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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浴桶和屏风,盛钰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上面摆放了不少书本以及画作。书本边角已经被翻『毛』边, 也许主人经常翻看这些书。那些画作齐齐对整,随意翻看几秒钟,盛钰惊讶说:“这画的……略有些鬼斧神工啊。”
    傅里邺还以为他是在夸奖, 就凑近也看了一眼, 视线顿在画卷上几秒钟。
    他皱眉说:“难看。”
    盛钰说:“也不算难看。奇怪的是线条落笔很流畅, 就是线和线之间头搭不到尾巴,看着五官都挪位了一样,而且这些画都没上『色』。”
    又仔细看了一眼,盛钰又道:“这些画, 画的应该是它那位被杀死的恋人吧。身形看上去都差不多, 并且五官也都很……鬼斧神工。”
    傅里邺垂眸看向那些书本,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眉间微动。顺着他的视线, 盛钰也抄起一本书,随意翻看了几下,好笑道:“是个假学习的。这些书就边角被翻『毛』了, 内侧还是崭新,说明书的主人就是经常拿着书作秀,也不看里面的内容。久而久之就把书造成这个模样了。”
    傅里邺说:“你看这些书的封面。”
    盛钰低头看了眼,封面上的字体都不认识,但纸张上画有不少方块圆周形状,还有许多小人。细心看,会发现这些小人似乎在排兵打仗。
    内页也有不少书页画有这些阵型。
    “这就奇怪了。”盛钰眉头微微皱起,将书放回原位置,说:“笔记做的这么认真,应该也仔仔细细的翻过了整本书。但内页和外边磨损程度又很不一致,莫非以前这个神明也认真过,之后犯了懒,就只是爱拿着书把玩?”
    说完,他自己先摇了摇头,“关心这些东西做什么,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脚步微微向前一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盛钰‘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往前摔去。他眼疾手快的扯住傅里邺的手臂,想要借助这人稳住身形,谁知道这人心思全然在案上的画卷书本上,都没有回神,或者说这人压根就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拉扯,便直直的坐到座椅上。
    ‘砰’的一声响,盛钰摔进了他的怀抱中。
    “…………”
    正想着自己是get到了什么八点档狗血剧情,低头一看,盛钰心里更加无语了。
    方才绊倒他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歪斜的茶杯。他的脚无意间踩在茶杯侧壁,不小心被茶杯带着滑了一下,才会摔倒的。
    ……所以说茶杯为什么会在地上?
    正想要扶住椅子边站起身,身下人忽然微动,将盛钰的后脑勺一按,按在了自己怀里。
    他一愣,恍惚抬眸:“你……”
    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盛钰就自觉噤声。是因为傅里邺制止意味十足的眼神,当然也是因为门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沉默了还没有两秒钟,就听见门扉被拉开的吱吱呀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咚咚咚’,剑鞘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进屋的神明似乎已经很熟悉屋内设施摆放,进来以后就没有继续用剑鞘敲击地面,而是『摸』索着走到酒桌边,将手中的崭新茶杯放置到酒桌之上。
    又自顾自的倒了茶,浅浅小嘬一口。
    ——原来刚刚是出去拿茶杯了。
    待这神明扭过身时,盛钰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他的样貌。
    排除双方阵营和立场的因素,从客观上来说,这神明长着一副十分潇洒的外貌。看上去就好像是古时候刀光剑影间穿梭的剑客一般,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侠气之意。
    只不过这种侠气皆被他那双眼睛所毁掉。
    那是一双死寂的眸子,里头了无生趣,也无法定焦于任何一个位置。就和失真的老旧照片一般,瞳『色』混沌,还一直低垂着眼睫。
    盛钰无声的扭回脸,冲傅里邺做出口型:
    “他是瞎子。”
    傅里邺点头,耳廓微红,神情僵硬。
    他的手臂一直搭在盛钰的腰上,拿起来也不是,放下去又有点不对劲。只能虚虚的搂着,老感觉脖颈有清浅的呼吸声环绕。
    仔细一听,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两人就维持着这么一个艰难的动作,齐齐看向那位瞎眼神明。看着他在室内倒茶,看着他擦剑鞘,又看着他到床铺上坐着发呆。
    也许是到了夜晚,到了洗澡的时间。
    那神明解开衣襟,顺手又抽出腰带。外衣瞬间就散开,『露』出纯白的里衬。
    还没仔细看,盛钰双眼就覆盖上一只手,牢牢的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
    大可不必,他心想着,就将脸上的那只手拉了下去。抬眸之间有一丝讶异。
    瞎眼神明正『摸』索着往屏风后面走。
    隐娘还在窗户边站着,祝十五更是倒在浴桶旁边,伞还在地上。但凡神明往内踏一步,保不准就会踩到祝十五,到时候一定会发现异样。
    盛钰刚要冲傅里邺做出攻击手势,就瞧见瞎眼神明忽然后退两步。
    心里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到他又直冲冲往自己这边走来。一直走到跟前,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看着他弯腰,在地上瞎『摸』索。
    应该是在找那个被摔到地上的茶杯。
    盛钰小心翼翼的抬脚,尽量不出声音的将膝盖跪在傅里邺的双腿之间。这个动作让傅里邺身形更加僵硬,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终于『摸』到了茶杯,瞎眼神明将茶杯摆放到案面上,又『摸』向椅子。
    这一下子,就『摸』到了傅里邺的手臂肌肉。
    “………………”
    三人一齐沉默。
    像是无法确定,瞎眼神明微微歪了下头,皱着眉松开手。眼见着又要『摸』到盛钰的大腿,傅里邺忽然冷冷开口:“别『摸』了。”
    瞎眼神明:“……”
    盛钰尴尬的轻咳一声:“你好?”
    神明不好,神明当然不好。
    自己的房间里忽然多出了两个陌生人,还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姿势共同坐在椅子上。
    他接连后退好几步,腿侧撞到案沿,将书桌上的书本和画卷一齐扫落在地上。一时之间书本齐飞,不少画卷全都掀开,凌『乱』的分布在地上。
    瞎眼神明表情一滞。
    他甚至都没有顾及到身边的两个‘敌人’,就慌忙的蹲下身子,去『摸』索地面。将画卷收拢起来,又规整的放回桌面。
    这个动作对于眼睛能看见的人来说自然很简单,但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画卷纸张十分脆弱,很可能卷的方向不对,就将画卷给卷坏掉,亦或者是直接撕烂掉。
    盛钰提醒说:“要扯坏了。”
    瞎眼神明停住手部动作,『摸』向身边的剑鞘。那把剑上刻有‘曲承’二字,很有可能是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