之宏大,让在场无一人不眼红、不歆羡,那里面该藏着多少好东西?
有许多人已悄然握住了剑柄。
机遇之下总是潜藏着数不尽的危机。
唯有江舟摇没有动,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有风撩动帘子,接着,有人从帘子里走出。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仿若那皎皎孤月,自生清晖。
可惜清冷的月下多了一匹虎视眈眈的狼。
当连瑾从轿中出来时,江舟摇的脸彻底黑了。
他就这样站着,近乎漠然地注视着连瑾为谢孱云披上薄裘,对他温柔地笑着,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
前几日,这个魔头也是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他,这么快就变心了,呵。
等到那俩人消失在墓室之后,江舟摇却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谢孱云走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墓室里,手被连瑾紧紧牵着,几次挣脱都无果,只好放任了。
黑暗中,人的听觉格外灵敏,哪怕谢孱云此时毫无修为,也能听见连瑾的喘息声。
谢孱云怫然皱了一下眉头。
这人牵个手都能发情?
生性不喜与人亲近的他有些抗拒地甩开了连瑾的手,出乎意料,这次竟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了。
“尊者……”他觉察出不对劲,出声唤连瑾,却没人应答,于是向连瑾所在的方向捞了一把,却没有人在那。
谢孱云默了,自己往前走着,他现在如同一个瞎子,走几步磕绊几回,十分艰难。
终于在他将要摔倒之时,有人揽住了他。
谢孱云看不见是谁,不确定地猜测道,“尊者?”
黑暗中,微凉的声音响起,“才分开一会儿,师兄就这么惦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