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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以让任何一对小情侣焦头烂额。
    江桓这个时候展现出了一个总裁应有的素质,将庞大复杂的任务切分开来,并交给专业人士,而他呢,就负责搂着任川,赖床赖到日上三竿,再爬起来去公司打个卡。
    江总再也没有了打拼江山时候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宛若提前退休了一样,上进心是什么完全不知道,每天喝喝茶,遛一遛任总,生活非常美好。
    任总经历了一场大病过后,也懂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平均每天能说三次,“要不公司卖给别人吧,我不想干了。”
    早餐桌上,两个总裁面对着面包牛奶,非常认真地思考起了自己公司的未来,“……”
    “不行。”江桓挣扎了一下,“我们不可以这么颓废。”
    任川趴在了餐桌上,他连坐着都好懒,“可我真的不想上班了。”
    江桓也顺势趴在了餐桌上,“我也不想上班了……”
    双子大厦的走廊里,孟春和钟念西装革履,一人拿着一部手机,连表情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咬牙切齿地打电话,“……”
    “我打不通。”钟念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姓江的把我拉黑了!”
    孟春也要发怒了,“姓任的也把我拉黑了!”
    他们嘴里的称呼,从毕恭毕敬的老板再到现在的“姓江的”“姓任的”这其中走过的路程不亚于红军五万里长征,其艰难困苦也不亚于爬雪山过草地。
    都是被活生生逼出来的!!!
    孟春和钟念互相看一眼,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
    谋权篡位算了!!!
    “他们要结婚了……”孟春几乎是咬牙切齿,“就不来上班玩人间消失……”
    钟念也磨牙吮血,“而我们要结婚的时候……他妈的头一天夜里还在加班加点地干活!!!甚至婚后都没有一天婚假!!!他妈的还被送了两个侮辱性极强的杯子!!!”
    他们同时表情狰狞地怒吼出声,“万恶的资本主义!!!”
    与此同时,两个总裁还趴在餐桌上不想起来,但却同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啊湫——!”
    任川看向了江桓,“是不是有人骂我们。”
    江桓看着任川,“不可能,咱们两个哪里有值得骂的地方。”
    两个总裁不仅不反省,甚至于都没有自知之明!!!
    他们就这么一直混到了婚礼前夕,因为只有任川一个人有娘家,根据老规矩,在婚礼之前,他需要待在老宅住几天,任东升亲自下令,让他必须回家。
    但是规矩也没说,江桓不许去。
    江总就这么跟着一起来到了老宅。
    “不是我说我爸,这都什么年代了,非得搞这么一套。”回老宅的路上,任川开口叭叭着,“其实我看就是他想要我们回家, 不好意思直说。结婚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远嫁,都在北京,随时随地都能见面,再说了……”
    “任川……”江桓开着车,非常委婉地开口,“你……”
    任川还在叭叭,“回老宅也不是不可以,按理说,结婚之前确确实实应该去看望一下老父亲,但是……”
    江桓还想要开口,“任川,你别……”
    “但是他搞封建迷信这一套我就非常的不认同!”任川猛地一拍自己大腿,“要说人老了就是糊涂,我看我爸离老年痴呆也不远了……”
    江桓终于将他给打断了,“任川……我在和爸语音电话……”
    彻底傻了的任总,“……”
    将任川的话一字不落全听见了的任东升,“……”
    江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同情地看向了任川,这都是你自己找死的,不怪我不救你。
    车子开到了老宅门口停下,下车的时候,任川腿肚子都是软的,要不是江桓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就摔地上了。
    “我……”任川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有点害怕……”
    “没事儿。”江桓安慰他,“至少那是你亲爹。”
    “亲爹”两个字就如同重锤一样砸在了任川的心脏上,让他心头狠狠一跳。
    万一以后就不是了呢……
    任川胆战心惊地走入老宅,连鞋子都没敢脱,这样梗方便他逃跑。
    任东升坐在了沙发上,手边是一盏热茶,另一只手边放着一条戒尺,显然是等待已久。
    江桓不忍心看着任川受罚,想开口给他求情,“那个……爸……”
    任东升估计是不想当着他的面儿揍儿子,直接告诉江桓,“你上楼。”
    江桓无可奈何地看一眼任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江桓上楼以后,任川贴着墙边站着,还企图和任东升讲和,“那个……爸……”
    “我没你这么个儿子。”任东升冷哼了一声,“我不认识你。”
    “怎么就不认识了呢!”任川大喊着,“我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亲儿子啊!”
    任东升一句话就把他给绝杀了,“我老年痴呆。”
    无话可说的任川,“……”
    “我胡说的……”任川哎哟了一声,“爸,您大人大量别跟我……”
    任东升抄起戒尺就抽在了他的屁股上,“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背着老子说老子什么?我借你三十个胆子!!!”
    在二楼竖起耳朵的江总听着楼下的动静,一股寒冷从肝胆上升,他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屁股开始痛了。
    他走进任川的卧室,想要找一找红花油这样的东西,给任川预备上。
    这卧室是任川从小到大住着的,见证了他的童年乃至整个青春,长大了离家之后,任东升仍然保持着这个卧室的模样,姗姗姐也每周打扫两次。
    但是江桓却很少进来,他来老宅和任川不住这个屋子,因而也有点不熟悉,他只是下意识地以为,青春期多动的少年抽屉里都有红花油这样的跌打损伤药。
    他坐在了少年任川的桌子前,拉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一层一层地翻找,忽然,他的视线里闯入了一个铁质的饼干盒子。
    饼干盒子是那种进口的奶油曲奇盒,在任川小时候,进口食品都是稀罕玩意,但是凭任家的经济水平,他就是一天三顿都没有问题。
    可是江桓却知道,任川小时候蛀牙,任东升根本就不给他吃甜食。
    这样的饼干盒子基本不会怎么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
    再加上这个盒子非常好看精美,外观设计哪怕十几年后再看,都没有过时。
    所以江桓本能地认为,这个盒子里装着重要的东西。
    这里面很可能是少年任川的秘密。
    江桓把这个盒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先摇晃了两下,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非常轻,感觉没装什么东西。
    他忽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