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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不背叛?”
    林平之小小的沉默了一下。
    他以为自家师父至少会说什么形影相随,沥胆堕肝,效死输忠之类的话,结果到头就是个……永不背叛?
    没了?
    陆踏歌和丁君站在第一层台阶下,西域人等了会儿没听见林平之答话,转头一看小孩儿居然在发呆,赶忙轻咳一声,以作提醒。
    林平之赶忙回神,看见的就是东方不败有些难看的脸色。
    “永不背叛?”林平之重复了一遍,忽然微笑起来“我的师父,是这世上武功最强之人,未及而立之年便已成为江湖第一大势力教主,权尊势重,有叱咤风云之能。”
    他道“师父,你完全可以说,我若背叛你即刻身首分离这种话,或者拿三尸脑神丹来控制平之……可师父没有。”
    东方不败当然可以威胁或者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林平之,但他不想。
    日月神教一直是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教众的,可就像如今这样,三尸脑神丹能管得了一部分人,可终究会有另一部分人,亲近的不亲近的,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去背叛。
    用丹药本身就代表着不信任,东方不败也会按从前规矩对下面的教众用三尸脑神丹,可他不想这么对林平之。
    “弟子林平之发誓。”男孩儿忽然跪下,一字一顿道“永不背叛。”
    陆踏歌愣了一下。
    他总觉得林平之这句永不背叛里还有些别的东西,或者说小孩儿说的不仅是永不背叛,可到底怎么回事,西域人却品不出来。
    虽然去的晚了点,但还是在陆踏歌口中了解到事情经过的丁君极轻的笑了一下。
    东方不败想要的是什么?每一个掌权人都会想要忠心耿耿的下属,可东方不败因为本身的,对自己残缺身体的厌恶,真正想要的是全心全意接受他,能做到永不厌弃的人。
    银发人的目光掠过陆踏歌,望向林平之。
    这孩子年纪还小,不知道日后是否能真正做到自己所说,不过那又如何。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叮——。”
    “任务:东方不败之愿达成。”
    陆踏歌和丁君对视一眼,悄悄后退,场中没人注意他们,二人轻而易举的就闪到了高台背面。
    陆踏歌看着丁君,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晚上未来得及询问的问题。
    “五。”
    “那个,师父。”犹豫了一下,陆踏歌觉得此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妥当。
    丁君看他一眼,示意他尽管说。
    “四。”
    陆踏歌舔了下嘴唇,抚平莫名的干涩,低声道“我想和师父过一辈子,想保护师父一辈子。”
    “三。”
    丁君闻言,初时愣怔,接着表情一片空白。
    陆踏歌看着丁君,不敢放过自家师父每一个细微表情,轻声道“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二。”
    “你……。”
    “一。”
    “宿主已脱离。”
    第56章 江城五月落梅花
    银辉满江, 明月如霜。
    船家在船头点了个灯笼, 红彤彤的照亮一方天地,船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手中拿芦苇杆编著东西,嘴里哼起一曲婉转渔歌。
    天上已零星的飘了雪花, 船舱里杯盏叮当相撞, 手下正在那一口浊酒一句故事的讲此行趣事, 勾的船家小儿子至今没睡,靠在舱边叠声问后来呢。
    “后来呀, 那左冷禅装作受伤, 说什么邪魔外道趁虚而入, 哼, 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呢。”汉子又喝了口酒,三指并到一起撮了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大嚼,悠悠道“我们少教主刚跟他比剑时那犊子可是狂得很,还说不欺负小辈至少也要我们教主出手……我神教教主哪是说请就请的?”
    站在船头望江景的青年人这时回过头,淡淡的看了汉子一眼。
    江风颇大,吹得那袭黑袍猎猎作响, 这一动作兜帽滑落下来, 鸦青色的长发扬在风里, 一双沉着江潮的眼眸望来时, 满座皆寂。
    汉子讪笑两声, 转了话头, 改为和同伴一起给那小孩儿讲这江湖的怪侠传说。
    可不论怎么讲, 都绕不开五岳正道和日月神教。
    林平之离开日月神教办事, 已有半年之久。
    这两年东方不败时常闭关,教中事务已大半转到他手里,半年前因为一个香主的事翻看旧时卷宗,未想竟翻出一封多年前的密报。
    纸页泛黄,辟邪剑谱和林家几字却赫然在上。
    那时方是初夏,他攥着密报踏石蹑叶抄近道奔到后山,衣挂重露,惊了一路林鸟,却在木屋前停住了脚步。
    杨莲亭早就是东方不败得力下属,武功极差,在人情上倒玲珑练达,见林平之这般犹豫纠结模样,迎上来低声道“少教主来找教主?教主刚休息不久,有什么事不如让小人代为转告。”
    林平之抬眼盯着那木门,门是关着的,却从不落锁,只消他一推即开。推开之后是小厅,再转两步便是卧房,这地方他来过太多次,哪怕蒙着眼睛,路都烂熟于心。
    青年人沉默良久,将手指从门上收回来,另一手将攥的皱巴巴的信函放到杨莲亭手里,道了句“等教主醒后给他。”
    随即他回屋,收拾行李,叫了平日最好用的两个人,三匹快马,直下江南。
    一路谷雨绵柔,马踏积水,泞湿衣袍。
    他在江南处理了许多陈年杂务,废去两名香主,新立一副堂主,除去暗中察那辟邪剑谱一事,平日皆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有人过来讨好行贿他也不怒,折扇渐合,唤小童泉煮清茶,两个手下自会将人拖出去打一顿,打到那壶碧螺春春色渐浅为止。
    这一行本定了诸多地方,一是依林平之如今权势查那陈年旧事不需几日便可,二是教内确实有些东西该好好理理收拾。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灭门之仇,到了当报的时候。
    未想打算是好,实做则难,他到底在江南耽搁了整整一月。
    这一月头周办事,后面三周便是温酒观花,驾舟泛湖,待吃了莲子赏尽碧波,青年人瞥过战战兢兢的随侍堂主,道了声,走罢。
    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等来。
    入京时恰是夏至,日头极烈,他带着下属在茶棚歇脚时,远远见一神教信使驾马疾奔而来,如箭而过,正惊讶着,又听马蹄声哒哒。
    那信使竟是折了回来,手捧画像跟林平之对比须臾,将一个大包袱交到他手里,沙哑着嗓子说是教主让送的。
    林平之颔首让那人坐下歇着,动作极快的拆开包袱,等东西露出来,复又怔住。
    竟是半袋金银和几本各地风俗志。
    他将金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那几本风俗志却陪他走遍了千江万山,常伴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