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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医书?你想学医吗?”
桥雀见目的达到,便把书放一边:“从家里带来的,谈不上想学,只是随便翻翻打发时间。”
殷朔轻笑:“与其看这些,倒不如陪我一起批奏折,那里面的内容,可比医书有趣的多。”
桥雀的脑袋上冒出问号:“奏折是想看就能看的吗?”
殷朔被他逗笑,环抱着他大步走向桌案:“旁人自然是看不得,但你不同,只要你喜欢,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桥雀脸颊微红,从他怀里挣脱,咕囔道:“昏君。”
殷朔笑吟吟的任他说着大不敬的话,俯首批改奏折时,瞧见好玩的东西,就把他搂过来一起看。
如今朝堂大权尽皆被苏仲朝掌控,故而呈上来的奏折里大部分是请安问好,小部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余的则是啥都不管、只闷头写日记的折子。
殷朔给桥雀看的就是后者。
“这些人虽然死板的不知变通,做事倒是死死恪守本分。”
六月中旬。
殷朔照例打开奏折,随意的对桥雀道:“先帝嫌弃奏折太多,早早废除了一月三次的上报,其余人听之任之的只在月初说说话,也就这几个老臣遵循礼法,次次不落。”
他声音散漫,对老臣的做法既不赞同也不厌恶,似乎是将其当个可有可无的乐子。
桥雀却知道,在宦官当朝的现在,那几位老臣风雨无阻的奉上奏折,是承受了何等的压力与斗志。
也正是多亏了他们,殷朔才有渠道得知——“瘟疫?”惊奇的声音响起,殷朔下意识把桥雀抱过去一起看,同时疑惑道:“岭南瘴气扎根已久,怎会突然冒出瘟疫?”
“许是岁时不和,温凉失节所致。”桥雀随口带过,转而认真道:“天下百姓乃陛下子民,陛下莫要不将其放在心上。”
殷朔失笑的揉了揉他脑袋:“爱妃都这么说了,朕自当遣太医速度前往。”
桥雀眨眨眼,起身提笔写了七八副药方,尔后塞进殷朔手里,真诚道:“这些都是臣妾前些日子从医书上看来的药方,可惜医书还没看完,臣妾就不知将其扔哪,再也找不到了。索性臣妾还记的几副,而今写下来,望陛下转交给太医院的院士们,让他们用作参考。”
殷朔忍俊不禁。
太医院内珍贵典籍何其之多,岂是那些散落在外的寻常书籍可以比的?
虽然认为药方没用,但这毕竟是桥雀的心意,殷朔舍不得糟践桥雀送的任何东西,便细细收好放入怀中,起身安抚眼带期盼的小妃子:“朕这便去太医院,亲自看着他们誊抄,错一个字便罚抄一百遍,爱妃觉得可好?”
桥雀一脸悲悯:“多大仇啊。”
他抬起小脸,真诚道:“医术事关人命,马虎不得,若是错了——还是抄两百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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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5
随着太医的离开,岭南之地的消息便化作飞鸟,一封封的传到京城。
朝臣初听瘟疫二字,无不面露惊恐,直至殷朔不耐烦的摔下折子,留下一句‘做的不错’后,他们才发现这位风流残暴的昏君、早早就关注了这件事并及时遣了人前去解决。
这可真是稀奇。
动辄便打杀臣子内侍的昏聩皇帝,居然还会怜悯百姓的生死?
“百姓乃大殷基石。”
御书房内,熏香袅袅。
殷朔漫不经心的批着奏折,对旁边玩着佛珠的桥雀道:“朕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枉顾他们的性命?倒是那些整日里围着朕的朝臣,一个个的想效仿苏仲朝,满眼都是皇位,看的人心生厌烦,恨不得全杀了才痛快。”
桥雀赶紧敲了敲木鱼。
殷朔换了本奏折,冷笑着接道:“一群没用的酒肉饭桶,连争权都看不清形势。苏仲朝虽是个太监,背后站着的却是镇国将军府,朕顾忌他祖父手里的兵权才按兵不动,旁人若真当朕是怕了那阉臣,活该——你这是在敲木鱼还是在敲敌人的人头?”
桥雀:“啊?”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听的走神时,将好端端的木鱼玩成了节奏大师。
殷朔轻笑,放下奏折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既满足又好奇道:“今个怎么想起来看佛经敲木鱼?”
桥雀深沉道:“我要信佛。”
殷朔当即皱起眉:“佛道虚无缥缈,你与其信他们,不如来信朕。”
这话怎么听着怪耳熟的。
桥雀内心嘀咕,面上一本正经:“你杀业太重,我信佛,信的就是不杀生。”
殷朔顿时不满:“朕近日已经在修身养性,不信你问平华,今年被拖下去问斩的大臣是不是比往年少了许多?”
不需问平华,桥雀便能从系统那得知这些事项。
他故作全心信赖的模样,眨巴眼睛道:“臣妾自然是信陛下的,陛下金口玉言,定然不会说谎骗人。”
殷朔神色一松,霎时被抚平了郁闷,只留满心愉悦。
他低头亲了亲桥雀雪白的脸颊,郑重道:“安心信朕,朕可负天下人,唯独不负你。”
桥雀:“……”
就是这样才更不安心了啊!
算了。
和大魔王讲道理明显没用。
桥雀认命的擦了擦脸颊,随即转移话题:“陛下方才说……苏公公背后站着镇国将军府?这是什么意思?”
剧情里为啥没有这段内容?
隐藏故事线???
“姝儿可知,镇国将军姓什么?”殷朔含笑问。
桥雀回忆半晌,诧异抬头:“姓苏。”
殷朔颔首,悠悠道:“苏仲朝原是老将军嫡孙,自幼便展露习武天赋,不到八岁就敢在刺客突袭时毅然出面,以幼童之躯护先帝周全。先帝赞叹不已,事后夸其有祖父之风,更赐下‘少将军’的头衔。”
桥雀听的呆滞:“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和光明的前途……”
不愧是男主啊!
等等。
桥雀回神:“既然苏仲朝这么厉害,那他怎么还进了宫?”
难道男主是假太监?
殷朔扬眉:“这就要问问他的好后娘了。苏仲朝其母在生他时去世,他爹隔了几年迎娶了礼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