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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吧?”
盛钰:“……”
讲实在的,现在充梅就坐在他右手边。左手边是左子橙,对面是傅里邺。一眼扫视过去,颜值和自信心几乎是完全呈反比的。
要是傅里邺说这种话,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就事论事的来说,要是以后有应酬带傅里邺一起,不提前告知其他人傅里邺的身份,单单从脸和身材来看,盛钰都会倍有面子。
但说这话的是左子橙。
他很英俊,但也只是这样。还没好看到让所有人疯了一般爱上他的地步。
想这些的时候,对面的傅里邺似乎也若有所感,先是抬眸看了眼盛钰。视线还没有对上两秒钟,他就偏头挪开视线,看向左子橙。
后者茫然:“都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
盛钰说:“没有没有,你说的都对。”
左子橙好笑:“你丫是不是敷衍我。”
盛钰说:“我没有啊。”
左子橙正要说话,充梅就开口:“不是你。那个男人很年轻,也很青涩。”
年轻又青涩?
这就是变相的在说左子橙又老又油条嘛!
盛钰立即笑出声:“噗哈哈哈哈……”
左子橙:“……”
正巧就坐在盛钰旁边,他平常野惯了,下意识伸手想要堵住盛钰的嘴巴。这个动作刚准备实施,膝盖就猛的一痛,竟然是被傅里邺重重的给踢了一脚。左子橙愤怒的回头,接触到傅里邺冰凉的视线,心里的愤怒就像是冰遇见了火,消融的飞快,但总归还是有些不满的。
他窒息道:“你踢我做什么?”
傅里邺反问:“你扑他做什么?”
“我有扑他么,难道不是他先笑,我想要堵住他的嘴巴啊。”
见傅里邺面『色』不动,眼神却在自己的腰际扫视,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落脚。一旁的盛钰还在不停小声偷笑。
左子橙总算是明白了,小声嘟囔说:“亏老子刚刚还担心你们吵架了,结果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都是情调,情调啊。”
盛钰又给他来了一脚,笑骂道:“你自己一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有什么意见说出来。”
左子橙立即收脚,白眼道:“你当我傻啊,现在你们俩对我一个,形式不允许我乖张放肆。但凡胖子、不对,但凡盛冬离……也不对,靠,这两人都站你那边啊,就他妈嫉妒和愤怒不在,后面这个还和我有仇,这样一想我混的太差了。”
自暴自弃完,他振作起来:“没事,我也站你这边就行了。打不过就要学会融入敌军。”
“你快滚蛋,别贫。”
说着,盛钰又是一阵笑。
一边笑还一边若有似无的偷看对面的傅里邺,这人唇角几不可闻的勾起一瞬,似乎也忍俊不禁的笑了下。如此,盛钰心里的大石块总算是放下来了。
现在想想,方才确是他太强硬,不懂迂回。
好在傅里邺没生气,不然一边应对副本里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机,一边思考鬼王任务应该如何完成,还得纠结怎么哄人,这也太惨了吧!
三人笑闹间,充梅一直没有说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宽袖之下攥的紧紧的手已经暴『露』出内心的紧张。她的鼻尖都隐隐约约有细汗冒出,眼神也十分虚浮。
沉稳都是装出来的,她其实很害怕。若是不装出沉稳强硬的模样,说不准会被『色』沉看轻,以为她好拿捏又无趣,顺手就给杀了。
万年前『色』沉王行径狠辣。这种事情只有切身经历过,近距离接触过,才能百分百感知到她对面那个男人『性』子里的绝情。杀伐后浑身的血腥,屠满门后,那个看向她的冷漠眼神,以及一句玩笑话般的:风和日丽,你不该死。
本以为这些可怕的记忆都已经被时间洪流掩盖,谁知道再见故人,这些恐怖的回忆瞬间就重新翻涌了上来,让人忍不住战栗。
充梅害怕『色』沉王,但这不是让她游神的主要原因。更为主要的是『色』沉王身边这两人。
一个『色』沉已经很恐怖了,现在看情形,左子橙似乎还受制于面前两人。言辞交往间又是熟稔又是无奈,似乎左子橙拿他们二人毫无办法。
万年前充梅局限于银领域一角,从未踏出世家领地半步。万年后局限于亡魂驿站之中,同样也未曾踏出去半步。这就导致她无法对照鬼神们的传言,以此来推测面前两人的身份。
但这不妨碍充梅心有余悸。
她不敢抬眼仔细看盛钰,更不敢看一旁的傅里邺。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等左子橙回过神来说‘瞧我们,你别介意啊,我和我朋友们一碰到一起话就说不完’,充梅才抬头。
摇摇头,她笑说:“没关系。”
盛钰这个时候终于也回过神来,说:“你讲的男人,应该就是你这次想找的人吧?”
充梅点头,眼神沧桑说:“是的。”
左子橙说:“名字叫什么?”
充梅说:“我不知道。”
左子橙顿了一下,又问:“长相呢?”
充梅说:“记不清了,很年轻。”
左子橙无语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年轻这件事,一万年都过去了,那人能年轻到哪里去。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这叫我们怎么找。”
充梅面『色』一紧,有些『迷』茫。显然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最后只能沉默。
气氛一时僵持住。
盛钰打破寂静,说:“那个男生是怎么带你冲破『迷』障的。”
充梅摇头说:“他什么也没有做。”
盛钰和左子橙都是有些愣,傅里邺也没有什么表示。三人都是一片沉默。
于是充梅继续说:“那段时间我一事无成,时常看着年轻男女们结伴同行,去参加校考。每每看见他们朝气蓬发的模样,我都会自惭形愧。某日我将被世家人摔散了的食盒放到窗外,准备夜里洗,回屋睡一觉后却发现食盒里的饭菜空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附近馋嘴的猫儿,可是不太对劲,因为筷子尖上也沾了荤腥与油水。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我兴奋且激动,想着那人吃光了的话,饭菜应该尚可吧?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会不会喜欢吃我做的饭,他是去参加校考的吗?”
说到这里,充梅的眼神越来越亮。
她仿佛已经忘却了现在的处境,竟然由衷的为万年前的自己感到开心。
几人也安安静静的听她讲话。
缓和了下雀跃的心情,充梅说:“我时常思考着这些问题,索『性』也不去世家子弟那边寻求羞辱了。每天就是尽心做饭,到了天将暗之时再将空空的饭盒收回,校考持续的时间很长,这样的无声交互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后我也越来越好奇,我做的饭菜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