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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沉默下来,没动,一双眼睛里还是盈满笑意的模样,像是温柔的安抚:“我真的知错了?,大宝——”
    这句该满是温情的安抚没能吐出来,那欠教训的嘴就被恶狠狠的堵住了?。
    闻予愣住,眼睛略微睁大。
    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他侧脸,是不同以往的急促,将小男朋友一直遮掩得好好的心绪暴露了个彻底。
    他那么担心,那么害怕。
    闻予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知道是因为迟璟难得激烈的吻,还是愧疚中忽而?升起的那股心疼。
    下唇一痛,有人轻轻咬了一下,似乎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闻予迎了迎,是个难得的顺从姿态。
    “不是因为这些。”闻予不知道被按着“惩罚”了?多久,病号的脑子有点反应迟钝,只听到清冽的声音在耳边沉沉的响:“你有把握,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冲动犯险。”
    闻予眨眨眼睛,有些回过神?来:“嗯?”
    “担心是我的情绪,更怪不到你头上。”迟璟直起腰,怀里那人看过来的目光有点呆,他忽然笑了?,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怀中人额上,声音轻的像是一句叹息:“只是我私心作祟,希望在那样的时候以爱人、或是战友的身份,得到来自于你的信息,哪怕一点点。”
    闻予歪歪斜斜的上身被妥帖的摆好,被子盖到腰间。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铺天盖地的愧疚就这样汹涌而?来。之?前他认错认得真心,但如果哪天遇到更危急的不得不为之的情况,他还是会冲出去。
    什么荣誉、冒险,那都是虚的,只是他在“闻予”的身份之?外,还是联邦的将士。
    这是从小的家庭教育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典型的我错了?,下次还敢。
    然而迟璟这番话,没给他留下一点辩驳的余地。
    在另一个全新的角度,将他温柔的数落了个体无完肤。
    迟璟懂他的一切,作为爱人、战友,他们拥有着同样的信念,所以不对他做任何要求,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同样重量的挂怀。
    刚被摆好的闻予又不老实的转身抱住迟璟的腰,他忽然觉得那些人“误会”的没错,他就是个渣O。
    “对不起。”闻予闷了一会,自觉坐直,他这句话今天说了?许多遍,但没哪次这样深切。
    病房沉默下来,良久,迟璟幽幽道?:“下次别找季晓虹了。”
    闻予:“嗯……嗯?”
    他突然觉得有一点点,不太,对劲。
    小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男友正直的脸,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试探道:“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迟璟沉默。
    沉默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代表着默认。
    闻予神?色复杂:“……哥哥,你这个理由听起来好真啊。”
    知道的是迟璟不想他愧疚,借着吃醋的名头安慰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就针尖大的小心眼呢!
    迟璟没一点反驳的意思,俨然一副“懂的都懂”的高深莫测样:“嗯。”
    闻予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下午,惨遭针对的季晓虹带着一队人也呼啦啦的赶了过来。
    五十多人杵在走廊里很是壮观,闻予侧头看去,一排傻大个上蹿下跳的和他挥手,也笑着和他们摆了?摆手。
    这么多人不好打扰闻予养病,看过就走了?,只剩下季晓虹几人。
    薛定谔的醋精一如既往的正直平静,将人赢了?进来:“坐,我给你们倒点水。”
    温和、有理、一反常态。
    闻予摸了摸下巴,心说这看着可真像个正房夫人。
    还没想好一会怎么调笑,宁鸿宇那小子一个猛子扎到他床前,开始哭:“闻哥,你吓死我了?!”
    还在宅斗剧本里的闻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拍了?拍小傻子的狗头:“乖儿,倒不必这么急着尽孝。”
    宁鸿宇愣了愣,随即眼睛又红了,怒气冲冲道:“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闻予拿自己扯淡的事干得多了?,说这话?也没怎么过脑子,这会看到宁鸿宇通红的眼睛一怔,无奈又心软,举双手投降:“我错了?,你的老父亲我寿比南山。”
    宁鸿宇这才意识到丢人似的,抹了把眼泪,哼哧哼哧的站了?起来。
    宁松月接过迟璟递来的水,温温和和的道?了?声谢,朝闻予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看出季晓虹和闻予有话?说,把还在那抹眼泪的宁鸿宇拽走了?。
    病房门被关上,闻予看着床前沉默站着的季晓虹,挑挑眉:“怎么,你也要给我哭个……病吗?”
    季晓虹还是沉默,没有像以前一样和他插科打诨,良久:“对不起。”
    闻予觉得脑袋疼。
    这一天天是不是就再没第二?句话了??
    谁能想到他拼死拼活从敌营杀出来,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场多人检讨大会?
    他一眼就看出季晓虹的想法,无外乎是觉得自己慢了一步,没能早点把他救出来之类的。
    上辈子也是差不多,闻家被污叛国后,季家接手了?一盘散沙的破晓军团,那时他和季晓虹不方便见?面,只能通讯联络,他没想到的是,再见?面时,曾经跳脱到看来有几分不靠谱的家伙,成?熟许多。
    胸有沟壑和心细如发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
    季晓虹像是在童年时光中长出一种固执的责任感,总是把闻予的负担加倍的压在自己身上,那份“成?熟”被这重担拽着,像是被拔过的秧苗。
    上辈子闻予自顾不暇也没有挽回的办法,但这辈子他希望这根苗长得自然、健康一些。
    拖着自己的残废身子又坐起来点,闻予费劲的踹了季晓虹一脚:“行了?,救命恩人,咱俩这半斤八两的就都别说谁了?,再过两年咱们都长到两百斤,还得一起出栏呢。”
    季晓虹被这话?搞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迟璟已经轻笑了?声,上前两步,十分贤惠的把再次斜斜歪歪的家伙摆放好,慢悠悠道?:“既然如此,下次你们再出栏的时候,也劳烦告知我一声。”
    季小猪:“……”
    闻小猪:“……”
    *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予:他来了他来了,薛定谔的酸,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又在点我?
    45 名单 “闻少校,了不起。”
    迟璟不顾闻予抗议的眼神?, 将被子一路拽到他下巴,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闻予不舒服的把脖子往外蹭了蹭,又迫于小男友的淫威不敢反抗,就只能?像个白色的猫猫虫拱来拱去。
    季晓虹见此想笑又不太敢, 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连忙借着拽椅子的功夫低头遮掩。
    迟璟倒是大?大?方方的笑了一声, 闻予抬头递过去一个谴责的注视,但那不争气的眼睛一接触到始作俑者的脸, 瞬间缴械, 连带着一起投敌的脑子放弃抵抗,乖乖的动都不动了。
    迟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给闻予理了理蹭乱的头发, 叮嘱道:“好了,我出去处理一点事情,你们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