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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好笑,直接笑出了声音。
常暮儿正对着盛钰,忽然眼神一亮,回头大喊:“别打牌了,盛钰醒啦。”
左子橙反应快的出奇。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盛钰,而是抽过邬桃桃、廖以玫手中的牌,和自己的混合到一起,一把扔到床上。脚蹬两下,那些牌就全部混在了一起,做完了这些,他才满脸惊喜。
大叫道:“你醒的太及时了!”
“他娘的,还带这样耍赖的。”
胖子怒火攻心的扑上去撕咬左子橙,两人滚在一处,互相揪头发。
廖以玫和邬桃桃连忙避让开来,一起挤到了盛钰的床前,一坐一站。
邬桃桃挤眉弄眼的问:“大明星,你这一觉睡得舒坦,你旁边这人带着你跑了一个下午。”
他不断冲盛钰使眼『色』,叫盛钰看傅里邺。后者警告意味的看了一眼,邬桃桃没敢再调侃。
盛钰撑着身体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话其实是问傅里邺的,但邬桃桃好像心里没点数,『插』嘴说:“学你钻bug啊。”
盛钰说:“什么bug?”
邬桃桃正要再说话,廖以玫冷冷扫了他一眼,先他一步开口说:“入夜后禁止夜游,但我们是入夜前进宿舍。现在已经入夜,只要之后的时间段不出去就可以。”
解释完毕,她又说:“我有一个问题。”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刚刚盛钰还感觉奇怪,廖以玫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不问世事,一心求死。正常情况应该不会跟着别人围上来『插』科打诨聊天,顶多在人散掉以后,她再过来关心一句,顺便看下伤势。
既然她愿意专门过来,那一定是这个疑问已经在心里压了很长时间,并且肯定是正事。
想着,盛钰也正『色』:“你问。”
廖以玫坐直身体,说:“我听傅佬说你干掉了一个银领域神明。就是上个副本我们见过的那个女人,那她的水晶呢?银领域神明和铜领域神明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一次算是她原本就受了重伤,下放到铜领域。伤还没养好就在上个副本受到重创,这次是伤上加伤。尽管这样,她水晶里蕴含的能量也不是铜领域神明可以比拼的,这不是量的积累,而是质的飞跃。”
说了这么多,核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最为重要的黑水晶去哪里了。
盛钰看向傅里邺,奇怪问:“你没告诉她?”
傅里邺说:“我没看见有水晶。”
回忆了一下,傅里邺当时一直背对着鬼妈妈,没有看见也是实属正常。
盛钰解释道:“水晶连带尸体,一起被黑烟神明卷走了。其实我觉得不太对劲,按理来说水晶对神明应该不起作用,那个黑烟神明为什么把水晶也给卷走了。”
常暮儿干咳两声,不太确定说:“或许是怕水晶落到了我们的人手上,导致玩家阵营实力再次提升呗。这说明它其实也很怕我们啊。”
“……”所有人一起沉默。
就算怕实力提升,黑烟神明应该也是怕鬼王阵营实力提升。而且这个说法有很大的漏洞,傅里邺和盛钰显然想到了一起,皱眉道:“不止黑水晶,它还带走了尸体。”
现在的信息还是太少,就算讨论出一个什么结论,估计还都是猜测的成分。
那就没必要参与讨论。
盛钰下床:“你们聊,我去冲个澡。”
邬桃桃愣神:“你伤成这样洗什么澡,不怕伤口化脓啊。我和胖子也没洗澡。”
他俩没洗,就代表其他人都洗了。
盛钰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感觉,白天在副本里『摸』爬滚打了一天,出了不少汗,还沾上了不知道是鬼怪还是神明的鲜血,领口也有自己吐出来的血。
“要不要帮忙,我可以在浴室陪……”
胖子剩下的话语碾灭在傅里邺杀人一般的视线当中,他缩了缩脖子,求生欲极强的改口:“我是说我可以在浴室外面给你加油。”
盛钰好笑的摆了摆手,从柜子拎了一套干净的校服,就着黑暗走进了浴室。
浴缸旁边有不少带血的绷带,还有好多件换洗下来的带血衣物,搞得跟杀人现场一般。
灯一亮,他着急的对着镜子瞧了一眼。
还好,脸在这,再狼狈也不丑。
确定形象还在,盛钰这才掀开衣服朝里看。
腹部的伤势已经被人处理过,应该是拿湿『毛』巾擦拭,还敷上一层白霜质地的药物。冰冰凉凉的,使得伤口处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谁给他擦拭了身体?
盛钰想象不出傅里邺那样傲慢的一个存在,跟个老妈子一样挤『毛』巾换热水,照顾他。
所以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胖子。
可是转念一想,胖子自己都懒得洗澡,邋遢的可怕,更不可能跑来给他擦洗了。
这个问题就像黑水晶一样无解,想的再多也只是猜测,所以盛钰索『性』不去想了。
就当是胖子突然勤奋了吧。
简单擦洗之后,换上新的校服。再出去的时候廖以玫和常暮儿已经挤到一张床上了,两个人盖着被子,看上去正在熟睡。
左子橙和胖子,以及邬桃桃,三个人挤在中间的那张床,都大眼瞪着小眼,还在玩牌。
“盛哥,来不来玩牌?”
胖子冲他招手。
这些牌应该是他们自己做的,全都是白纸。上面写着‘123jqk黑桃方块’等字,左子橙手里还抓了一个画的花里胡哨的白纸。
见盛钰走近,左子橙捂着嘴巴,笑的跟脸上要开花一样。他扬了扬那张花里胡哨的白纸,兴奋的做口型:“拿了张大鬼。”
又不是拿了鬼王卡牌,居然这么高兴。
盛钰摇头,说:“你们玩吧。”
最左边的床睡了两个姑娘家家,他总不可能跑去和女孩子挤一张床。中间睡了三个,还都在打牌,只有右边的床只睡了一个傅里邺。
犹豫没几秒钟,还是舒服的睡觉比较重要。
他果断抛掉匕首的事情,懒懒散散走过去,顺着床尾爬到里侧。
刚躺下,床外侧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就迫不及待的翻身,拿背对着他。
盛钰没凑上去,那边打牌的三人吵的火热,他也就没有压低声音:“我觉得他们可能都怕你,不敢跟你挤一张床,就我敢。”
傅里邺没回话,依然对外侧躺着。
沉默了一会儿,盛钰感觉不太对劲,下意识支起身体去看他。只能看见半个耳廓以及脖颈,像是火烧云一样连成一片,看上去红的都要透血了,这人还死死闭嘴,说什么也不吭声。
——天天口嗨,真靠近就开始害羞。
盛钰已经习惯了,平静的躺了回去。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