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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力攻击会让他们短暂的失去意识。
但这个弱点往往并不会被利用起来。精神力本就要辅助操纵机甲,再想用来攻击,能达到的强度一般都不高,最多让那些异修族士兵难受而已。
闻予例外。
SSS级的精神力全面铺开,似最锋利的长矛戳破异体的精神防线。
闻予唇角翘了翘,深黑色的机甲抬起右臂,几个漏网之鱼被淹没在火光中。
大型机甲继续深入,很快后续的机甲队也跟上来。
“拦不住!”异灵指挥官的声音中带出了几分焦躁:“精神力攻击,是迟璟!他不是去攻飞翼星了吗?”
“不是。”还在尝试突破信号屏蔽的异灵没说话,指挥室中一个对联邦较为熟悉的异体道:“铁灰色的星舰,是破晓军团的闻予。”
指挥官并没和闻予对上过,但也听过他的名声,联邦的战争机器,无?所畏惧的冲在战场第一线,异修族发起过无?数次针对他的围剿,但……
指挥官的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眼中划过一抹狠色:“开启精神屏蔽装置。”
“砰”一声,指挥室的大门被破开,监控屏幕上的红点与指挥室重合。
*
“信号中心已经摧毁。”闻予的声音平静,带着几分冷淡,机甲的金属手臂缓缓放下,双目圆睁的异灵指挥官随之滑落在地。
随之一起滑落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药剂瓶。
“收到!”季晓虹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周书钰带领的舰队已经到达跃迁点。”
“嗯。”闻予回身,看向指挥室大门外再次聚集起来的异体:“快点,我被围了。”
精神力屏蔽装置对精神力强大的异灵,尤其是实体化后的异灵来说也是个难受东西,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开启,这才?被他钻了空子。
现在为了对付他,开启精神力屏蔽也算是预料之中,只是……
闻予的目光又落在地面上那个小小的药剂瓶上。
他进?来的时候,那两个异灵正要把?这东西喝下去,这是什么?
没时间想那么多,没了精神力的大杀器,闻予独自面对蜂拥而来的异体战士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那你多撑一会!”通讯中的季晓虹并不怎么担心:“大部队已经接入太空港。”
巨大的臂镰兜头而下,闻予操纵着机甲一个侧身,顺便把?那离得?近的小药剂瓶踢到了指挥台下,左臂抬起,火光炸响。
指挥官已死,异修族一盘散沙,后援部队赶来后飞快清扫着太空港内的异修族,那些异修族在最开始的慌乱后很快明确了指向,朝着星球内部退去。
不到半天,M257太空港被联邦军控制,并没有发?生猜想中更坏的情?况,突袭顺利,悄无?声息,周书钰带人从空间跳跃点撤回,星球防御系统开启。
所有人都略略松了一口气。
“整军。”闻予从指挥台下把?那小药剂瓶捡回来收好,没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时间,下达了进?入星球内部的指令:“搜索幸存者。”
控制太空港只是第一步,之前的M257中有多少异修族谁都说不准,更何况还有刚刚从太空港撤离的那一部分……
M257上还有幸存的联邦人,他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异修族清扫干净。
这一搜索就是三日。
联邦的士兵轮了几个班,日夜不歇。
第三日的上午,闻予和周书钰的队伍在一所破败的学校中相逢,中间是一支已被逼得无?路可退的异修族队伍。
杀死那队伍中最后一个异修族后,联邦的士兵纷纷跳下机甲,顺着探测设备上的生命信号指引涌入已经坍塌了一半的教学楼。
闻予也跳下机甲,硝烟的气息,惨杂着异修族血液的味道,熟悉的焦糊味瞬间涌入口鼻,他们对这些都太熟悉,没人表现出一点异常。
周书钰也从机甲中出来,对闻予打了个招呼:“好巧。”
闻予真心道:“见到你可真高兴。”
关于M257的清扫,他们分了几队,此时见到周书钰说明已经全部清扫完毕。
周书钰却皱了皱眉,没有跟闻予开玩笑的心思:“你现在这样还能去合围飞翼星?”
他上下打量面前的青年,别人都是轮流三班倒尚觉得?疲惫,作为统帅的闻予却始终没歇下,哪怕有高等级的精神力和体质支撑,在接连不断的高强度清扫战斗后,此时也不免显出几分疲态来。
闻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应该没问题。”
周书钰懒得?理他,转身往外墙一片漆黑的体育馆走去。
闻予低头看了看检测设备,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个小储物间里找到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灰扑扑的裙子,仔细看的话大概能隐约分辨出这曾经大概是粉色的,头上用同色的发?绳扎着两个小揪揪,此时已经松散,显得十分狼狈。
储物间的门被推开时,小女孩正捂着嘴哭得抽抽噎噎,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光线照进去,被吓得?一个激灵,飞快蜷缩成小小一团抖了起来,似乎是怕极了。
闻予心里也跟着抖了一下,声音放柔:“别怕,没事了。”
两辈子加起来,他见过许多相似的场景,却还是不能习惯,或许永远都不能习惯。
小女孩又抖了一下。
小孩子的耐心总是不太充足,又过了一会没听到声音,她试探着从臂弯里露出眼睛,对上一个好看的大哥哥。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似乎在确定这个好看的大哥哥是不是幻觉。
“我们是联邦军,你知道联邦军吗?”闻予耐心的问。
小女孩眨了眨眼,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怯意:“警察叔叔?”
闻予:“……对。”
小女孩那双大眼睛瞬间就被水浸满了,再控制不住脆弱的情?绪,整个人扑进?好看的大哥哥怀里。
她不认识这个大哥哥,但是她认识这套衣服,爸爸告诉过她,那是保护他们的人。
闻予有些僵硬的揽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求救的看向站在身后看戏的周书钰。
周书钰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闻予收回目光,试探道:“我带你离开好吗?”
小女孩的哭声停了停,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复了好一会,才?打着哭嗝道:“可是,爸爸还没回来。”
闻予一顿,抱着小女孩的手像是重了许多。
周书钰抱臂站在后边一点的位置,看着一大一小各自费力笨拙的解释。
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样耐心的哄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像是有着天大的同情?心,可事实上几分钟之前才?刚刚把?异修族杀了一地,眼都没眨。
不,应该说从两年前他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矿星那次,很离谱的一场“同生共死”。
当?时两人的关系说一声“塑料”大概都算是低估了塑料的强度,一开始分明是戒备的,却还是敢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
还有最后的通道里,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却一步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