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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衡车上只负担自重就已经很难掌握重心,再运输货物不仅累而且危险,万一跌倒摔下平衡车就前功尽弃,因此都会选择降低速度或减少重量来保证安全。
这段运输路途不短,主持人带头加油,带动大家喊一些积极的口号来应援。
岑意在旁围观,听到大家替曲辙喊“跑赢就一定会新歌大卖”心里偷偷唱反调,顺便担忧红队的进展。
红队因为迷路中途耽误了些时间。在曲辙首趟运输路途过半时,祁燃才第一个冲了过来,明白规则后开始往竹筐里装米袋。
已经输了一半的路程,他必须要比曲辙更快才能赶回来。然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仍旧去追赶,完整地结束比赛的意义要大过赢的意义。
周围两方加油声不绝于耳,进入最终的白热化阶段,连主持人都被紧张的氛围感染,说了句不得体的话。
“祁燃冲!!冲过去专辑大卖尤里卡不解散!为了尤里卡!!”
“……”
Eureka是选秀限定团,按照以往的惯例合同都只签一年。理论上说这句口嗨式激励没有任何意义。
祁燃却愣了下神,搬动米袋的手顿住一秒,继续往竹筐里填。
四袋装完,他又放了第五袋,第六袋,第七袋。
岑意看出他的意图,顾不得暴露身份的风险着急喊了一声:“已经够了!”
祁燃没工夫看他,只笑着摇摇头。夏语冰随后赶来,看到这动作上前制止,低声道,“疯了吗,这只是个游戏。”
“我知道。”
祁燃语气如平常一般温和,温和却坚定地拂开他的手,接着装入了第八袋,第九袋,第十袋。
十袋大米全部装入竹筐堆得冒尖,连用手拎都很困难,背在身上直往后坠。
但这是他唯一反超的机会。跑两趟是来不及的,只有一次成功才可能追回落后的时间。
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
祁燃调整呼吸出发,连平衡车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曲辙回程运第二趟时看到他竹筐里的重量,同样用“疯了吗”的眼神看着他。
祁燃却无暇顾及。周围的声音模糊成背景,他眼中只有那个拼尽全力想要到达的终点。
为了尤里卡。
最后一百米时连呼吸都停止了。祁燃连人带筐全速摔进终点处的软垫,听到裁判吹哨的瞬间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仰躺在面子上望着天空笑起来。
岑意和夏语冰舍弃了平衡车小跑过来,把他一顿数落,拉他起来时看到衣领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肩膀都被磨破了一层皮。
岑意心疼地低头吹了吹,“疼吧?我去叫后勤那个拿医药箱的姐姐过来帮你。”
“现在不用,还没录完呢。待会儿再弄也来得及。”
祁燃起身一边一个拍拍他俩的脑袋,心情很不错,“领奖去。”
这天最终结果是红队获胜。第二轮投票时大家都把票投给了不在状态的曲辙,真正的卧底完美隐藏身份到最后。除了红队获胜全员奖励外,还额外得到了一份卧底奖励。
岑意抱着两枚纯金的奖章乐呵呵地上了保姆车。
路上助理为祁燃处理伤口,三人一起聊天复盘。“啊,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卧底了吗?!”
夏语冰:“那可太早了。”
“你从小黑屋里抽完身份出来,那兴致勃勃的样子看一眼就知道了。”祁燃说。“真要让你跟曲辙一队,还不得强颜欢笑地出来营业?哪里会玩得这么乐在其中。”
原来如此!
太熟悉的人面前压根藏不住心事。他并不介意,说说笑笑时还给怀里战利品拍了照,发给沈闻霁炫耀。
今天连续录制八个多小时,聊了一会儿大家就各自休息。沈闻霁没在工作,于是岑意把剩余的精力投入屏幕上,把白天发生的事挑记忆深刻的点跟他再唠一遍分享快乐。
【岑意:你偷偷教训曲辙啦?我今天才知道】
【沈闻霁:你遇到他了?】
【沈闻霁:他找你麻烦了吗】
【岑意:嗯!他还说你坏话】
【岑意:不过我们教训他了!鱼饼好帅!】
【岑意:然后他好像受到了冲击,都不太敢看我们了】【沈闻霁:……】
【沈闻霁:说我坏话?】
【岑意:嗯!他说你心思藏很深,跟我不是一路人!】【沈闻霁:……】
【岑意:我是不信的啦,不过我们都两周没见面了】【岑意:不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窝藏小情人?】
夜幕降临,正是人家灯火初上时。车辆减速汇入车流,缓缓驶向机场。
车里一片安静,也没开灯。大家累了一天,趁着堵车都闭上了眼,打盹儿回血。
岑意靠聊天解压,故意皮了一句想看他如何回答,不妨下一刻手机就震动起来,手忙脚乱地接:“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线路里细微的电流噪声沙沙作响,低沉而温柔,震颤在耳膜上滚动。在这精彩又平凡的一天结束之时,足以安抚一颗奔波劳累的心。
“你来检查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师
永远滴收尾专业户
来唠!
大家都很帅
帅完早点睡
晚安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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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很早以前就有人说过,沈闻霁的嗓子就是梦中情人的声音。还曾经有粉丝放言,等成了富婆第一件事就是斥巨资买他录一条晚安音频每晚循环播放。
后来那位姐姐是否成为富婆尚不可知,但岑意对这这声音的魅力所在深有同感,即使已经很熟悉,也经常会被简单的短句击中,心尖颤动。
他要是去当电台主播,就算深夜档也会被很多听众蹲守的吧。
可电台主播只闻其声,那张脸不露出来多可惜……
果然还是当主唱最适合他了。
岑意走神忘了回答,电话那头却又忽地换了声音,乐呵呵地抢着打报告:“他还买了好多零食说是给你的都不准我碰!岑意哥哥,你什么时候来?”
是阿叙啊。
比起上次见面时谨慎内敛的语气,他这会儿听起来积极多了。
岑意生出某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在外出差的丈夫,奔波了一天在下班路上接到电话,家里一大一小都在等着自己快点回去团聚。
原本是多么温馨的场景啊。
“别听他的,你可以先吃。”岑意捂住话筒压低声音,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