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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怀素公子,弹得倒是花团锦簇的活泼热闹,和这蹴鞠场很配呢。”
    姬冰原又听了一会儿道:“奇怪,前些日子听他弹那曲《大方》,锐意进取,却难免带了些少年人的急功近利,怎的如今仿佛心境却变了些,倒多了些从容骄傲。”以及讨好,姬冰原没说出之后一句来,那种取悦讨好之意,他作为皇帝,听多了,上一次姬怀素还明明满满都是鸿鹄壮志。
    丁岱道:“想来是弹奏给您听的呢。”
    姬冰原皱着眉头仍是看着下边不语,是讨好自己,还是讨好吉祥儿?
    还有朱绛,明明之前见了几次这孩子,就是个纨绔子弟,身上带满了那种豪门世家里头生成的满不在意,以及更重自己的自私习气。
    贵族子弟往往如此,习惯了被人服侍趋奉,往往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毛病,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学不会替人着想,只求自己自在舒服。和吉祥儿相处之时,也明看出来他虽然待吉祥儿亲热,但也还是莽撞傻乎乎的,不会看吉祥儿脸色,只是他脾气好,被吉祥儿怼了也只是笑嘻嘻,又很会玩,两个人平日相处就像两个孩子胡闹罢了。
    但眼下这个朱绛,却明显沉稳许多,他在照顾吉祥儿,也是在取悦吉祥儿……
    他们知道吉祥儿喜欢男的吗?
    姬冰原敏锐地想着,找了丁岱过来,却吩咐了一样事,丁岱极为意外,却只能来得及深深低下头应诺,不敢显露出自己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震惊。
    晚间晚膳,姬怀素倒是知趣没有再到云祯跟前碍眼,只是时不时听到他厢房传来阵阵琴声。
    云祯只要没看到他就行,他一惯和朱绛也相处随意,今日朱绛似乎分外小意殷勤,说话也总是能说到他有兴致的地方,晚膳安排来也颇为合口味,进退何宜,那股涅槃珠自燃带来的郁闷也消散了些。
    到了晚间,朱绛和他又聊了些今日听来的新鲜事,看他开始面有困乏之意,便体贴地也起身回房。不再像从前一般非要黏着云祯非要一起睡。
    他告辞之时,看到云祯神色一松,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终究是无法再能得到云祯的心,如今只能让云祯渐渐习惯自己,和自己相处能自在,不排斥自己就行。
    回房之后,他随便洗了洗,换了寝衣,坐在榻上,静下心来正要复盘,却看到一位宫女穿着轻薄纱衣,捧着托盘进来,笑着行礼道:“见过朱小公子,丁公公吩咐奴婢前来伺候。”
    朱绛有些茫然,看那托盘里一碗燕窝羹:“我不饿,你先回去吧,代我谢谢丁公公。”
    宫女笑吟吟放了托盘就上前要替朱绛宽衣解带:“不吃的话那奴婢就服侍公子安睡吧。”
    朱绛捂住衣带,耳朵通红:“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吧。”
    宫女却笑道:“小公子害羞了?不必担心,奴婢们是乐籍,本来就是行宫里伺候各位贵人的,丁公公说了,若是奴婢伺候得满意,公子稍后可以和丁公公说,讨得奴婢除了宫籍,皇上赏人,很是寻常的,奴婢也能得个位份……若是伺候不好,奴婢就要被发配去浣衣坊干苦工了。只求小公子怜惜,若是奴婢伺候得好,能给奴婢一条路,奴婢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宫女说起来珠泪滚下:“奴婢青春有限,行宫每年只有这几个月有贵人行幸,但求小公子垂怜。”
    朱绛瞠目结舌,慌忙起了身,连衣服都不敢披,直接夺门而出,却是跑到了云祯那儿,拍门进去。
    云祯看到他这么慌张,笑到:“怎的一副良家女子被调戏的样子?”
    朱绛脸色通红:“怎的你这里没人安排吗?丁公公居然安排了个宫人到我那里去说要伺候我!说了两句就开始哭,吓死我了。”
    云祯先是讶异,后边就噗嗤笑了:“这样艳福你居然没享?宫里赐给有功勋贵、大臣府上美人是常例,于这些宫女也是极好归宿了,否则她们也只能在这里到白头,可怜。”
    朱绛道:“算了吧,吓死我了,我可不敢回去了,今晚就在你这儿睡了吧。放心,不和你挤着,我就在外间这贵妃榻上安置,我不打鼾!肯定不吵你!求你千万要收留我!”
    云祯道:“我去和丁公公说一声?”
    朱绛合掌:“别,千万别,求您给我留点面子,再说丁公公那可是皇上跟前大红人,您去说岂不是生生打脸,显得我不知好歹?就让我安置一夜,悄没声息过了就好了,求你了好吉祥儿。”
    云祯忍不住又偷笑:“随你吧,若你打鼾,我可和你不客气。”
    朱绛眉开眼笑,云祯也不理他,自己进去安置不提。果然一夜无扰,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丁岱向姬冰原禀报:“一个是像见了老虎似的逃了,跑去昭信侯房里,睡在外间;一个弹了一夜的琴,只让宫女在床上一个人独宿了一宿。”
    姬冰原微微抬头,意味深长:“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扮猪吃老虎的朱绛:计划通!
    第44章 治河
    暴雨下了大半个月才算放晴, 然而南边很快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连日淫雨,河堤告危。
    这日姬冰原却是又在查考宗室子弟们的策, 这次却是自择题,言之成理即可, 限时三炷香,现场收了看。
    所幸云祯早早在家里让令狐翊写了不少策论, 自己背了个滚瓜烂熟, 加上姬冰原一贯对他也十分放水, 因此倒也不难写,胡乱写了个交上去了。
    姬冰原一看就想笑, 但倒也朱笔圈了个优,然后又往下翻,然后手就停住了:“治河十策。”
    他又看了一会儿,点了姬怀素起来:“卿这十策,写得倒是很切中,倒像是自己去过那儿一般。”
    姬怀素道:“臣自幼便对先圣大禹极为仰慕, 家中请一先生,为冀州人,家乡年年河水泛滥, 他时常与我说起治河之策,臣亦熟读了《水经》、《沟洫志》等书, 只可惜只能留在封地, 不能亲去看一眼,为君分忧,为民平难。近日大雨磅礴,臣忧恐有水患之忧, 触景生情,才写这十策。”
    姬冰原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写得很好——疏蓄束泄等法,十分可行,治河后的屯田之法,又是利国利民,国富民强之良策。”
    他当着所有人面叫了人来:“快马将此策送回京中交给诸位内阁丞相,就说朕说的,请他们看看。”
    他又看向姬怀素:“卿献此良策,当赏。”
    姬怀素甚至不敢与他直视,他只有深呼吸着才能压住自己心里那种恐惧,那是从上一世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威压,他甚至知道自己的腿都在微微发抖,所幸有几案挡着,不至出丑,他深深作揖道:“能为君分忧,小子深感荣幸,不敢求赏。”
    姬冰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