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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祸害人家孩子。”
闻予:“……”
“我也不是逼你,婚约也都是小时候的口头约定,只是难得巧合,去见一面看看也没什么。”景辞安慰完又提出严厉要求:“但人家的爸爸和咱家是多年的朋友,就算平时认识了,你也要叫人家一声‘哥哥’的,记得礼貌点。”
闻予张张嘴,又闭上,对“哥哥”一词适应不良。
“等等,”景笙没等闻予回话,就忍不住插嘴道:“虽然我知道联邦一O难求,但是爸,可怜的姐姐还单身这么多年没有着落,就这皮猴子都能配备未婚夫吗?”
景辞微笑的看着大女儿,无情道:“是的,Alpha就是这么不值钱。”
景笙:“……”
“我可以让给她,”闻予指向他姐,试图祸水东引。
“倒也不必,我还是想找个温柔贤O。”景笙皮笑肉不笑。
闻予张张嘴,刚想说“谁不是呢”,脑子里倏然闪过迟璟那张很是冷峻的脸,默默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换成:“我有心上人了。”
闻弘深嗤笑一声。
景辞摊摊手:“这理由可不新鲜,当年你爹就是这个借口。”
话落,闻予得到当事人闻弘深不屑的一瞥。
“真的。”闻予理直气壮:“我的心上人是个绝无仅有的强A——”
“不好意思,”景笙打断他:“在坐的两位A都不是很服气。”
闻予懒得搭理她:“而且长得特别好,和我信息素匹配度也很高——”
“你们做过了?”这次打断他的是微微蹙眉的闻弘深。
“没有!我们甚至只见过一面!”闻予感觉心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话都没和迟璟说过几句,就要平白遭受这样的质疑。
景笙接过话茬:“那你怎么知道信息素匹配度高?”
闻予:“当然是闻出来的。”
景笙的眼神更玄妙了:“就,这么硬闻?”
“……不然呢?”闻予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还得加点糖?”
说完这话,桌上安静了下来,面对三道奇怪的目光,闻少将眨眨眼,左右看了看:“怎么了吗?”
“没什么。”景辞表情难得有些严肃:“就是我知道了你生理课都在做梦而已。”
闻予:“……”
显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生理课确实都在做梦的前任Beta一无所知。
“让我再确定一下,”景笙问:“你和那位神秘心上人,在你们都没有信息素外放的情况下,你在茫茫人海中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并且一见,哦不,一闻钟情,是这个意思吗?”
一闻钟情?
闻予挑挑眉,脑子里闪过迟长官那张脸,他喜欢这个词。
于是矜贵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景笙幽幽道:“厉害了我的弟弟。”
闻予耐着性子:“或许你愿意把话说明白。”
景笙神色复杂:“众所周知,哦不,除了上课做梦的你之外,有一个我们都知道的热知识,当出现上述情况,那就证明,你们的匹配度在90%以上。”
“那不是挺好的?”闻予不解。
“但你要知道,主宰你的,是你的脑子,还是你的鼻子。”
景笙神色认真。
最开始,高信息素匹配度被认为是“天作之合”,但显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能完全靠上天自由匹配。感情一直是一个很奇妙的问题,是生理的渴求、灵魂的交互、或者仅仅是日积月累的习惯?
谁都给不出答案。
但信息素不同,它会将人推向一个冲动的方向,给出一个一时盲目的虚假爱情,最终在日渐相处中破裂成扎向彼此的碎镜。
桌上一时沉默。
“考虑这个还有点远。”景辞轻轻放下茶杯,神色是和景笙全然不同的放松:“首先,这个‘真爱’得是真的存在。”
一直没做声的闻弘深仿佛很中立的补充道:“如果存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毕竟有些人真的就是上天注定。”
景辞带着笑意咳了一声。
闻予、景笙:“……”
是了,这对面坐的就是一对九十多呢。
闻予倒是不担心,算上上辈子,二十多年的Beta和装Beta生涯,他对信息素一直拥有着绝对抵抗力,绝不会被本能控制。
对于闻少将来说,信息素大概就只是各种奇怪味道的香水而已,人会因为香水迷昏头脑吗?
不可能的,有点“一闻钟情”的好感最多了。
闻予做投降状:“真是真的,而且他还约我开学见呢。”
“好吧。”景辞点点头,表示自己姑且相信了:“那我去和迟元帅联系一下,取消见面。”
闻予长长舒了一口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啄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等等,爸爸,你刚才说,谁?”
“迟元帅。”景辞正在翻通讯录,一边道:“全星际唯一指定元帅,就这一个,怎么?”
闻予:“……”
没怎么,就是这位唯一指定元帅,有一个儿子,唯一一个,叫迟璟,罢了。
“等等,我亲爱的爸爸,我突然觉得,包办婚姻挺好的。”
11 坦白 “我重生了。”
随着闻予话音落下,整个桌子静了下来,三道目光带着不同层次的意味深长纷纷落到他脸上。
闻少将扯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坦白从宽:“这不就巧了,相亲对象是我心上人,爸爸您真是眼光独到月老下凡。”
景辞也有些惊讶,不过听说那个用信息素骗的自家小布丁一闻钟情的“心上人”是老友的儿子,倒是略略放下心。
“倒是巧,”景辞觉得挺有意思的:“既然这样,那就照原计划,明天十一点,中心广场。”
闻予一惊:“这么快?”
景辞:“你见过哪个相亲还得让你做点心理准备的?”
闻予无话可说。
饭后,景笙跟进景辞的书房,似乎是讨论研究院的新项目,闻予则敲开了闻弘深的书房门。
“什么事?”闻弘深没有工作,显然没有忘记之前收到的消息,正在等他。
“父亲。”闻予打了声招呼,坐到一侧的小沙发上。
闻弘深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微微挑了挑眉,端正的坐姿,腰背挺直军容整肃,可不是他家那皮小子一贯的做派,难道是逃家一回就被有军人自觉了?
稀奇。
“说起来希望你不要不信,”闻予声音平静严肃,闻弘深听着觉得有点错乱,事实上从之前那条信息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抛去内容,这一板一眼的作风,实在是太像军部汇报。
“我重生了。”闻予说。
这本该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但他目前的力量还太弱小,拼尽全力也不见得能改变未来。
时隔3多年,堪堪一个生死的距离,闻少将又一次感受到“回家找家长做主”的感觉,心里一时又酸又暖,还有些难言的惴惴不安。
闻弘深沉默半晌,缓缓哼出一个单音:“……嗯?”
对于他爹平静的几乎等于没有的反应,闻予并不意外,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