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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菜刀拍在桌上,神叨叨说:“既然这样,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这就送你去见上帝。”
“等等、等等!!!”
虽然不知道上帝到底是谁,但神明还是本能的感觉到危机感,“还有一件事。”
他欲言又止。
于是傅里邺将审判日也拍在桌上了。
好家伙,看起来怎么都这么威风呢。盛钰正想将胸前的冰霜玫瑰也拍在桌上,神明不给他这个装『逼』的机会,又是一个滑跪大喊:
“愤怒王被我们老大虏获,一直困在总控制中心,没有办法出来!”
这话一出,室内寂静。
“怎么会、怎么会。”胖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居然会被神明抓住。那就让他困在那里吧,省的跟个疯子一样到处嚯嚯人。”
神明:“……”
看来鬼王内部也没有他想的那样团结。
比起胖子的直肠子,其余三人则要想的更多。
翁不顺很强,而且『性』格疯批,他就是那种即便自己死掉,也要把对方抠下一块肉的人。一般情况下神明根本不会去试图与他硬碰硬。
这一次却直接将其虏获。
是夜,傅里邺驮着两床被子,铺在盛钰身边。盛钰忧心忡忡,没有注意到他绕了大半个店铺来到自己身边的走位。
“翁不顺可能原本就被困住,被锋芒组织捡了漏,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
傅里邺说:“天亮去看看?”
盛钰点头:“上一次附庸选鬼王,我的经纪人选的就是翁不顺。虽然说后面有一次换的机会,但我觉得以我经纪人那个脑子,他还是会坚定不移的选翁不顺。”
傅里邺闷笑。
盛钰扬眉:“你笑什么?”
傅里邺:“他为什么不选你。”
盛钰生气:“我没告诉他我就是贪婪。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一定叫他选你。”
傅里邺:“?”
盛钰深沉说:“我不想负担他的『性』命。”
傅里邺还是笑,按着盛钰的肩膀同他一起躺下,低声说:“放心,你的娘家人交给我。我活着,他就活着。”
盛冬离满脸不高兴的拍了拍货架,提醒半夜耳语的两人,“哥哥真正的娘家人是我。娘家人没有别的诉求,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
胖子:“你出去睡不就行了。”
盛冬离:“哈,你又想害我?”
胖子冤枉的放狠话:“你今晚最好别睡觉,我保证我半夜会爬起来杀了你。”
盛冬离:“哥,你看他凶相毕『露』了!”
两人又要吵起来,盛钰连忙捂住耳朵,转瞬陷入深眠状态。睡着的时候,就像是有个大火炉一般,一直靠在他的身边。
他热的几次将其推开,‘大火炉’僵持一会儿,最后自己委委屈屈的退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旭日东升,盛钰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傅里邺则眼下青黑。
“大佬,你昨天没睡好吗?”
经历了昨夜的一遭,青年将神明重新关进空间,内心对眼前四人的身份早已产生翻天覆地的改观。这不,得了空他赶忙来献殷勤。
傅里邺表情冷峻:“守了个夜。”
胖子感动道:“有傅佬在,我就特别有安全感。”盛冬离也跟着他一起感动。
只有盛钰好笑的看了眼傅里邺,反手掀起灰蒙蒙的窗帘向外看。
“来人了。”他说。
众人立即歇下玩笑的心思,重新警惕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锋芒组织。
一伙神明驾车赶来,在附近搜寻坠车逃离的玩家,“昨晚坠车,早上应该已经跑远了。”
“你们干什么!”青年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拽住要往外走的盛冬离,说:“外面可是一群神明啊,现在过去不是等着被抓吗?”
盛冬离问:“你的空间能放多少神明?”
“这些应该都能放进去。”青年还是紧张:“你们思考一下战术,思考一下再出去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急哄哄的一群人已经跑了出去。接下来,青年近乎目瞪口呆的看着盛钰一行人反虏获神明,这群人干起不明勾当来,那叫一个轻松、那叫一个熟练。
等坐在车上的时候,青年还是懵的状态。
“大佬们,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胖子与盛冬离与他挤在一辆车上,两人之间本来就有嫌隙,气氛接近于冰点。偏偏青年不会看眼『色』,这种时候还能问东问西。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他又瞎猜,震惊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去总控制中心吧,那里可是神明的大本营呀。”
胖子看他:“你的同伴不也在那里吗。”
青年慌张说:“在是在,但要是想救他,难道不是从长计议么。我们就只有大咧咧过去,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来你不太了解我们。”
胖子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就算了,前面那辆车,拿弓的那个。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他愿意屈尊跟着咱们偷乘神明的车,假装成神明,这已经算是‘从长计议’了。”
青年傻眼:“那他假如不从长计议呢?”
“嘿嘿。”胖子笑了两声,余音悠长。
青年心中一惊,忍不住脑补了许多有的没的。胖子又说:“不说拿弓的那个,前面那辆车还有一位胸口别着根冰红『色』玫瑰的。”
“那个长得很像明星的?”
“对,我说的就是他。等等,诶?啥叫长得像明星啊,他就是明星。”胖子白了青年一眼,神秘兮兮说:“这位,江湖人称盛哥,他可是个不得了的角『色』。凭借一己之力,盛哥将锋芒组织顶了个底朝天,他们老大追杀盛哥好长时间,谁曾想,他连盛哥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什么?!!”
青年听着差点晕眩过去,“你们和锋芒有仇?那你们现在直接去锋芒老巢,这也太大胆了吧,停车……停车,放我下车!”
“你不救你的同伴啦?”
“救当然要救的,但不能这样自杀式救呀。”
“想下去?”胖子嘿嘿一笑:“晚咯!前面两位讲完了,我这就来给你讲讲江湖上的另外一号人物,人称胖爷,这个胖爷更了不得……”
叽里呱啦讲一通,听的青年那叫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到最后直接发展成表情麻木。盛冬离撑着脸看向窗外,窗户玻璃倒映出胖子的武器食为天,视线触上,他眸『色』一深、满是怨痛。
大约四小时以后,烈日愈发烤人,大地蒸腾出偏偏凝雾,覆盖与街边的枯枝败叶上。
两辆车不着痕迹划过轨道,停下。
刚下车,青年就敏锐的察觉不对劲。
这里风声鹤唳,两侧的居民楼沿着街道一溜的排下去,车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