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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浓情蜜意地贴在一块儿离开了。
池先秋总是忘记,神交其实是道侣做的事情。
道侣之间的事情,能单单是疼的吗?
池先秋不自然地摸了摸腰,像要把谁的手拍掉似的。
回到住处,还在庭院空地里练剑的李鹤便做了个收式,迎了上来:“师尊。”
“嗯。”池先秋摸摸他的脑袋,“今天先不练了,师尊给你带了点心吃。”
池先秋把在后边练剑的狼崽子也喊过来,还有一直坐在门后边的小混沌。
他坐在躺椅上,三个小少年坐在他身边。
他从袖中拿出点心:“正好路过遥凌城,只有他们那儿有的点心,想着你们应该还没吃过,就给你们带了一点。”
李鹤问:“那两个师兄呢?”
“他们两个之前就吃过了。”
李鹤与狼崽子很自觉地伸手去拿,小混沌还要池先秋拿一块放进他手里。
李鹤又道:“师尊好久都没有这样和我们一起吃东西了。”
“是吗?”
他微怨地看了一眼池先秋:“是呀。”
近来池先秋烦得很,也没怎么管他们,只是一日三餐问问他们的修行。
“好吧好吧,师尊错了。”池先秋摸摸他的脑袋,“晚上讲故事。”
“好耶。”
这几个少年,总是李鹤话多些,吧嗒吧嗒的,池先秋又转头去和狼崽子、小混沌说话,他们两个,总是要池先秋起头,他们才肯说话。
而后狼崽子忽然问:“师尊是不是和掌门有别的事情?”
池先秋一怔:“什么叫做别的事情?”
“成年修士之间……”
池先秋猛地坐直起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又是听谁说的?”
“李眠云,还有顾淮山。”
“这两个混账东西,这种事情是能说给未成年听的吗?”
“所以师尊和掌门,其实是……”狼崽子说不下去了。
池先秋迅速否认:“不是!”
“那……”
“这里边有点儿误会,总之不是,你没有师娘。你要是真想要的话……”他顿了顿,定定道,“那也没有。”
狼崽子暗中松了口气,那头儿,李鹤就开了口:“师尊,我觉得别人都不好,都配不上师尊。”
“嗯,为师也是这样想的。”池先秋摸摸他的脑袋,“乖徒弟,为师没有白疼你……”
话音未落,只听见李鹤又道:“所以师尊等我长大吧?”
池先秋按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又想被打屁股了,是不是?”
李鹤不防,咬了一下舌头,眼泪汪汪的:“师尊……”
“不哭不哭,师尊看看。”池先秋捏着他的下巴。
李鹤就像只小狗似的,朝他吐着舌头。
李鹤都多大了?还来这一套?没羞没臊,没脸没皮。
偏偏池先秋就吃他这一套,又不是受重伤要死了,抱上就哄个没完,好像养了个小娇娇做老婆。
狼崽子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点心,闷闷地转过头去,一时气愤,也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师尊……”他双眼含泪地转过头去。
池先秋满脸疑惑:“你也咬着了?”
“嗯,咬着了。”狼崽子一边继续唾弃李鹤的模样,一边也做出极其可怜的模样,“疼,要师尊吹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混沌:无语死了,整天争宠你别骂,以后争得最厉害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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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劣徒之十三
两个小徒弟实在是难哄,池先秋一会儿拍拍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好久才把他们哄好。
一转头,池先秋又看见小混沌正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吃完了一块点心,不知道该不该拿第二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两个徒弟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自己。”
他把所有的点心都塞到小混沌手里:“你吃,吃多多的。”
李鹤与狼崽子这时也顾不上咬伤的舌头了,他们两个在那儿争了半天,结果全便宜了小混沌,他们不服。
池先秋随手变出一条竹藤,往地上抽了一下:“去练剑。”
两个徒弟连忙应是,起身就要出门,池先秋收起竹藤回房。
见他走了,他二人看了一眼对方,眼中都是愤怒。
李鹤道:“谁让你学我的?你自己不会想别的招?”
狼崽子淡淡道:“谁学你了?”
李鹤哼了一声,走到小混沌身边:“你给我一块吧,这是师尊带给我的,师尊第一个喊的就是我,他是先给我……”
池先秋的声音冷不丁从楼梯那边传来:“李鹤。”
李鹤一激灵,忙不迭跑走了:“师尊,我这就去练剑。”
小混沌抱着点心走到门后,小口小口地吃着。
一转眼便到了冬月,池先秋离开玉京门也有几个月了。而玉京门首徒池先秋和师尊置气,带着四个徒弟离家出走的事情,早已传遍修真界。
修士们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人家门派自己的事情。只是想不到,玉京掌门池风闲,那样淡漠疏离的一个人,还会把徒弟气得离家出走,实在稀奇。
池先秋偶尔带着徒弟出门,还会有修士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池先秋被问得烦了,随口说了一句:“等我师尊来给我道歉,我就回去。”
于是池先秋要等池风闲先低头,才肯回去的事情,又传遍了修真界。
众人又都想,池风闲是何等人物,要等到他低头,恐怕池先秋是不要想回去了。
天底下哪有让师尊给徒弟赔罪的道理?
但池先秋理直气壮,师徒之间吵架,一定有一方做错,他自觉没有做错,做错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他也不是一定要池风闲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只要池风闲在众人面前也给他递个台阶下,他就回去了。
可是在池先秋出来的这段日子里,他时常感觉到池风闲在看他,偏偏池风闲一句话也不说。
池风闲不肯开口,他自己就消了气,巴巴地跑回去,实在是太跌份了。
也是为了看看池风闲到底什么时候跟他说话,他还没有洗去池风闲留在他识海里的烙印。
倘若洗去了,那就等于把最后一点牵连都斩断了,反倒不好。
一直到后来,池先秋的两个好友,也给他传了信。
闻有琴传了音讯来:“先秋,我和小乔都在玉京山上,就等你回来过年了,你真不回来了?”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