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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一件事
    池风闲晚上喝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好哇!
    胖胖生想要和小可爱们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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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乖徒之十三
    仙酒滋补,池风闲也不是不会喝酒,只是他一向冷淡自持,认为酒乃纵性之物,不常饮酒。
    难怪今日这样反应这样大,一出手就是杀招。池先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是他给池风闲倒的酒。
    池先秋朝他笑笑,然后伸出手,试图把他手里的灵剑拿过来。
    那灵剑是认得池先秋的,剑随意动,大约是池风闲这时候冷静下来,它也跟着安静下来了。
    池先秋把灵剑拿到手里,如侍剑小童一般,把长剑抱在怀里:“师尊来找我可有事?”
    池风闲看着他,眸色如夜色阴沉,随后转开目光:“有一件事。”
    他绝口不提方才的事情,也不说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只提着池先秋的衣领,就带他往问天峰去。
    经过方才那一遭,池先秋不敢再惹他,只是安安分分地跟着池风闲走,池风闲不开口,他也绝不多嘴。
    到了问天峰正殿外,落了地,池风闲才松开手,让他整理一下衣领。
    池先秋理好衣襟,又拢了拢头发,转头再去看池风闲,池风闲就迈开步子往殿中走了。
    池先秋连忙跟上。殿中的主位空着,自然是池风闲的,左右两边下首,便是中州李家的李家主、太和宗的徐宗主,还有神乐宫的闻宫主。
    这样大的架势,池先秋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是他犯了什么错被抓住了?要连夜审他?
    池风闲并不回头看他,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池先秋刚要上前,就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神仙哥哥。”
    原来李鹤也在,他站在李家家主身边,方才池先秋没看见他,他先看见了池先秋。
    池先秋暗中朝他笑着挥挥手,李鹤刚要上前,就被父亲一个眼神按回去了。
    池风闲一撩衣袍,在位置上坐好,看向池先秋,只说了一句话:“李家主想请你收李公子为徒,想问问你的意思。”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池先秋松了口气。
    李家家主站起身,牵着李鹤走到他面前:“此事我让小鹤同池小仙长提过一两次,想探探池小仙长的意思,小鹤说池小仙长很喜欢他。”
    李家家主轻叹一声:“我这个孩子生来容易招惹阴邪之物,自他出生,为这些事情,不知请了多少修士。前阵子承蒙池小仙长写信告知,才又逃过一劫。不想他与池小仙长分外投缘,便生了让他拜师的心思,斗胆请到池掌门面前,还请了徐宗主与闻宫主替我说和。”
    他拉着李鹤,弯腰行了个大礼,池先秋当不起,连忙还礼。
    “池小仙长若是还喜欢这孩子,便留下他吧。我不求他显赫,只求他能学得一些保命的法术,也好叫我们做父母的少担惊受怕些。”
    李鹤隐约明白了什么,抬起头要看看父亲的脸,又被父亲按下去行礼了。
    池先秋忙道不敢:“我早先就同小鹤开过玩笑,说要收他为徒,我那时还怕李家家主觉得我唐突,不想今日却是李家主先开了口。小鹤聪明,根骨也好,李家主不嫌弃我年纪还小,资历尚浅,我自然是愿意护着他的。”
    李家家主悄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又抬起头,欣慰地笑道:“那就多谢池小仙长了。”
    他把李鹤的手递到池先秋面前,池先秋还不太敢接:“不过,李家主,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提前跟您说一声,就是……我已经定下了两个徒弟,往后可能还会继续收徒。小鹤若拜我为师,他不会是唯一一个……”
    “我自然都问清楚了。”李家家主抓住他的手,一定要他牵着李鹤,“小鹤不是天纵奇才,我也不期望他做什么掌门宗主,只希望他平安长大。他在家也没有兄弟姐妹,池小仙长多收几个徒弟,我不反对。”
    池先秋这才牵住李鹤的手,心道我的小鹤怎么不是天纵奇才?我的小鹤还会是仙道盟盟主呢。
    李鹤抬头看看父亲,再看向池先秋,唤了一声:“师尊。”
    池先秋捏捏他的小手:“乖。”
    这件事情便这样定下来了,天色己晚,两位被找来说和的掌门请辞。
    李家家主和池先秋说定,过几天就让李鹤去倾云台住:“他年纪小,恐怕舍不得家,离不开我,还是先让他搬去倾云台住着,习惯习惯,等年节之后拜过师我走了,他也就习惯了。”
    “好。”
    池先秋同李家家主和李鹤道过别,他二人走后,池先秋才想起殿中还有一个人。
    他忐忑地看向池风闲。池风闲就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见他看过来,也微微抬眼,回看过去。
    “师尊,那我也先……”
    池风闲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又多了一个。”
    又多了一个徒弟。
    他池风闲身为掌门,也就只有池先秋一个徒弟。池先秋倒是收了一个又一个徒弟。
    他站起身,向内殿走去。池先秋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方才出席接风宴,池风闲背对着他,解下礼服外裳。池先秋上前,接过衣裳,搭在衣桁上。
    池风闲再瞥了他一眼,就走到蒲团上打坐去了。池先秋规矩地去桌前,往桌上的香炉里添了点香料,白烟缭绕。
    “为师明日帮你把那个魔物赶走。”身后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池先秋怔了怔:“嗯,多谢师尊。”
    “你没被他欺负?”
    “师尊别伤了他……”
    这两句话,两个人是同时说的,池先秋还没说完,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立即住了口。手一抖,落进香炉里的香料堆成一座小山。
    池风闲闭了闭眼睛,万般无奈都化作一句话:“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之前说的那样。”池先秋小心地用铜花勺把多余的香料重新舀出来,“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师尊就不要为难他了。”
    池风闲反问道:“我为难他?”
    “不是……”可不是嘛,把人翅膀都削得看得见骨头了,这不是为难,什么叫做为难?
    过了一会儿,池风闲又缓缓睁开眼睛:“你若是对他也有意,不要欺瞒为师。”
    池先秋的手又一抖,才舀出来的香料粉末又洒了回去。他简直要对天发誓:“师尊,你说什么呢?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