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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景漠的脸色‘唰’的变了,他知道又让小秋想起那段不好的记忆了,关于那段记忆他恨不得全部删除,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 他也愿意。
    可现实又不是写字画画, 不满意的步骤就擦去删去, 脑海里又没有橡皮擦, 擦不掉那些伤痛的记忆。
    他能怎么做呢, 只能不断忏悔, 不断改正, 把曾经犯过的错一点一点全部改正, 他发誓要加倍对他好, 不顾一切的对他好, 一点一点抚平那个人心里的伤痕。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景漠垂下眼眸, 掩饰自己的失落, “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我只是恨我自己, 我们之间原本不是这样的, 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对不起, 我总是词不达意。”
    王仲秋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无意识抠着。
    “别抠了, 手上会长欠皮的。”景漠突然握住他的手,挪了地方,“到时你又忍不住拿手揪。”
    王仲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手已经离开, 王仲秋看着自己光洁的手指,指甲稍微长长了一点,还没来得及修,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景漠,觉得这个角度过于熟悉。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他以前握着自己的手指,给自己修剪指甲的模样,当时的认真的样子和眼前的景漠不断重叠,分裂,又重叠。一时竟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同了呢。
    他犯懒在沙发上大大咧咧躺着,景漠捉住他的手,拿出指甲剪要给他修,他唧唧哇哇的拿脚踢他,喊着别耽误我玩游戏,景漠瞪一眼他就老实了,乖乖把游戏关了,调出视频,一边伸出一只手一边看视频,偏偏嘴上还不老实,“景老师,我觉得你好像我的长辈呀。”
    景漠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瞥了他一眼,“你就这样对你的长辈?”
    王仲秋心虚的收收自己的脚,得意的冲他吐吐舌头。王仲秋仰躺在在沙发上,跟大爷一样只伸出一只手递给在他面前搬个小凳子坐着的景漠,腿还搭在景漠的肩上。景漠仔细的一个一个帮他把指甲盖修成好看的弧形,再一点一点剪去旁边的欠皮,十分有耐心,剪完一只手,换另一只手,反而是王仲秋不耐烦了,不断催促,“还要多久是,好累啊,还有完没完了啊。”
    景漠懒得搭理他,眼神专注的盯着他的手:“你再乱动,剪到肉到时哭的是你不是我。”
    王仲秋:……
    他连忙停下乱扭的动作,不敢再乱动。突然感觉如此认真的景漠好帅啊,跟看剧本时的认真模样一样帅,额间几缕碎发随意耷拉下来,家居服松散的穿在身上,从王仲秋的角度看过去,领口大开,慵懒的性感,竟比走红毯时的他还要让人着迷。
    “收收你的口水。”景漠抬头看他花痴的网站自己,心情大好。
    被发现偷看,王仲秋不好意思起来,‘切’了一声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还要凶巴巴的冲他喊,“好了没呀,别耽误哥打游戏。”
    景漠突然起身,压制他,“谁是谁哥?”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王仲秋吓了一跳,突然被一个一米八几的庞然大物压制,王仲秋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气喘吁吁的推他,“你是哥,你是哥行了吧,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这么不甘情愿呢?”
    王仲秋敷衍,“甘情愿甘情愿。”
    景漠终于起身,王仲秋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肯放过自己,可以玩游戏喽,结果景漠又重新坐在那个小凳子上,拉过他的一只脚,抱在怀里,还拿手指摩挲了几下他的脚趾甲盖。
    “诶,你干嘛。”王仲秋惊慌失措,虽然情到浓时两人什么花样也都玩,但这大白天的……
    “坐好了,别动。”王仲秋的手机在刚才的打闹中不知道掉哪儿旮旯了,景漠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手扔给王仲秋,“乖乖玩你的,别乱动。”
    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的脚,做这种事儿,王仲秋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下意识里不想在他心里顶天立地的景漠为他做这些。
    “让你别动还乱动。”景漠在他脚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脚趾甲盖都长了也不剪,脏不脏呀。”
    王仲秋不好意思的蜷缩了几下脚趾,“你才脏呢。”
    那时候两人亲密无间抱作一团的模样怎么也跟眼前两人的疏离重合不到一起。
    景漠看着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出了好一会儿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造型怪异又可爱的小玩意,打开竟然是个指甲剪,谁会带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在身上。
    王仲秋呆呆的说:“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呢?”
    景漠看着自己手中小乌龟模样绿绿的指甲剪,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笑得格外温柔,“你赏的,不是要我天天带着?我怎么敢不听。”
    那不过是王仲秋的玩笑话,说为了奖励他服务好,特地赏他的,其实不过是在路边摊随便买的一个造型好看的指甲剪,还要他天天带着。
    “给我时不是还骂我乌龟王八蛋。”景漠宠溺的看着他,“对,你以前说得对,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不过是当时的一句戏言,他还记着,而且似乎还成真了,让人唏嘘。东西还在,回忆也在,人也是当时的人,只是当时的浓烈的情感却逐渐模糊。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你到你,我得时刻准备着给你服务啊。”景漠说:“你都没给我留什么东西,这可是我的宝贝。”
    王仲秋没忍住说:“谁会拿乌龟王八蛋当宝贝。”
    景漠又痛了一下,“我是乌龟王八蛋。”他顿了一下,轻声说:“可是也想做你的宝贝。”
    “好不好?”他又说。
    王仲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好。”
    景漠苦笑一下,没再吭声,他在王仲秋面前蹲好,说了句“冒犯了”,就把王仲秋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捏在手里小心的给他修剪。
    一旁的祝天河和赵柯一脸哔了狗的表情看着他们。
    其他方向三三两两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投过来,王仲秋用余光都能感觉到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打量他们。他有些许不好,想抽回自己的手。
    景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熟悉无比,他握的更紧,“别乱动。”
    和以前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话,王仲秋就动不了了。
    有服务生过来,看着眼前尊贵的客户别扭的蹲在地上,一只膝盖轻轻点地,比他们服务生的姿态还低,犹犹豫豫半天才敢开口,“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用不用给您拿个小凳子?”
    “不用。”景漠冷淡的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面前指节分明白嫩修长的手上,若是能有幸在上面轻轻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