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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哈欠,“那什么起的有点早……我这会儿好困,再上去睡一会儿……”
江桓将他们两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睡一会儿……那为什么要两个人?”
任川慌忙找借口,“那什么……我睡觉不老实,得祝凯风给我盖被子。”
一句话,让江桓的心咔嚓一声凉了半截。
小时候就是祝凯风盖被子,现在长大了还是祝凯风盖被子,那他这个老公该站在什么位置?
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呢?
有困难找发小,想结婚找发小,甚至缺个人同床共枕还是找发小!
江桓的驴脾气刚想要发作,但顾及到了任川,那股窜上天灵盖的无名之火硬生生地让他给憋了回去,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任川手指上的戒指。
他本来还安慰着自己有可能只是个玩笑,但现在,看见这枚戒指,他彻底慌了。
他都没给任川戴上戒指呢!
被其他男人抢先了!
江桓一脚将茶几给踹翻了,上面的茶杯茶壶砸了个稀碎,他怒吼着,“任川——!”
任川被他吓的腿软,咔嚓一声又劈了个岔。
“不行!”祝凯风从后头扶住他,“男人不能这么软!”
“我……”任川哆嗦着,“我就是软0啊……”
任川硬不起来,不代表祝凯风硬不起来,他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嗓门也高了一个八度,“就这么着了!你想怎么?!”
不就结了一下婚么!
看你那小气模样!
“就这么着了?”江桓都被气笑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了?”
话倒不能这么说,祝凯风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好啊,背着自己结婚去,还他娘一点悔意都没有,这就仿佛是往怒火上浇上了热油,滋啦一声,窜起了冲天的火——
红血丝渐渐爬上了江桓的一双眼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了,说分手,那不可能,打任川一顿,那更不可能。
这股子火在体内横冲直撞,根本就无处发泄,他就仿佛是是个沸腾的高压锅,快炸了!
江桓转身就走,咣当一声把大门给甩上了!
门内的俩人都傻眼了,这——
任川朝祝凯风怒吼着,“都他娘的怪你!”
祝凯风还委屈,“不是!他怎么那么大气性呢!”
任川都要疯了,“我他娘的还没结婚呢!我老公要是没了!我他娘的取你狗命!”
祝凯风也吼着,“你今天不是刚跟我结么!他娘的我把自己赔给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结婚对象从江桓变成祝凯风,这差距也太大了,这就好比把原本坐头等舱的客人一脚从飞机上踹下来去蹦极。
任川连踹带打地把祝凯风从家里赶走,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找人。
江桓开车走的,也不知道去哪,任川打了个车回家,结果是空的。打手机,江桓直接就关机。
这大过年的,是要闹哪样?
江桓的驴脾气就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和周木合作的时候,他的占有欲就表现出来,别人碰任川一下,都得被剁掉一根手指。
任川感觉到了无奈,这就像是一脚踹上了带刺儿的皮球,皮球快被扎爆了,自己也疼的够呛。
“操。”任川霸王龙一样走回家,“什么脾气!”
周木尚还无所谓,已经是过去式,祝凯风再怎么说也是发小啊!
恰逢手机响起来,任川一接听,“找我干什么?”
崔明浩的声音透着懒散,“听风风说了,问问你怎么样。”
“算了。”任川也感觉到了丧气,“等他自己回来吧。要真什么都依着他,我得跟你俩绝交才行。”
崔明浩提议,“风风被赶出家门了,来我家住,你也来吧,独守空巢没什么意思。”
任川刚想要答应,就顿住了,“算了,你俩玩儿,我还是回家等着吧。”
“哟。”崔明浩调戏了一声,“长大了。”
“呸!”任川怒道,“这叫成家了!”
任东升晚上回来,还奇怪江桓人哪去了,任川骗他说公司有事儿,将宝贝寄养在老宅,拎着简易行李箱就跑了。
他一个人在家里等了七天,都没等到江桓。
这气性会不会太大了点?
就这么熬了一周,初八公司上班,任川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去公司了。
孟春已经忙到就算是除夕夜都要加班熬夜,眼圈下面一片青黑,胡茬都忘了刮,任川看了不忍心,翻了翻最近的任务,主动将出远差这个活儿揽下来,这回要跑到贵州贫困县去,和政府谈一个项目,山高路远,就不折腾孟春了。
飞机票买好了,任川最后给江桓发了一遍短信,这几天他的短信就没有停下来过,他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自己要出差,告诉他气消了回家,冰箱里有包好的小馄饨。
点击发送。
江桓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任川发来了消息,说去贵州出差。
他从老宅跑了以后就来公司了,在办公室里吃住,情感上的不顺利,都化作了工作上的压榨,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外资企业过什么春节?
江桓放下了手机,看一眼电脑上的邮件,觉得心里乱糟糟,伸手把电脑给关了。
这么多天,任川给他发消息,祝凯风给他发消息,还有崔明浩也跟着发消息,连任东升都问了一嘴,工作怎么那么忙。
结婚的前因后果,江桓差不多清楚了,但是他心里有疙瘩,怎么自己的宝贝,就跟别的男人先结婚了呢!
就算是玩笑,那他也成二婚了!
在他的臆想里,任川应该是贞洁烈狗,面对着别人的起哄,与祝凯风的攻势,应该守身如玉,应该推开众人直接就跑,真要拼命了就以死相逼,反正生生世世一双人,不做到这一点就不行。
但他的理智也在反思,告诉自己,现实是现实,理想是理想,你不能用自己的规则去要求别人,任川那么做是为了全朋友一个面子,更是别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尖锐与世故彼此交锋着,争来争去都没个结果。
想不清楚,脑子也乱,避免产生更多的矛盾,还是先避开吧,所以他才一周都没回家。
钟念也早早回来上班了,不是为了江桓,而是陪着孟春,工作八小时,有四个小时都是在西楼度过的。
他来给江桓送文件,江桓把他给叫住了,“等等,问你个问题。”
江桓不知道该怎么说,“占有欲太强……怎么办?”
钟念还以为是叫自己加班,一听江桓问这个,松了一口气,“爱就是占有,动物都懂的标记地盘,何况是人。”
“但是……”江桓的眉头皱起来,“总想摆布控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