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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提下选了个离林家最近的。从外面看着没上个好,但三人住的屋子里摆设已经被重新置办,反而比上个还要舒服。
只是陆踏歌买的东西却被落在了上个客栈没拿过来,丁君见状反而颇为满意,怕也是受不了自家徒弟左一个篮子右一个筐的模样。
“到我房里来。”东方不败一回去就关门不知道要干什么,任务目标没了吩咐,陆踏歌见状刚想回房就被丁君叫住。
做徒弟的一僵,心说还是没能逃过。
丁君的屋子布置是按在神教里那间小屋拜访,陆踏歌正因欺骗师父忐忑不安,进去后无比自觉且不正常的站在门口,等待师父命令。
做师父的没留意到这个细节,坐在榻上扬了下下巴,示意陆踏歌坐到自己对面道“怎么会觉得热?”
“……不兹道。”陆踏歌干巴巴道。
“不知道?”丁君想的却是陆踏歌练功是否出了岔子,闻言皱眉道“身上可有不适?”
“……没有。”心虚的弟子语调更为干涩。
丁君陷入沉思。
照理说同样修炼墨冰指的陆踏歌即使是觉得冷也不会感到热,身体无其他不适排除练功出岔走火入魔的可能,可无故发热这种事,当真是颇为诡异。
丁君认真琢磨的样子简直让撒谎者自责至极,他完全没往所谓的热只是陆踏歌大脑一片空白时想出的托词那边考虑,看着师父皱起的眉头为徒者几乎想直接认错。
陆踏歌酝酿须臾,未想道歉之语刚要出口,东方不败的屋子就先炸了。
一声轰然巨响,木屑飞溅,尘埃满室。
在巨响传来的刹那,丁君本能要去帮陆踏歌遮挡,未想陆踏歌速度更快,直接起身挡到了他身前。
青年双肩宽阔,筋肉线条分明又流畅,腰线流利,脊柱沟优雅又漂亮的隐没入裤中。
而做师父的却只想骂声愚昧,全然忘了自己的第一反应也是伸手帮对方遮挡,伸手拽住陆踏歌手腕,一起从窗口跳到了对面小楼上。
丁君和陆踏歌飞身避开四溅的碎木碴,闪到外面免受池鱼之殃。在周围的行人和客栈里面的人便无那般本事,无不被那带着劲力的木头碎片划得满身伤痕。
烟尘渐渐散去,露出站在屋子正中的男子。
面色苍白,红衣如火。
他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悲伤,神色最终定于桀骜与张扬,一双凌厉眼眸扫视周围,顿时让那群因心生不满而喧闹的家伙们闭了嘴。
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陆踏歌隐隐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什么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
或许是气势,或许是一直匿藏的野心终于如利刃般出鞘。
那温润而谦和的外皮在这一会儿之间迅速褪去,面前这个人露出了本性的獠牙。
“丁长老和……陆先生。”那个人轻声道。
就连语气也和从前不同,失了大多数客气与恭敬。
但丁君并无不满,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冷清“恭喜东方右使功力大进。”
东方不败站在一片狼藉的客栈二楼,闻言微笑道“不是右使。”
他虽然是笑着的,锋利的眉下眼底却是一片冷意,艳烈红衣在正午烈阳下也显得更为浓艳,颇有些残酷意味。
他缓慢地,一字一顿的清晰道。
“是教主。”
第47章 日出东方八
这一句是教主出来, 东方不败的意图已昭然。
陆踏歌没怎么意外, 反而淡定的问了声“什么时候动手。”
东方不败闻言笑道“陆先生莫要心急,今日且先休息一晚, 我们明日回教。”
陆踏歌嗯了声,接着问出最重要的东西。
他看着这一地碎木烂椅,断壁残垣, 询问道“今晚住哪?”
瞬间被这接地气又致命的问题问住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还没回答, 有个神教下属就先跑了出来,跪地道“请教主稍等片刻,属下等人立刻收拾出新的房间!”
还未真正成为教主的东方不败眉梢一挑, 隐隐觉得这下属有些面熟, 沉吟片刻道“杨莲亭?”
杨莲亭头埋得更低, 大声道“教主能记得属下名姓,属下倍感荣幸!”
那边陆踏歌凑近丁君耳边, 忍不住的轻声吐槽道“还好我教教主和善亲民。”
丁君被他这气息吹得有点痒, 又不好躲开,只得装作无事道“若非如此, 我教怎能胜过红衣?”
陆踏歌摸摸下巴心说有理,忽然又想起一遭事来“听说红衣教教主阿萨辛有个下属叫陆遥峰, 颇得宠爱,而且因为他长得和年轻时的教主极为相似。”
丁君却是头一次听说这传闻,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呵斥却已先出了口“胡闹!”
没穿越前手头掌着半个洪水旗的陆踏歌闻言有点委屈, 辩解道“不是胡闹, 徒儿已经听说这传闻多次,还特意去找了隐元会询问……。”
丁君“……。”
冰魄寒王的表情难得空白。
弟子平时不怎么多嘴讲江湖传闻,一讲还是个经过考证的自家教主和红衣教主阿萨辛之间的大料子,实在让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为师者有些……接受不来。
东方不败那边刚安排完便见这二人又一副举止亲密的样子,不由隐隐头痛,冷声道“丁长老陆先生聊得倒畅快。”
陆踏歌闻声回头“今晚住哪?”
东方不败道“收拾一番便可入住,只是客栈房间不够,还得委屈两位一间屋子。”
陆踏歌对这个倒不怎么介意,他沙地洞窟什么没睡过,何况是地上有地毯睡得还挺舒坦的客栈。
孰料他这个毫不在意的模样落到东方不败眼中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辟邪剑谱上所书之言亦是自宫方能修炼,如今自宫后多日来经脉堵塞之感尽去,功力大增,一直以来心中隐晦的忧虑和自厌也浮了上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任我行提防怀疑他,为了活命也为自己野心,他终究是选择了修炼这葵花宝典。不孝的名头已然落实,而己身无后,是板上钉钉的断了家传。
而丁君和他又有何差别?
丁君体性阴寒,身为男子还要寒过女子三分,明明当是与他差不多的情形,可丁君身边却有个陆踏歌。
西域青年分明生了双冷冽的眸子,初见时寡言少语,凶悍如豹,却在注视着丁君时,如同猎犬见了主人,冰冷的蓝眸温软下来,是外人不得而见的柔顺。
一个拥有着俊美外表,不凡天资的男人,一个本应前程似锦,身边环肥燕瘦娇妻美妾不绝的男人,竟愿为另一个男人低下头!
这如何不滑稽,如何……不令如今身已残疾的他心生艳羡?!
东方不败只觉自己仿佛魔怔,但这股念头又确实难以压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