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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璟平静道?:“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开会了。”
闻予:“!”
刚才还懒洋洋的像个优雅等撸的大猫的青年倏地睁大眼,就要从床上?弹起来。
迟璟稳稳将人按住:“周书钰过去了。”
闻予卸了劲瘫回去,幽幽道?:“美人乡……”
迟美人笑而不语, 坦然受了。
闻予索性翻了个身面对着迟璟,埋进他肩窝里:“美人,按按腰。”
*
两人回到驻地的时候是午饭时间。
为了让他们旷会开房的行为不那么显眼,回驻地之前两人特意换上了军装,就是厮混的时间太久, 又因为没有进行终身标记,导致信息素在不该活跃的时期意外的活跃难以压制, 哪怕隔绝贴将腺体遮得严严实实,彼此身上还是沾了味道。
闻予下车之前又徒劳的喷了一遍清洁喷雾,觉得大概遮掩的差不多:“要是被问起——”
“就说是红线的留香。”迟璟非常有偷情的自觉。
“……”闻予奇怪的看他一眼,接下去:“就直接说你是老子的A。”
迟璟一顿,随即展颜:“好。”
闻予满意的点头,推开车门,长腿迈了下去。
迟璟紧随其后。
驻地大门前轮值的卫兵换了两个,显然也认出了两人,表情有一丝紧张的行了个礼。
闻予回来之前先和周书钰打听了一下,确定那边的会议进行得差不多,此时到了中场休息的午餐时间,正适合混进去。
两人正直且胸有成竹的往目的地走。
中午的时间,驻地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越往里走就越明显。
闻予分明想得大方,觉得偷情旷会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偏偏精神不听使唤的有一丝紧绷,不自觉就将精神力细丝推了出去,不带有攻击性的高等级精神力隐蔽的很好,没有人发现准将大人不道?德的“偷窥”。
迟璟什么都没说,表情是一贯的平静,非常像个正经人——如果?不是有一股熟悉的精神力偷偷缠上?来的话。
闻予朝身边瞥了一眼,正待说什么,忽然精神力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书钰也来了?”
“呵,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花瓶私生子,先是耍手段勾引了陆家那个,结果?他那未婚夫刚叛国,又让他攀上?了闻家。”说话那人笑一声,语调里带了点下作的味道:“周上校,可笑死我了,你看他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闻家那个虽然是Omega……”
话没说完,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停在他眼前。
那人口中的话咽了回去,神情有些不耐缓缓正过了头,等看清拦路人的脸,脸色瞬间精彩纷呈
闻予掀了掀眼皮:“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虽然是Omega,然后呢?”
那人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来。
和他一起的那个倒是机灵点,也?可能是自觉没说什么冒犯的话所以胆气壮一些,见此忙道?:“闻将军,抱歉,我这兄弟就是嘴贱开个玩笑,无意冒犯……”
“玩笑?”闻予嗤笑一声:“那我现在把你们以诽谤联邦战士的罪名送到执法队去,算不算开个玩笑?”
机灵点那个也?不敢说话了。
“倒也?不算。”前任执法队副队长迟璟适时开口:“恶意诋毁联邦战士,尤其是前线战士军功造假,这是重罪。”
迟璟这话一出,那两人都是冷汗涔涔,在外界大多数人看来,话不多但出手就是一击致命的迟少将可比闻准将吓人得多。
“对,对不起……”口出恶言那个此时说不利索了:“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另一个也忙道?:“对对,我们就是嫉妒周上校,我们嘴贱,图个痛快也罪不至死吧?看在周家的份上,还请您别惊动执法队。”
周家?
闻予皱了皱眉,他虽然知道周书钰在周家的境况应该算不上?好,尤其是在他的“未婚夫”陆寒泽公然叛国之后,但也?没想到这两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居然还和周书钰沾亲带故。
“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滚去和周书钰道歉。”闻予说完就后悔了,顿了顿:“算了,还是别去碍他的眼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队伍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没吭声。
见闻予不耐烦,迟璟随意道:“不想说就算了,拍下来传回执法队更方便些。”
闻予还没说什么,那两人就连连摇头,咬着牙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周启松/周启枫。”
闻予厌烦的摆了摆手,这两人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都什么事啊……”闻予低声和迟璟抱怨:“先是宁鸿宇,然后又是周书钰,我带出来的人都这么容易被人欺负?这巧合的,你要说是这两个为了涨工资联合起来找人演戏我都能信。”
迟璟想了想:“可能是你太护着他们。”
闻予:“……你说这话不违心吗?”
迟璟从善如流:“是你太护着我。”
闻予被他逗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贫?”
话一出口,闻予就意识到不妙,果?然身边的人不说话了。
不知怎么,闻予就想起了昨晚一直缠绕在他耳边的问题:“你更喜欢谁?”
当时他被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管不顾的回答:“喜欢你。”
结果?这狗Alpha却撞得更狠了:“他呢?你不喜欢他吗?”
闻予“……”
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只想骂人。
以前的大迟长官还能用“最喜欢你”安抚,虽然容易醋但好歹还算有解。
但自从记忆开始融合……
闻予拒绝回忆。
想他这么专情一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硬生生活成了个渣O,剧本一变再变,从“新欢旧爱”到“脚踏两条船”再到“里外不是人”。
反正目前没能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案,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不提这一茬。
嘴瓢撞上?枪口的闻渣O现在就是后悔,甚至不想思考挽救措施。
累了,毁灭吧。
闻予等着迟璟发难,却什么都没等到,疑惑的侧头看过去却见迟璟眼里含着笑意:“以前应该也挺能贫的。”
闻予:“?”
迟璟:“大概在你还是个垂耳兔的时候。”
闻予:“……”
“还有……”迟璟倏然顿住,皱了皱眉:“你和他来过游乐场吗?”
闻予注意到迟璟的语气不对,不是吃醋,更像是真的疑惑,也?认真的回答:“没有。”
迟璟抿了抿唇,恢复刚才的语调对闻予轻松道:“垂耳兔该是真的吧?”
闻予没被他带过去:“又想起什么了?”
能被迟璟这样提起来,那一定是非常清晰准确的记忆,就像上次他突然想起来曾经带着十来岁的自己去买糖,清晰的连街道?店面都能例举出来。
一次或许是迟璟“相思成疾”,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很有几分不寻常。
闻予有点担心,记忆这种东西和大脑连接在一起,发生错乱不是什么好事。
“很短的画面,就是和你一起去游乐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