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怎么样？”
    乔希笑道：“签了，两首歌。”
    何志：“两首？一周，你写得完吗？”
    乔希想了想，“糟糕，时间有点紧。”
    何志乐了：“我以为你会说时间完全来得及。”
    乔希叹气：“本来是够的，但是我元旦还约了人出去玩。”
    何志震惊道：“你接了工作还有心情玩？你还想不想干了？你不复习了？”
    乔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没问题，我这就去公司。”
    梁嘉言迷迷糊糊道：“你干嘛去？”
    乔希：“你帮我跟老师请两天假，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
    乔希到了公司，本想直接去乐器室，中途被何志叫走。
    “刚被你一打岔我忘记了。”何志在饮水机面前接水，“恭喜你，你新写的《河谷四季》被官台买了使用权。”
    “官台？”
    “对，一部纪录片马上上映了，叫《自然》，主要内容就是大自然与稀有动物，你那首歌写得挺浪漫，就用作主题曲了。”
    乔希笑了笑，“十分荣幸。纪录片也有歌的吗？”
    他以为都是纯音乐。
    何志：“怎么没有，阳旭也有几首。其中有几首，因为纪录片很经典，回顾的人很多，主题曲到现在数据还很能打。”
    接下去两天，乔希就待在音笆。
    他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就睡在公司的休息室，这里本来就是给加班的人睡的，乔希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
    乔希关了手机，怕分心，没跟任何人联系。
    一直到31号晚上十点，乔希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把手机插上电，开了机。
    两天没有看微信，跳出来一堆信息。
    乔希找到了想找的人，忽然发现在一个小时之前，傅熙和给他发过一个信息。
    只有一张图片。
    但是乔希认出来了，是公司的接待室。
    乔希心脏猛跳了几下，收拾好东西，匆忙去了接待室。
    接待室只开了半边的灯。
    温暖的灯光下，傅熙和坐在沙发上翻越杂志。
    大约是不用上班，他今天没有穿正装，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高领和一条黑色休闲裤。
    乔希扶着门，一时都没敢认。
    傅熙和听见脚步声，抬眼看了过去，“忙好了？”
    乔希脸上不自觉带了些笑容：“暂时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关机，我打给了何志。”傅熙和合上杂志，随手放回手边的报纸架上。
    乔希：“那我们去哪？”
    傅熙和：“你想去广场吗？”
    市中心的广场有跨年倒数，每年都有很多人。
    乔希不太喜欢人流量太大的地方，摇摇头：“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这跟傅熙和的想法不谋而合，“可以，走吧。”
    到了停车场，乔希发现他换了辆车，开的是那辆二十万的新车。
    没有司机，只有他一人。
    傅熙和从公司过来，这车一直停在公司，直接就开过来了。
    乔希坐上副驾驶，车里弥漫着橙子味，他伸手戳了戳装香水的猫咪摆件。
    “喜欢？”
    “挺可爱的。”乔希看它一脸高傲，却温顺趴着等人撸毛的样子，不由得往旁边瞄了一眼。
    傅熙和：“……看什么？”
    乔希：“看猫咪。”
    傅熙和觉得乔希话里有话，但是没有证据。
    车子一路往前驶去。
    乔希扭头看他：“我们去哪？”
    傅熙和：“每年1号零点都会放烟火，但是广场有太多人，有个地方可以看得很清楚。看吗？”
    “看！”
    乔希想，别说看烟火，跟傅熙和一起，深更半夜去工作都行。
    这个念头一出，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谁要工作啊。
    又不是工作狂。
    傅熙和看他自顾自傻乐，低声说：“傻不傻？”
    唇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傅熙和说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景区，叫枫树岭，是一座山。
    能看烟火的事，是傅峥告诉他的。
    他出门时，傅峥正好打电话过来。
    傅熙和说了两句想挂，傅峥给他指了个地方，祝他约会愉快。
    傅熙和想反驳不是约会，对方却先挂了。
    枫叶岭的营业时间到九点钟。
    但傅熙和事先付了钱，管理员便没下班，尽职尽责给他开门。
    这儿修了水泥路，一路开到半山腰的停车场，再网上就需要自己走上去了。
    路灯蒙蒙，台阶一眼望不到顶。
    乔希憋不住笑：“大半夜爬山还挺新鲜的。”
    傅熙和从车里拿了个保温杯，“走吗？”
    乔希：“当然了，不然来干嘛的？”
    但这话，二十分钟后他就想吞回去了。
    草啊，爬山好累。
    乔希被自己的体力震惊了，他站在平台上，惊讶地说：“我、我那、那么废的？”
    他喘着粗气，不服气地看着傅熙和，“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傅熙和也没想到他几步就趴下了，一言难尽：“我平时有锻炼，不像你只练嘴皮子。”
    乔希：“……”
    乔希抬头看了呀台阶，一鼓作气想往上爬。
    好歹不能让傅熙和看低。
    他刚踩想往前走，眼前就出现了一只黑色保温杯。
    “拿着。”
    乔希下意识接过杯子，“我不渴。”
    傅熙和没说话，走到他面前半蹲了下来，“上来。”
    乔希惊讶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傅熙和：“等你走到，烟火已经放完了。”
    乔希：“……”
    傅熙和：“爬完看不到烟火，我会觉得亏，你上不上来？”
    乔希看着他宽阔的背脊，默默想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他把手搭到傅熙和身上，就不敢动了。
    傅熙和微微侧过头，“又怎么？”
    乔希不知是紧张还是冷，声音有点发抖：“我、我最近吃太多，可能胖了。”
    傅熙和：“……”
    瘦成这样能胖到哪去？
    傅熙和无语道：“那你要先去减肥？”
    乔希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便不再耽搁，咬了咬牙，趴了上去。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畔。
    傅熙和僵了僵。
    乔希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紧张地说：“我太重了吗？”
    傅熙和隐忍道：“别乱动，不重。”
    乔希不敢动了。
    傅熙和：“扶好。”
    乔希虚虚圈住他脖子，脸埋在他颈侧。
    只是这样，乔希就热出了一身汗。
    傅熙和在原地站了几秒，平复下跳快几分的心脏，背着他踏上了石阶。
    山中很安静。
    他们的呼吸声被放大，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