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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熬点汤药。”
“好。”
池先秋回头看了一眼满地哀嚎的阴尸,挑了一个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攻击性、品相也较为完整的,催动伞骨,推着他出列。
他吩咐几个徒弟:“医修道友不善收妖,你们去帮帮忙。”
李鹤不肯,要往他身边凑,池先秋正色道:“你也去。”
李鹤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池先秋随乔决明回掌门居,身后还跟着那只阴尸。
乔决明就住在主殿边上的偏殿里,两人推门进去时,宋寒水就坐在已经打开的药箱前,右手拿着一瓶药粉,左手正往下扯衣裳。
他一个人不太方便,伤口鲜血与衣料黏连在一块儿,扯起来疼得很,看他紧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来。
池先秋看见了,忙对乔决明道:“你还是先给你师弟处理伤口吧,就他这个乱七八糟的手法,可一点儿都不像医修。”
乔决明叹了口气,唤了一声:“寒水?”
宋寒水应了一声,乔决明听声辨位,知道他在哪儿了,便上了前。
池先秋很识趣地远远地坐着,自己给自己倒茶。
宋寒水道:“师兄,不怎么疼。”
池先秋便对乔决明补充道:“他哭着说。”
宋寒水回头,刚要开口,看见池先秋身后的人,忽然住了口。
这时池先秋才反应过来,曲浑还挂在他的腰带上,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只是他一直安安静静地不曾开口,不引人注意。
宋寒水不知其中关窍,对池先秋直言不讳:“池师兄,这位道友可是你的师……弟?”
池先秋解释道:“不是,这位是……”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闻极其冷淡的声音:“正巧为师也想听听。”
池风闲适时出现在门前,看向池先秋:“你说。”
池先秋连忙放下茶杯,从座位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站直了:“师尊。”
听见他这样喊,乔决明与宋寒水也连忙起身行礼:“池掌门。”
池风闲摆手,连一句“不必多礼”也没有,只是用冰冷刻骨的目光瞧着池先秋,池先秋几乎要被他盯得冻成冰。
池先秋试图解释:“师尊,我……”
池风闲再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散修”,眉头一皱,周身气势愈冷。
乔决明看不见,便低声去问宋寒水:“怎么了?”
原本宋寒水没怎么见过池风闲,看见曲浑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现在池风闲来了,他便看清楚了。
他小声答道:“师兄,池小师兄身边的这位道友,他……他长得与池掌门有四五分像。”
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的两个人:!?
今天晋江的年度报告出啦,感谢一下一直陪伴我的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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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逆徒之七
在场人等都是修道之人,那句话宋寒水说得再小声,旁人也都是听得见的。
池先秋原本就觉得曲浑看起来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他像谁,而今池风闲来了,才隐约有所察觉,宋寒水这样一说,他才完全明白。
曲浑长得像池风闲。
只因为池风闲是白发,池先秋对着一头乌发的曲浑,一直都没反应过来。
知晓他系统的本质,池先秋几乎要怀疑他就是照着池风闲做的这副身体了。
也是在这时,池先秋才明白,先前那几个徒弟看见曲浑的古怪神色究竟是从何而来。
也难怪方才宋寒水问池先秋,这位是不是他的师弟。
宋寒水不常见到池风闲,竟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可见他二人确实是有些像的。相似到了宋寒水都怀疑这位是池风闲的私生子、池先秋的师弟。
池先秋看着面前的池风闲,眨了眨眼睛,再回头看看曲浑。
确实很像。
池风闲忽然看见这样一个人,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定下心神,看向池先秋,眉头微蹙,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师尊,这位是……”池先秋下意识要往他那边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他回过头,发现自己的腰带还和曲浑的系在一起。
他没敢去看池风闲,伸出手要去解,但是池风闲目光一凝,原本系在一块的腰带就断作两边,各自垂落下来。
无形的剑气划过,池先秋停在半空的手也感觉到了带着寒意的剑风拂过。
池先秋只知道他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硬着头皮转回头,继续道:“师尊,这是我的朋友,曲浑。”
就这样一句话,好像也不太好,池先秋紧张地前言不搭后语:“他是个散修,师尊从前没见过他,因为我从前没把他带来给师尊见过……我和他认识有好几年了。”
池风闲看着他:“没了?”
“嗯,没了。”池先秋想了想,最后补了一句,“他这个人还挺好的。”
曲浑上前,假意看不见池风闲太过冰冷的神色,俯身作揖:“池掌门。”
池风闲不开口,打量着他,就这样让他弯着腰。最后池先秋拽着曲浑的手,把他扶起来,池风闲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池先秋只觉得奇怪,要追上去,又被曲浑拉住了衣袖。
曲浑示意他看看房里的另外两个人,乔决明和宋寒水。
乔决明眼盲,不怕看见什么要紧的事情。
宋寒水不好掺和进人家师徒的事情里,目光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飘忽不定。见他看过来,才道了一句:“池小师兄。”
“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池先秋说这话时,脚已经往外迈了一步了,他怕再迟就追不上池风闲了,“阴尸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义不容辞。”
“好,那就多谢池师兄了。”宋寒水体贴道,“池小师兄若是有事,就先去罢。”
将一个“好”字放下,池先秋将曲浑的手也甩在身后,去追池风闲了。
池先秋确实不知道池风闲为什么生气。
倘若是因为他交朋友,没告诉他而生气,那池风闲也太小气了。
但哄还是要哄的。
池先秋追上池风闲的脚步,只差半步,也不上前,就跟在他身后。
师徒两人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