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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出入的门其实就在旁边,那间一直上锁停用的设备储存室。
    是因为没想过他会再来第二次吧。
    门一打开,空气里夹杂而来的陌生酒味格外引人注意。
    岑意扬起笑脸,颇有些轻车熟路的语气,“晚上好啊沈老师!啊,天快亮了不好意思。”
    “……”
    沈闻霁:“你自己回来的?”
    “嗯,他们都还在聊天。”
    “那你呢?”
    “我也想聊天。但是想跟你聊天,就偷偷跑回来了。”
    岑意往里探了探头,还是黑漆漆的。见他还立在原地没有动,很好说话地打着商量,“你不想让我进去吗?那我们在外面撸会儿猫也行。要是不想聊天回去睡觉也行。不过我还不困,你困不困啊?”
    “……”
    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沈闻霁叹了口气,侧身让路,“那进来吧。我这只有酒。”
    “没关系,我也可以喝酒!”
    岑意自信满满。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自己不可以,今天的酒是阿爸爱喝的那种,又苦又辣。
    房间里烟酒味很重。沈闻霁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得大了些。
    “我爸喝这种酒,都得有下酒菜的。”
    他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酒瓶酒杯,总觉得缺点什么。灵光一现,又往门外跑,“等着我马上回来!”
    前几天楼下的超市终于营业,基地里的快递也开放了。大家都买了零食互相分享,挨个的宿舍里串着吃。
    他自己不太能吃辣,零食都是甜口的多。但想想阿爸喝酒的时候下酒菜都是咸辣口,就临时发消息问了夏语冰和赵星行。俩人让他随便拿,反正放零食的地方大家都知道。
    岑意回宿舍搜刮一番,银鱼干魔芋爽还有小包的卤味海带丝莲藕片,抱了一堆回来。
    沈闻霁不明所以地等着,见他拿这么多都一脸震惊,“你晚上不是出去聚餐了么?”
    “我早就饱了,给你吃的。这么些应该够下酒菜了吧。”
    他煞有其事道,“他们都说alpha胃口很大,一顿能吃三个我,可怕得很。”
    “……”
    沈闻霁差点笑场,“那我也是个可怕的alpha?”
    “你还好啦。”
    岑意对他怀着天然的信任,“我爸都那么喜欢你,对你当然是可以放心的。”
    岑意心想,岑教授应该不放心的是我才对。凌晨在这和老公一起喝酒聊天,想想都有点刺激。可别再一个没忍住激情表白对人家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还是不要喝酒了,以免把持不住。
    他郑重地把酒杯推得离自己远了些。
    沈闻霁跟他坐了下来,却是一边斟酒,一边摇头,“我又不是什么好学生。岑老师怎么会喜欢我。”
    为了筹备演唱会经常请假,后来甚至还休学了。从老师的角度看,哪里会喜欢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
    “谁说的!”
    岑意刚拿起一包小鱼干,闻言挥舞着加强语气,“他可看好你了!跟我说你就算不做音乐,把书读完以后做什么都会很有出息的。还说……”
    沈闻霁:“……还说?”
    岑意瞄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小声了些。“还说要是你家里人知道的话,有个这样的孩子一定会很骄傲。”
    沈闻霁的身世并不是秘密。别人说话时都得顾忌着,他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仰头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我家里人没这个福气。”
    岑意喜欢他这样的语调,看着喝个酒都觉得格外养眼,心动地拆开小鱼干递给他吃,想了想又主动掏心窝道,“其实我也没有妈妈。”
    一起喝酒总是在比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说起来确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只见过照片。她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岑教授夫妻俩都是ba,基因限制,子嗣这事上就有点艰难。偏偏两个人都喜欢孩子,当年试了好多方法才终于怀上,高兴得不行。
    岑妈妈怀孕时身体不太好,被医生劝了好几次,怕她生产时会出问题缓不过来。可孕期检查时宝宝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因此即便知道分娩是个难关,她想把孩子带到这世上的心情比谁都坚定。
    后来岑意出生,她因为难产去世。岑教授得子失妻,那两年心里经历了怎样的动荡难以言表,每每提起却总是笑称不足为外人道。
    或许也因为这个,岑教授对独子格外宠爱,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疼孩子是整个校区都出了名的。
    成长历程里即使母亲缺席,岑意也从不觉得自己缺了爱。
    沈闻霁点了下头,垂眼斟酒,“想她吗?”
    “有时候想。不过不怎么难过。”
    岑意诚实地说,“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面,就没什么念想了。”
    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面了。
    不知怎么,沈闻霁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接过的电话。
    南获的尸体沉没在大海深处无法寻回,他就总是还怀着些“或许人还活着,只是失踪不想回来”的妄想。
    或许有一天想回来了,还会给他打电话。
    每一次铃声响起,他都会接。盼着电话那头会是那个人爽朗的笑声,盼着那天的电话,并不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可是七年了。
    眼见他神情郁郁,岑意脑海中闪过的,是从前在网上看到过的对沈闻霁的指责。
    那是南获出事后的第一个忌日。所有亲朋好友都在发博纪念他,只有沈闻霁的账号无动于衷,被大批的网络审判者们指责忘恩负义,辱骂刁难,更有甚者问他为什么不跟着去死。他自己也从不解释。
    可是谁会去了解他,每一年,在所有人口头哀悼的时候只身去往千里以外的海边,在那间故人曾住的旧房子里独自缅怀。
    岑意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岑教授突然离世,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不由自主地拿出游戏币,“这个……还是你留着吧。”
    回来的路上他才想到,沈闻霁送这个给自己时巡演还没开始。
    那时的沈闻霁哪里会料到,这么枚随手拿来逗小孩子开心的游戏币,会是如父般的兄长留下的遗物。
    如果早知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是舍不得送人的吧。
    陪伴在枕边这么多年的东西,他要还回去也很舍不得。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游戏币从胸针里取出来。
    一手一只。胸针握在手心里留着,另一只手捏着游戏币伸给他,“给,我要个壳儿就行。”
    “……”
    沈闻霁忍俊不禁,持杯的手果真伸出去,却只是用杯壁跟他手里的硬币碰出了清脆的一声响。摇头道,“你好好收着就是了。比放在我这强。”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何况他跟南获都不是特别细腻的人,对物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