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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姬怀盛看着他们,眼睛仿佛在发着光:“我这辈子,大概就最后一次机会能参加大事件了!”
“我早知道你们侯爷不简单!好好地搞这么个镖局,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果然让我等到了!”
“老子六岁就跟着商队到处走了,我宁愿不做这劳什子王爷,而是做一个开开心心能够到处走天下的周家少主!”
“你们懂个屁!”
“乌熊族,我去定了!”
“你们侯爷管不着我,等他禀报皇上,那也天高皇帝远,我比他品级高,他且得听我呢!”
姬怀盛满脸得色,眼睛熠熠生辉:“就这么说定了。”
江宁和方路云对视了一眼,只好拱手道:“多谢王爷相助。”
姬怀盛呵呵一笑,摇开扇子:“放心吧,没几个人见过庆阳郡王,但周家少主的朋友,可是遍天下呢!”
方路云道:“天还冷,这扇子……”
姬怀盛看他一眼:“做生意的都得拿点什么遮遮手里,那诸葛亮还需要个羽毛扇呢!”
方路云连连作揖,姬怀盛却道:“我觉得吧,怀素这人若是布局的话,不会只布在乌熊族,难道王庭他不放人?不像他缜密作风,江宁啊,你得注意注意身边有没有看上去像南朝的人——当然也不一定是南朝,一些小人物,可能你们贵人注意不到的小人物,毕竟北楔是部族,说到底就是一个大家庭,你认识我我认识你,来一个外人都很扎眼,但小人物就不一样了。”
江宁想了下道:“若说特别的,就是胡太后身边有个巫师——是男宠,很受宠爱,大部分时间都带着面具,但巫师跳傩舞也是要戴面具的,而且看起来他长得很美,听说元仑王叔送她的,似乎是大雍人。”
姬怀盛道:“美人计啊,这也是咱们历史悠久的了,西施么,你仔细观察观察,替你们侯爷当好差。”
江宁有些无语,微微拱手道:“遵王令。”
姬怀盛喜悦地摇着手里的扇子:“那咱们就准备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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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回到长广王府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疲惫的,他宁愿面对侯爷,也不想面对庆阳郡王!
宫里却有传令来,说王上找他。
江宁进宫的时候,看到白玉麒和一排王上的跟班都跪在廊下,看着像是有狐族那边的跟过来的几个头人的公子,白玉麒看到他挤眉弄眼的求救。
江宁目不斜视走了进去,里头元钊正在摔东西,摔了满地的碎片,一旁的侍奴们噤若寒蝉躲在一旁面容麻木。
江宁问道:“怎么了?”
元钊看到他来,郁气未消,怒道:“今日我让他们给我办个事,结果太后叫他们去吃饭,他们就全都去了,吃得开开心心回来,还给我夸拿了多少赏,我的事忘到一旁,这还是我的人吗!”
江宁问:“什么事?我替你去办了。”
元钊看了他一眼:“我在乎的是那点事吗!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气的是,太后一叫,他们就去了!到底谁算他们主子?外公明明让他们听令于我!”
江宁想了下道:“假若他们违抗太后,太后像那日一样,传脊杖来打他们,王上会如何做?”
元钊沉默了。
江宁道:“王上忍一忍。”
元钊沉着脸道:“但我也可以让他们死!”
江宁不说话元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蠢,他颓然坐下:“行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笑我蠢。”
江宁道:“如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王上不必急着让下人站队,还是先予以厚利,王上在太后跟前,还是当孝顺为上。”
元钊面目狰狞:“她和那男宠日日夜夜在殿内贪欢,哪里还记得有个儿子!”
江宁若有所思:“那个男宠,查过底细吗?”
元钊道:“木叶神庙里最低下供神的奴仆,不过是长得好看,被仑王叔看中,送进来罢了,母亲男宠很多……大多是卑贱的奴婢。”
江宁没说话,元钊只觉得不堪,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去叫他们起来吧。”
江宁道:“我走了王上再叫他们起来吧,不然到时候他们领会不到王上的宽容,罚一罚也该。”
元钊道:“你又要走吗?陪我一会儿吧?”
江宁道:“父王有事吩咐。”
元钊道:“长广王待你到算是不错。”
江宁道:“没什么天生就应该好的,不过是我能给他带来利益罢了,王上顺从太久了,太后忘了她立身之本在你,是该提醒她一下。”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使唤儿子的侍从?分明是过于强悍的控制欲作怪,原本是相依为命,结果却让儿子如此憎恶她,可知性情不善,这母子你搞我我搞你,次次都找自己来,还是浪费时间。
元钊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宁道:“我想想。”
元钊目光微微黯淡:“除非我病得要死,她就慌了,小时候我常常借口生病求她陪我睡,后来她发现我故意生病,管我非常严,入口食物,衣履,每一样都要按她的要求来,若有违逆,就要罚。”日日夜夜,就在这样窒息一般的管束中,他几乎要疯狂。
江宁道:“别想太多,你长大了,已经不是离不开母亲的孩子了。”
元钊一怔,看了眼江宁,想起他母亲是被胡太后卖的,不由一阵心虚道:“你从小流落在外……你母亲,很早就死了?”
江宁道:“嗯。”
元钊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对不起。听说是太后当时嫉妒,把你母亲卖了的。”
江宁道:“无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元钊没有什么理由能留他,只好看着他行礼离开。过了一会儿才让人出去叫那些侍从们都起身,回去。
白玉麒走了进来,笑嘻嘻跪着道:“王上不要生气,咱们也是为了小命,王太后那架势,咱们扛不住啊。”
元钊和江宁说过话以后又能心平气和了:“没事,我知道太后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我知道,我只能听她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我必须乖乖听她的。”
白玉麒道:“王上明智。”
元钊笑了声:“这说明我赠人一枝花,让她很难受了。”
白玉麒道:“是啊。”
元钊却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我打算再做一件事情,让她气得半死,却拿我没有办法。”
白玉麒一怔:“什么事?”
元钊道:“你带着他们,哪天等那个男宠巫师落单,把他抓起来。”
白玉麒吓了一跳:“王上想做什么?”
元钊冷笑:“杀了他,母亲又能拿我怎么办?”眼神里充满了压抑的疯狂。
白玉麒微微一颤,连忙道:“王上,您是贵人,莫要轻易决人生死。”王上是没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