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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弟子了,围观的弟子纷纷恭喜,陆钧腼腆地应了。
    宁拭瞧着,面上不显,却看向池先秋:“先秋师弟请?”
    池先秋挠挠头,还没来得及从怀里拿出越舟给他的那颗珠子,就有弟子道:“宁师伯有所不知,越舟破了剑境的记录,早先就出来了。他是看见师伯的信号,才重新入境的。”
    这……
    宁拭这才认真地去看站在池先秋身后的越舟,他仍旧跟在池先秋身后,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不寻常。
    可就这样一个人?
    他仍旧有些不信,直到越舟将另外两颗珠子也递到池先秋面前,池先秋将三颗珠子一起放在手心,越舟捻起一根丝线,把它们串在一起,给池先秋带着玩儿。
    宁拭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又羞又气。
    若是寻常的比不过也就罢了,差别如此之大,哪里是陆钧能比得过的?就算是他亲自来比,恐怕也远不能及。而他方才还那样猜度揣测,实是……
    惭愧至极。
    如此想着,宁拭便站到池先秋与越舟面前,做了个深揖。
    池先秋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天人交战,忙道:“师兄不必如此,折煞我了。”
    宁拭不肯起,最后还是池风闲发了话:“你原不该心存怨怼,如今醒悟也不算迟,罚你去思过崖静心思过三个月,你可服气?”
    宁拭低头叩拜:“弟子心服口服。”
    而后池风闲又看向越舟:“你既有心拜入玉京,坦坦荡荡,我也不追查你的底细。只是——”他顿了顿:“拜师一事,请你再三思量。”
    池风闲自然是不愿意让越舟拜池先秋为师的。在他眼里池先秋还这么小,收什么徒?
    但是话说到这里就好,他提脚要走,临走时把池先秋也带走了。
    池风闲怕他不懂,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为师还没有要当师祖的准备。”
    池先秋不回答,摇着“尾巴”心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师尊。
    次日一早,宁拭就背着重剑和几卷剑谱去了思过崖,陆钧每天给他送一顿饭。
    三重剑境外换了新的石刻,有弟子去问越舟,怎么修行才能达到他的境界,他说:“每日得闲便练剑,倘若不得闲,便在心中练剑。”
    众弟子认真记笔记,越舟想了想,最后道:“要有一个好师尊。”
    对这一点,众人保持怀疑,怀疑他只是在炫耀。
    但是经此一事,玉京门弟子于修行更加勤奋。
    又过了几日,太和宗徐宗主带着几个亲传弟子轻装来访,入了玉京山山门,在池掌门的问天峰小会。
    太和宗是医修门派。两个门派交往已久,千百年前就并肩斩妖除魔,十分亲厚,年年都有往来。弟子们若在山下遇见,也以师兄弟相称。
    池先秋收到师尊的传话,收拾收拾就去了问天峰。
    正殿里,池风闲坐在上首主位,一个着青衣的老者于侧,身后几个弟子,俱着青衣,襟前有玉兔捣药的刺绣,或外罩白衫,或提着药箱药匣。
    徐宗主过了年就整六百岁,山羊胡须垂到胸前,总是笑眯眯的,所以眼角的褶子格外深。远远地看见殿门外有人影闪过,便对池风闲道:“来了。”
    池先秋在殿门前停下,小跑进门:“师尊?”看见太和宗的人,又抱了个拳:“徐伯伯,各位师兄师弟。”
    徐宗主笑道:“别看了,小乔没来。”
    小乔便是他座下首席大弟子,小的时候就与池先秋认得,两个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姓乔,池先秋暗戳戳喊他“小乔”,后来所有相识的人都这么喊他。
    池先秋不常下山,所以总是等着别人上山来找他。
    “好吧。”他有些沮丧,站到池风闲身后。
    稍作寒暄,徐宗主便屏退弟子,让池先秋上前来:“你师尊说你体内魔气反复,催着我过来帮你看看,你过来让我看看。”
    “是。”
    二指搭在腕上,以一缕灵气牵引,查探体内经络,是为修真界的号脉。
    徐宗主眯着眼睛,一手捋着胡须。好半晌,沉吟道:“你近来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妖魔?”
    池先秋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池风闲淡淡道:“有,他前几日趴在寒潭睡着了,有一只不知死活的狼妖在边上乱蹭他,见我过来就跑了。后来我还加强了山上的禁制。”
    11、孽徒之十一
    徐宗主笑着收回手:“那就是这个缘故了。那妖魔身上魔气重,把先秋体内的魔气也勾起来了,所以这阵子发作得多一些。”
    池风闲只问:“不要紧?”
    “不要紧,等过几日就好了。”徐宗主看了一眼池风闲,知他忧心,便又道,“要是不放心,我开点药也好。”
    “那就有劳徐宗主了。”
    “先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这毛病生来就有,我多关照关照也是应当的。倒是你催得这样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带着几个徒弟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不稳重了?”
    池风闲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不愿多提:“是我关心则乱。”
    徐宗主捋着胡须笑。
    晚些时候,太和宗的客人们被安排在客房留宿,只余下师徒二人在问天峰殿内。
    池先秋捧着茶碗,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师尊,池风闲似是有所察觉,也抬眼回看过去。池先秋连忙收回目光,饮了一大口茶水。
    池风闲便问:“什么事?”
    池先秋不答话。
    池风闲便又问:“什么坏事?”
    池先秋:?
    师尊你这样我生气了!
    他瘪着嘴,放下茶碗,朝不远处一勾手指,一块软垫飞到池风闲脚边。他摸摸索索地跪坐在师尊脚边,拿出两个小木锤给师尊捶腿。
    “师尊,力道怎么样?还行吗?”
    池风闲不太受用他的殷勤,按住他的手:“说吧,要做什么坏事?”
    “师尊,既然没有大事,那……”池先秋顿了顿,“我想下山。”
    池风闲睨了他一眼,他抿了抿唇,正色道:“我想下山。”
    “下山去玩儿?”
    “不是,去一趟关外,御剑来回很快的。”
    “去做什么?”
    “去……”池先秋知道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古怪,也没有什么底气,只能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有一个亲戚,他有个孩子,流落在关外,我得去找。”
    “你哪里有亲戚?”
    “就是有嘛。他给我托了梦,让我一定要去找到那个孩子。”
    “托梦?”
    池先秋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托梦。”
    若是伪造信件,被师尊看出来就不好了。梦境这种事情没办法求证,修行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