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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征本来想说,让谢九章去一趟地下阴司,在那半座阴山里头取点地气出来,可话到嘴边,他却忽然改了口:“去雾凇山。”
    屋子里三人动作都停了下。
    雾凇山?
    第一次来雾凇山是白日,温白和程诚他们一起。
    第二次来雾凇山,已是夜半,他先是坐着轿子,后来又在一片雨雾中摸黑下了山。
    这第三次来雾凇山,傍晚的天色,天还没彻底暗下来,但已经不怎么亮堂。
    钟时宁说阴司有事,还没走到山脚就先折回去了,顺便还带走了牵牛图和犯困的小纸人,周伟则是根本就没来,于是上山的只有温白和陆征两个人。
    走到山顶,陆征取了点地气出来,随手拢进一枚玉里。
    温白站在一旁,不太放心地问:“会对地脉有影响吗?”
    他还记着小太岁的事。
    陆征笑了下:“你觉得那纸人能吃下多少?”
    温白顿了下,下意识往玉葫芦上看了一眼。
    他没养过这种纸人,不清楚,但养小灯的玉葫芦灵气多充沛,他是知道的。
    “它和元元不一样,灵智没开,吃不了多少,一点就够了。”陆征解释道。
    温白放下心来。
    取完地气,两人起身往山下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经过那白梅林的时候,两人脚步却都慢了下来。
    温白偏头一看。
    离那次来这雾凇山,其实也没几天,可现在已是满树红色。
    各种红绸带在夜风里飘着,远远看去,不像什么白梅林,倒像片红梅林,让人很难不去想它们另一个名字——姻缘树。
    陆征停了脚步,就站在一株树下,看着不远处的立牌:“姻缘树?”
    温白几步走过去:“只是普通的梅树,取个好听的名头吸引游客罢了。”
    陆征的声音有些沉:“但如果有用,试一试也无妨。”
    风吹过红绸,发出细微的响动。
    四周仍旧很静,温白看着陆征,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开了口:“陆征,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三个字,被温白咬得很轻,就好像被风一卷就可以散了,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怀疑的意味。
    刚一直想着周伟那些话,想得深了,就直接问出了口。
    他原本觉得自己问的太突兀,陆征或许不会回答,可谁知,陆征却答得很干脆。
    “是。”
    温白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温白:“之前那些事都是……”
    “嗯,追你。”陆征截断他的话头。
    他还想试试这阳间的姻缘树究竟管不管用,能不能绑住眼前这个人。
    半晌,温白垂着眸子,笑了:“不用。”
    陆征几千年的岁月里,从没经历过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温白就是全部。
    他知道这人心思细,难追,可听到他这么直白的一句“不用”,心头还是沉了下。
    可他却没一点脾气。
    陆征沉默,许久,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可以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温白怔了下:“改什么?”
    “你不满意的,我都可以改。”
    温白总算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在拒绝你?”
    陆征没说话,可脸上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温白失笑:“我说的不用,是说…不用追。”
    他低头,往前走了一步。
    十指相扣的瞬间,陆征听到了温白的声音。
    “答案。”
    我不用哄  这不要了老板的老命了吗!
    温白最终也没有在那树上系上红绸, 可下山的时候,却多了一个男朋友。
    回到阴司,阴差们看到温白和陆征一起回来, 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唯独钟时宁和莫名其妙被爷爷赶出来的周伟,掩在一道墙后, 紧紧盯着温白。
    “你猜错了, 一切如常。”钟时宁扬着下巴, 看着周伟。
    “不该啊,”周伟嘶了一口凉气, “可能只是表面看起来平静。”
    钟时宁一板一眼道:“可我觉得他们‘一切如常’的时候,也挺像谈恋爱的。”
    周伟看着钟时宁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
    明明是看别人摸个脸都能说出“非礼勿视”的人, 偏偏在有些时候,直觉锐利得吓人。
    让他无言以对。
    “我说的不对吗?”钟时宁还问了一句。
    “……对。”
    可太对了。
    阴差们从他们身边走过,还一头雾水:“扒这儿看什么呢?”
    钟时宁和周伟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两人的动静已经被看了个正着。
    温白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温白去雾凇山的时候,把牵牛图和纸人给了钟时宁, 钟时宁还记着自己的任务, 等温白走到跟前的时候,立刻从墙后走了出来,说道:“小白,元元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温白心下一跳:“醒了?那现在呢?”
    原先他还以为小胖灯这次也要睡上几天, 才放心地把牵牛图交给钟时宁,让他先带回去。
    谁知道只是打了个小盹, 还刚好在他不在,纸人在的时候醒过来。
    钟时宁看出温白在着急, 笑了下:“没事,正带着小纸人和牧童他们一起玩呢。”
    “玩?”温白心下疑惑,“元元没有闹?”
    “没,”钟时宁摇了摇头,“不仅没闹,玩得还挺高兴,听画灵说,元元还把老黄牛的尾巴让给了小纸人,让它好睡一些。”
    温白疑惑更甚。
    可陆征对此却没什么诧异。
    “那纸人身上有你的气息,元元闻得出来。”陆征说道。
    钟时宁用力点了点头:“小白你那纸人就是个撒娇精!一和元元对上视线,就贴上去抱了抱它。”
    钟时宁话音落下,陆征就看了温白一眼。
    温白觉察到陆征的视线,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看着他,于是眨了眨眼睛。
    陆征:“。”
    物随人形。
    小的是个撒娇精,大的…也不遑多让。
    温白想起谛听的话,纸人是他做的,会亲近他想亲近的人,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亲近小灯。
    也好,原先还担心小胖灯会不高兴。
    正说着,众人就听到小莲灯脆嫩的声音。
    小莲灯正被谛听抱着。
    看到温白的一瞬间,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