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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追杀)你的人?”西域人眉头皱起,琢磨了一下道“蔡傅的人发现你了?”
    戚少商点点头,又摇摇头。
    “在下得到这一柄剑”他将一直挂在腰间的剑亮给陆踏歌看了一眼,道“此乃叛将李龄佩剑,名‘逆水寒’,蔡傅之人凭此斥我通敌,因而千里追杀。”
    这会儿无情刚好回来,听到这话眉梢一扬,伸出手道“戚大当家,可否借剑一观?”
    陆踏歌刚也要这么说,被无情先问了也没什么多余反应,反而兴致勃勃的凑到了无情身边。
    因为一把剑说一位江湖人通敌未免太过荒谬,如果以戚少商是连云寨大当家的身份非要抢出句人多势众,也该派军队去围剿连云寨,而不是千里追杀。
    除非这把剑有问题。
    戚少商并不犹疑,即使因此剑狼狈奔逃了一路,递给无情和陆踏歌时却干脆果决,毫不含糊,让二人不由对他高看一眼。
    无情的椅子里有无数暗器,本身也是一位在暗器和机关方面颇有能力的大家,接剑后屈指轻弹剑身,敲了数下后又在剑柄细摸许久。半晌后喀一声,剑柄脱离剑首掉了下去。
    陆踏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截剑柄,伸指探了探剑柄里,掏出一张卷起的宣纸和一截字条。
    西域人一本正经的看了眼宣纸和字条上的字,然后一本正经的递给无情。
    无情大概也看出了陆踏歌根本不认识那上面写了什么,似笑非笑接过宣纸,在翻看后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看完上面的东西,无情又将纸交给戚少商,示意他也看看,沉吟许久道“戚大当家,你可能相信杨大人?”
    这天下的杨大人不少,能被神侯府的人敬称一声杨大人的却只有那一位,戚少商自然知道无情说的是哪位杨大人,看过信后点头道“若杨羽杨大人都不值得相信,这天下只怕是没了清官。”
    无情的神色还是带着些犹豫,青年犹豫着将纸装回剑鞘,封上机关,又将带着密信的剑交给了陆踏歌,犹豫着嘱咐“请陆先生把信带给杨大人,然后便留在杨大人身边保护他的安全罢。”
    这神情倒让陆踏歌对信上写了什么更为好奇起来。
    第72章 逆水行舟十五
    杨羽看完那信后的表情十分奇怪。
    像是夹杂愤怒, 却又带着喜悦, 最后盯着信纸怔怔出神。
    “写的森么?”这回没了旁人,陆踏歌坐到案上, 摸两根小鱼干,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的问。
    “傅宗书的叛国证据”杨羽将信珍而重之的收好,封在一个匣子里, 问陆踏歌“你说你捉到了运生辰纲的人?”
    “连带着船”西域人说完, 从系统里把自己顺手牵的羊拎出来,丢给杨羽“我还拿了点,给泥补贴家用”
    杨羽坐在案前, 面色复杂欲言又止的看着陆踏歌放在桌上的满箱金银夜明珠, 半晌后捂住了额头。
    “送东西是会有礼单的”杨羽叹了口气“到时候有一部分不见了, 谁都难说清,而且这也是民脂民膏……我不能收。”
    陆踏歌挠挠头, 毫不在意道“就嗦是我拿的, 反赠待任务完层我也会离开,你在操堂(朝堂)则边没有金银运作, 会很难嗖。”
    至于什么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陆踏歌只觉得杨羽这样的人,爬得越高,能为天下人做的事, 也该越多。
    “泥下面要怎么做?”西域人又拿了把小鱼干, 一根根慢慢嚼着询问。
    杨羽的手指叩了叩桌案, 开始梳理现在自己所掌握的东西。
    一是花想容,小姑娘在宫里虽受些诟病,但既不要位份又身怀本领,一边含笑侍君一面又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给赵佶做侍女。虽常被后宫诸妃刁难,却也因此更得赵佶愧疚怜爱,在小事上近乎百依百顺……前些日子故意招惹了蔡傅党安在后宫的宠妃,自己挨了几下打,换得对方被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帝王应该不会再被吹了蔡傅党的枕头风。
    二是生辰纲,生辰纲的事若人证物证具在,蔡京必死无疑,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傅宗书和蔡京手下那群江湖人突然发难。
    三是这封密信,原本杨羽还在头痛如何处理傅宗书,如今有了密信不愁不能把傅宗书压上刑场,可相传傅宗书的武艺并不逊于诸葛正我,若在朝上把他逼急了,杨羽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冲上去劫持赵佶。
    毕竟除了内侍,丞相是离帝王最近的人。
    再就是杨羽现在因各种原因再受圣宠,在朝中又有了些地位,但代价也相当昂贵——御史台原本是杨羽一点点筛出来的清正刚直之辈,如今已对杨羽颇有微词,太学院那边的学生更是有放言对他失望透顶的年轻人。
    “下一步……”杨羽斟酌了一会儿,慢慢道“把傅宗书和蔡京养的那群江湖人士全都杀了,你能做到吗”
    明教的武功最适合的便是暗杀,杀一伙人对陆踏歌而言并不难,西域人点点头,转而问道“去哪杀?”
    杨羽挽起袖子,清俊脸上露出了一个优雅的,意味深长的,和那温和稳重气质完全不符的,令人背脊发凉的笑。
    “在这儿”他道。
    陆踏歌环视了一圈周围,皱眉道“泥要把那群人引到这?”
    “不错”杨羽也从盘里拈了根小鱼干,饶有兴致的咀嚼起来“我让琴操把消息放出去,说我这儿得了逆水寒剑中密信,不愁蔡傅党的人不来。”
    西域青年幽幽的看了杨羽一眼,把盛着小鱼干的盘子端起来护好“请便,我晚桑再来。”
    杨羽失笑。
    这夜京城也下了雨。
    雨很大,声也如潮,哗啦啦的喧嚷满城,浇灭万家灯火。
    杨羽点了灯坐在小亭子里,暖光如豆,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映出青年俊秀温雅的眉目。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拿书,也不是对着棋盘沉思,而是抱了张琴,横琴桌上。
    御史大人有一双非常适合弹琴的,修长好看的手,他的琴曲也确实配得上这双好看的手,叮叮咚咚,和着雨声,风雅入骨。
    来刺杀的人蒙着面,按着刀,没动。
    蔡京和傅宗书府上自是不缺乐师,每次一演奏,数十人一起上来,吹拉弹奏,好不热闹。宏大是宏大了,乱也是乱了,可惜再无似现在这般味道。
    琴,合该是一个人弹的,为天下弹,为一人弹。洗俗世尘寰,守一席清静。
    可惜这么好听的琴声,今夜就要消逝在他剑下了。
    来刺杀的足有二三十人,除了几个守在蔡京傅宗书身边的护卫,其他人都到了,如今也都躲在这亭子周围,不约而同的等着杨羽这最后一曲弹完。
    是断头曲了,来人喃喃。
    “我也觉得,断头曲则嗦法不错”蒙面人耳边忽然响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