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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淫贼对质出丑,在家自尽,你可知道?你确定要大理寺开堂审理?”
“你确定要你家妹子过堂?”
“这些贼子,若留下一个活口,不要说黄州大牢,就是大理寺,本侯也不敢担保一点风不透。你知道问一份口供要经过多少书办皂吏牢头吗?你知道一份案情奏报要呈到皇上跟前,哪怕密奏,都要经过几个人吗?”
云祯却忽然将佩剑解下来横着放在膝上道:“你们知道这是么么吗?”
谈文蔚看向那把剑,三尺长,剑身古朴,佩着山玄玉。
云祯道:“这是天子剑。”
“斩恶诛邪,先斩后奏。”
“你知道皇上为么么派我来吗?”
“皇上烛照千里,明察秋毫,一看你们两位公子爷带着妹妹,为了寿礼能滞留黄洲,必定丢的是比寿礼还要大的东西。”
“蠢货们,一个活口都不能留,要不然坑的就是你们家自己。”
“皇上这是用心良苦,专门派了拿了天子剑的我来给你们处理善后。”
“不要不知好歹。”
谈文蔚和谈文葆两兄弟脸色从白变红,还想辩解么么。
高信一旁笑道:“两位公子,承恩伯为皇上的母舅,公子小姐们,也是皇上的血缘后辈,皇上深谋远虑,这才派了侯爷来周全此事,若不是当机立断立刻处置,此案一旦进入审理程序,就不是侯爷和我说了算了,到时候皇上也脸面无光啊。此案,就还是以寿礼失窃寻回结了案最为妥当,贼人胆大妄为,负隅顽抗,被斩杀了也是罪有应得。至于谈小姐,一直好好在府衙里住着,黄州府衙上下都可佐证,若是有人敢传么么谣言,那也是信口污蔑,皇上决不会坐视妄议皇亲之人。”
“云侯爷为了你家小姐的事,从昨日上船赶来黄州至现在,不眠不休,这般谨慎勤勉,都是为了皇上的嘱托,为了顾全承恩伯府的体面。”
谈文蔚深深做了个揖:“是学生们鲁莽无知了,侯爷息怒,还请海涵,学生们这就告退,今后必报答侯爷一片苦心。”
云祯冷笑了声,起了身直接转入后堂去了。
谈文蔚和谈文葆面面相觑,高信道:“侯爷这是没睡好,脾气暴躁了些,两位公子包涵,还是先请两位公子回去,安抚小姐吧?都怪我约束不力,龙骧营的侍卫们行事不当,惊吓了小姐,等到了京城,下官会向皇上禀明请罪,到时候承恩伯那边下官也会致歉。”
谈文蔚忙道:“岂敢岂敢,那贼子既是如此腌臜之人,自然是立时处置以免醒来胡言乱语的,高统领切莫如此,是我们两兄弟无知冒犯了,请高统领恕罪,也请您和云侯爷说说,我们两兄弟已知错了,还请侯爷海涵。”
高信微微一笑,拱手好言好语请了他们出来。
谈文蔚和谈文葆回了下处,谈蓁已起了身换了衣物用了饭,脸上神色恢复了些,看到两位兄长回来,连忙其起身迎出来问道:“如何?可问清楚了?那云大人该不会真的误杀了好人吧?”
谈文葆冷声道:“那云侯爷口口声声说那不是河间郡王,乃是么么淫……流窜的犯人玉蝴蝶,他手里拿着的是天子剑,可先斩后奏,为保你的闺誉,全数都杀了,一个活口没有留。”
“人死都死了,当然随他说了!我们能怎么样,你没看到他那一副傲慢骄矜的样子,简直是任意妄为,目无下尘……”
谈文蔚喝止道:“行了老三!别说了!无论是不是,那人肯定不是河间郡王,昭信侯和高统领自然是认得河间郡王的,既然不是河间郡王,那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歹人,要哄骗妹子,这事无论如何,虽然全数灭口有些过了,但也是为保蓁蓁的闺誉,总是万无一失的妥善法子,我们不可再心有怨言,妹妹能平安回来就好。”
谈蓁脸色微微发白:“果然……是假的吗?”她之前饱受惊吓,未及细思,后来得了兄弟安慰,慢慢冷静下来回过神来,细想想也知道朝廷命官,还是大理寺的官员,必然不至于不认得河间郡王,但心里仍存着一线希望,或是误会,如今看这行径,果然确实是别有用心,想来是为了移花接木,这样一到京城,和真正的河间郡王一对质就会被揭穿的谎言,当然是为了坏这一门姻缘了。
试想河间郡王若知道自己被一男子哄骗了几日,心里如何没有嫌隙?就算有皇上表叔做主,将自己赐为河间郡王妃,哪怕是以后是太子妃、皇后,她也永远在河间郡王面前抬不起头了。
谈文葆仍冷笑着:“我看是不是,尚存疑问,他不过是拿着这些来吓咱们罢了。完全可以只说那贼子死了,将那个人交给我们承恩伯府审问,我们自然能审问出来是么么在背后指使,谁说要移交大理寺审理了?一个土匪公主的儿子,算么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硬腰子,充么么皇亲国戚,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定襄长公主是么么身份?在京里横惯了,也来我们跟前横,皇上那是实打实和咱们是血缘亲人,他以为能喊皇上一声舅舅,自己就真是么么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
谈文蔚喝止道:“老三!临行之前,祖父千交代万交代,切切不可冒犯的几个人,就有昭信侯!另外这位龙骧营的高统领,乃是皇上带在身边多年,与丁岱公公一样,掌过军的老臣子了,万不可以奴仆视之,必须要以礼相待,你忘了?高统领这样铁打的皇上心腹,对昭信侯恭恭敬敬,是为了么么?定襄长公主当年在世,掌军多年,如今各州军统领,多在她帐下侍奉!昭信侯人虽年轻,却已早已在西山大营历练数年,他手下还有个青衣军师,号令千军,智计无双!”
谈文葆满脸不服的闭了嘴。
谈文蔚脸色难看:“这几日我一再相劝,你仍是一再顶撞冒犯昭信侯,无论如何昭信侯找回了妹子,也保住了她的清白名声,我们都要心存感激才是!京城不比江南,我们在江南久了,人人只敬我们是承恩伯府的公子,皇上的母舅家,无论哪个知府、按察使、布政司,来了江南都先来我们府上拜访。但京城不一样!你看我们还没到京城,就已先算计上了,昭信侯若不使出这狠辣一招,只要留个口子在,只怕不知还有多少后患!妹子的清白事大!其余都是小事!有么么事情皇上自会为我们做主!”
谈文葆低声道:“我知道了。”
谈文蔚道:“你若再如此任性妄为,我就让你先回江南去了!以免将来惹下祸事,连累我们整个承恩伯府,连累谈氏全族!”临行前,祖父叫他进了书房,细细交代教导。
祖父当时语重心长和他道:“切莫仗着你祖父是皇上的母舅,就真横行无忌,恃宠而骄。当初太后是我最小的妹妹,一贯信赖于我,便是做了皇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