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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说,“没什么事。只是因为我删号退了游戏。”
岑意不爱玩游戏,也对这个爱好不怎么了解,但知道他们是很多年的老玩家,按理类推就像他对微博账号的情感一样,对游戏账号应该是珍惜的。
更何况对这两个人而言,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游戏里,那就还有一层特殊的意义。删号这样的举动,连他一个外行人都能察觉到不会是易池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亦或是他在假装轻描淡写,想要以此来说服自己:“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玩。再说都玩了那么多年,已经腻了。”
岑意点点头,“是骗人的吧?”
“……”
易池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露出个欲哭的表情,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
“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唠!
这段好多情绪写了又改
放在一起看得有点累
分两章吧暂缓一章明天发
最近温差好大一直在感冒
大概脑子不太清醒今天发现居然还有一周就要除夕了!
淦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还有两三周起码半个月是哪里来的错觉即便如此也想在除夕前完结
flag强者永不认输
一天一更是肯定写不完了
拼了接下来几天随机不定时加更
希望能守住我的小红旗
大家晚安
mua!感谢在2021013123:56:23~2021020223:41: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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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易池不太记得自己跟Soda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早在回国务工之前,某次游戏里随机组队,结束时看到下角的好友申请,顺手就加上了。
他的游戏ID是“easytbl”,创建账号时随手输入的乱码。偏偏被追着问有什么含义,就随口开玩笑说是“easytobelate(容易迟到)”的意思,没想到会被记在心里。
他的游戏年龄比Soda长很多,加上好友之后的日常就是带小学鸡上分——对面游戏打得不怎么样,倒是嘴甜,悟性也不错,闲暇之中可以带一带打发时间。
某天游戏时跟宿舍里的哥哥聊天,听到通讯器里传来惊喜的呼声他才知道,对面原来还是只混血的小学鸡。
小学鸡自小旅居很少回国,拜托他游戏里带飞的时候顺便教一教国语,一上游戏就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游戏里声音听起来奶里奶气,在他心里的定位就是个初中生不能再多。
直到他的组合出了事,经历了恶评,解散,和公司解约。独自去看医生,独自回国修养,独自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单方面切断了所有亲朋好友的联系。
只有这只小学鸡还活跃在他快要腐化的生活里,每次上游戏都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技术也在飞速提高,不知不觉就到了每次他忽地对感到厌倦,原地站着等死的时候,都能干掉周围所有人,乖乖守在他身边等他回神的地步。
易池很难不去想,自己瞒着身边所有人再次鼓起勇气去参与男团的工作,是不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
直到在dts基地碰面,又听那句“你的名字是容易迟到的意思吗”(第十章)。
曾以为的小学鸡站在他眼前,居然个头比他还高了。
——是Soda。跟游戏ID一样,连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易池有预感他能出道,在役几年的男团经验为这份预感提供了支撑,也完美契合全民星探的审美方向。最终他们成为了同一个团的成员。
仿佛被一双名为命运的手牵引着。
岑意不太懂:“这样不是很难得吗。”
带入到自己的话,估计会当成上天注定的缘分欢欢喜喜地跟他天下第一好。
易池却显出挣扎的神色。
他想了想,干脆跳下床,榨干今晚最后一点体力,挪开床头柜把自己的床往旁边推过去,两张并成一张。
主灯全关掉只留走廊上一盏,房间里的氛围就瞬间进入闺蜜夜话模式。
他爬回床上挨着易池坐,讲话声也小了些,像说悄悄话,“哒哒很喜欢你。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易池屈膝拉起被子给他盖了半身,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并不是好或不好能够回答的问题。
“我们的团……尤里卡,是会解散的。你知道的吧?”
“嗯。”
岑意点点头,不太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只有易池心里清楚,他最初加入Eureka的目的并不只是因为“梦想”那么纯粹。
他是抱着能够忘掉过往种种的想法面试了dts,有上一任团的粉丝基础在,成团的路也并不艰难。
再次出道走到今天,虽然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他并不后悔成团。无论岑意还是Soda还是团里的其他人,他是喜欢他们的。
Eureka很好。他们都是刚刚被发掘出来的,新生的希望。
他只是对自己无可奈何。
他的热忱结束在更早的地方。
“我已经病了很久。这次解散以后……以后,都不会再做男团了。”
易池低声说,“Soda也一样。早晚有一天是会散的。”
“我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想亲手去做这件事。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所有事都只能无能为力地接受结果。”
在变成一个团的成员之前,他和Soda先是很多年的网友。如果Eureka解散了,游戏账号也被注销,能将他和大家联系在一起的媒介就会全部消失。
岑意听到渐渐难过:“你觉得……解散之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吗。”
他喜欢易池,也喜欢Soda,喜欢Eureka每一人。以后不在一起工作了,也不想疏远任何一个。
易池却好像在用某种悲观的语调,讲述着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离开来的打算。
可如果是仅仅说出口都会感到悲伤的未来,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易池说不出自己的感受,脑海里思绪混乱,只能艰难地摇头:“但……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病了太久。岑意无法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只能心里着急。停顿了会儿,记起刚刚听到他说过在与所有亲人朋友切断联系时,还会跟Soda一起打游戏,“那至少可以让哒哒陪你吧?”
易池不假思索:“不行。”
跟Soda一起打游戏的那段时间他都以为对面是只小学鸡,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面,也没想过会发生种种事情直到如今的地步。
明明很希望有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