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独孤最强：“有问题？”
    乔希：“有，当时说好的是一首歌，怎么变成了两首？”
    独孤最强说：“另一首是插曲，在最高潮的部分，将军守城不敌，力竭而亡，中途会穿插一点回忆。”
    乔希：“……一周？”
    独孤最强：“一周。”
    乔希：“……”
    独孤最强：“不行？”
    乔希失笑：“我只是觉得，您可真敢给时间，一周两首歌，如果做得你不满意呢？”
    独孤最强哼笑：“不瞒你说，我同时找了别人做，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我当然会换……”
    梁嘉言喉咙有点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独孤最强：“换、换个时间点，你先写吧，写不好改好就行。”
    乔希：“……”
    你刚刚是想说换人吧？
    梁嘉言还有这个作用？
    梁嘉言毫无所觉，他盯着桌上的卤牛肉，悄悄吞了口口水。
    乔希没有什么异议，直接签了合同。
    其中一首，他已经把旋律写出来了，编曲也完成了一部分，一周的时间，如果抓紧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乔希说：“我没有什么问题了，那独孤老师，您和Joy老师聊吧。”
    独孤最强一副“天下我最叼”的表情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老师想吃什么，我点了很多的肉，这里的锡纸牛肉不错，还有想吃的吗？”
    梁嘉言知道多说多错，摇摇头，“够。”
    独孤最强给乔希使了个眼色。
    乔希了然，准备起身出去，但是梁嘉言抓住了他的手，“我要他在。”
    独孤最强：“……好。”
    乔希又默默坐下。
    独孤最强直说来意：“Joy老师，我上回看直播的时候，看到了您和您团队的广场舞，十分欣赏，而且您的歌也非常好听，但是我了解到，您没有公司，好像也没有跟任何平台签约，是吗？”
    梁嘉言点了点头。
    独孤最强：“实话实说，我是来支持您的。”
    乔希：“……”
    梁嘉言：“……”
    “在我的想法之中，能让您能走遍全国，把歌声、把舞蹈，带到全国、乃至世界的每个角落。”
    “当然您放心，这是无偿的，包括我。”
    乔希怀疑自己听错了，沉默了一秒后，说：“无偿？”
    还放心？
    独孤最强叹气：“其实如果可以，我也想用钱让您妥协。”
    乔希：“……”
    那你砸钱啊！
    “但是您在直播说的那句话，之前因为生活费不够才收费，现在是写来回馈给大家，我就知道，您真的很爱这一行。”
    梁嘉言：“其实我……”
    “嗯？”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
    独孤最强有事，先走一步。
    包厢里的菜都有些凉了。
    如今包间里，只剩下了乔希和梁嘉言。
    梁嘉言把头套一摘，喘了几口气，“闷死我了。”
    乔希冲他伸手：“把名片给我看看。”
    梁嘉言：“给你，这种老前辈你能合作一次，不亏啊。”
    乔希伸手接了，“确实不亏。”
    名片上的人叫乔秋岑，走民族的风格，通常在很正式的场合演出。
    乐坛地位极高，人脉也很广。
    梁嘉言：“那你不答应？”
    乔希沉默了很久，说：“我觉得我变了。”
    “？”
    乔希叹气：“其实他刚刚在说的时候，我也想到了，就是我曾经想写什么写什么，一来是热爱，二来是不差钱。”
    梁嘉言：“……你有不差钱过吗？”
    乔希顿了顿，忽略他问题继续说：“现在，我想让Joy火，其实也不是为了钱，确实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个交代。但是……”
    乔希沉沉叹了口气：“但是我债没还完。”
    梁嘉言：“……”
    乔希越说越想流泪，“我踏马的，要知道钱布家是做什么的，鬼才找他做衣服，顾意坑我。”
    梁嘉言：“……惨，人家最便宜的一件衣服也要好几千，你还专门定做。”
    乔希抹了把脸，“算了。其实他说的那个，走遍全国，一个个去开辟新场地，其实也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只是我没空，交给了顾意他们，现在江城城区已经占领得差不多了。江城之外的地方，我没去，也不知道怎么样。”
    “那？”
    “但是我不止是Joy，我还是乔希，难道我抛弃这里的事业跑去跟他风餐露宿吗？肯定拒绝啊。”
    现在不止是债。
    傅熙和那么有钱，乔希想养他得赚好多好多钱才行。
    乔希：“……”
    明明工作一直有，钱也一直进账，他为什么还是那么穷？
    来之前，乔希就交代梁嘉言，有事就拒绝，如果要同意的，他就会出来劝。
    刚刚梁嘉言没等到乔希的劝说，便直接拒绝了。
    独孤最强劝说无果，但是又实在欣赏他，就留下了一张名片，并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出风头，如果愿意的话，就联系这个老师吧，我很想看你们能合作。”
    其实如果不是Joy那么固执，独孤最强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让他走进众人的视线，现在各种方法都被他拒绝了，那他就得重新再想。
    “吱呀——”
    包间门慢慢地开了。
    乔希以为是风吹的，想起身去关。
    结果刚转头，他就被直挺挺站在包间门口的人给吓到了，“鬼啊！”
    梁嘉言哆嗦了一下，也看了一眼，“我草！”
    “鬼？”
    门口的人喜怒不变，慢慢走了进来，冲他们咧嘴一笑：“很好。”
    乔希后退一步，“那什么，独孤老师……”
    梁嘉言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乔希浪了这么久，翻车了。
    独孤最强龇牙一笑，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我手机落在这回来拿，还听不见那么精彩的对话，Joy老师，乔老师。”
    乔希：“……那个，您冷静，冷静！”
    独孤最强：“冷静？”
    梁嘉言一把抽出背上的剑，拦在乔希面前：“有话好商量！”
    “住、住手！”
    老板娘脸色惨白地出现在包间门口，“我已经报警了！”
    乔希：“……”
    自出道以来，他见到最多的人，不是粉丝，而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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