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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边瞎撞惹祸,给皇上脸上抹黑。
谈氏兄弟脸色微变,这几日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想要到皇上跟前申辩申辩,结果却不得其路,找河间郡王,只说是在审理鲁国公一案,忙得很,找昭信候府,说是生病了宫中休养。
好不容易今日监生们一块凑份子给教习贺其生日,他们出来了下,赫然看到云祯出现,也顾不得这位一贯又傲又冷,连忙陪着笑厚着脸皮凑上去。
想不到随便一碰,又遇上一位郡王。
要知道这京里虽说王公贵族遍地都是,但郡王也不是这么好随便遇上的,更何况看起来还和云侯爷十分熟稔,还能替他挡课。
随意出入宫中,生病了能被留在宫中休养,可主持对国公府抄家,出入结伴都是郡王。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土匪公主的独子,昭信候,似乎是有傲的资本的。
至少他们这正儿八经的皇上母族,进京至今,尚未见过皇上一面。
进了里头包房内,姬怀盛笑着命人上菜上茶,谈文蔚两兄弟连忙上前拜见,姬怀盛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原来是承恩伯府的两位公子,久闻大名了,知道你们进京,因着前阵子我病了,也未能给你们接风,正好今儿借了云侯爷的面子,尽尽小王心意了。”
他原本就极擅应酬,先问他们什么时候进的京,又问承恩伯大人如何,再问江南风物,好吃好玩的,两下谈氏兄弟就没之前的拘束,聊成一气,个个心下却知道姬怀盛这是未必是给承恩伯府面子,若是真稀罕他们这面子,应当是进京就立刻趋奉上来了,直到今日才见,明摆着是给昭信侯云祯面子了。
酒过三巡,谈文蔚这才赔笑道:“今日找侯爷,却是知道,侯爷如今深受圣宠,想必庆阳郡王、云侯爷也听说了,前几日皇上下了道圣旨,叱责诫勉我们两兄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们两兄弟着实惶恐惭愧,按着圣旨也进了国子监,日日勤学不辍,但总想着找个机会能面见皇上请罪一番,这问了一回,十人倒有九人说了,最好能请侯爷在君前递个话儿,毕竟当初侯爷也曾替学生们追回寿礼,也算熟识……”
“说到这个我们两兄弟越发惭愧了,侯爷当日替我们追回寿礼,我们原该备席好好感谢侯爷才对,结果进了京,侯爷也忙,竟未找到机会答谢,今日又要厚颜求您帮这个忙……”
云祯还未说话,却见姬怀盛身边的童子悄悄走了进来,陪笑道:“河间郡王知道庆阳郡王和云侯爷在,说是正巧,也想过来叙叙话,也不知侯爷病好些了没,他甚是关心。”
云祯越发腻歪起来,姬怀盛笑着看他:“河间郡王也是关心侯爷……”
云祯道:“请吧请吧,传出去我不知又是何等骄狂呢,连河间郡王要见我还要看我脸色。”
门口姬怀素已经掀了帘子笑道:“是小王仰慕侯爷,上赶着结交,绝不是侯爷摆架子。”
j;了没,他甚是关心。”
云祯越发腻歪起来,姬怀盛笑着看他:“河间郡王也是关心侯爷……”
云祯道:“请吧请吧,传出去我不知又是何等骄狂呢,连河间郡王要见我还要看我脸色。”
门口姬怀素已经掀了帘子笑道:“是小王仰慕侯爷,上赶着结交,绝不是侯爷摆架子。”
第96章 惊喜
姬怀素丰神俊朗, 含笑说话之时,令人如沐春风。
谈氏兄弟都连忙起身笑着迎接,只有云祯懒洋洋地也不理他自顾自倒茶,嘴上说着不骄狂, 其实看在谈氏兄弟眼里, 此人真正已是托大之极,但姬怀素完全不以为忤, 坐过去笑语盈盈先敬了主人姬怀盛一杯:“上次我酒后糊涂, 坏了你的席,原本该给你赔一席的, 哥哥莫要怪罪于我。”
姬怀盛苦笑:“我的爷爷们, 你们都是我爷爷, 好好儿的吧, 下次别再这般了,可把我吓坏了。”
姬怀素也不在意云祯冷着一张脸, 笑着问谈氏兄弟:“连日忙于差使, 两位公子多次邀请, 都未能赴约, 抱歉抱歉。”
谈文蔚道:“不敢不敢,王爷那是忙着皇差,咱们这点小事岂敢打扰。今儿也是巧合正好遇上云侯爷,说实在话, 我们两兄弟接到那圣旨, 真是心里又愧又惶恐,无地自容啊,只想着若是能有机会面圣,当面向皇上请罪, 那是最好不过了。”
姬怀素道:“皇上圣明,其实这是皇上一片拳拳爱护你们之心,你们需体会才是。鲁国公一案牵连甚广,少不得有些人就把主意打在了你们谈府身上,想的是把你们拉下水呢。皇上这一道圣旨下来,明为斥责你们,实际是骂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听的,好教他们知道,皇上看着你们呢,让他们别动歪心思在你们身上。”
“您看看是不是圣旨下了以后,去你们的人少了许多?是那些人不得不收了那些肮脏心思罢了,若是再利用你们两位公子,皇上必不会轻饶的。”
谈文蔚和谈文葆豁然开朗:“原来是为着这个?”
姬怀盛笑道:“自然是为着震慑别人,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太后的娘家出来的尊贵公子,皇上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尽可放心吧。”
谈文葆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拱手:“多谢两位王爷点明,若不是如此,我们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日日只是羞惭无地,想着要不要请祖父出面向皇上请罪呢。”
云祯笑了声:“不会吧,你们还真以为你们一点错处没有?你们不会还真以为,这门庭若市,人人趋奉,鲜花着锦,是因为想要结交你们吧?一个远在江南的伯府,图你们什么?图你们大老远进京,到现在都还没见着皇上一面吗?图你们至今还是白身吗?”
谈氏兄弟脸色齐齐变色,人人都知道他们进京皇上就留了他们宫宴,却无人知道那天他们在宫宴不仅没见到皇上,连水都没喝到一口,云祯这话瞬间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谈文葆脸色铁青:“云侯爷可有什么高见?”
云祯昨日才听到姬冰原说起当初被承恩伯整治,以至于与母家生分的事,感同身受,也不知皇上那样一个高贵傲气的人,被自己亲娘和亲娘舅联手整治,当时是如何伤心!自己设身处地,越发替皇上难过。
今日再看到谈家这两蠢货,还尚不觉悟,自我感觉良好,忍不住刺他们道:“皇上叫你们去国子监读书,就是因为看不下去你们的蠢了,蠢也就算了,还不自知,日日这么感觉良好。承恩伯府后继无人,你们不想着要么科举近身,要么讨个实在的差使,为皇上效力,只想着如何借势,如何攀附,须知人要自立,才能帮得上,这软塌塌的,真正想让人帮都不知道从何帮起。”
谈文蔚席下死死捏住谈文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