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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公子一笑,“自然。”
    任川走进电梯,下行的几秒钟,恐怕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候。
    忐忑,不安,尊严与理智的撕扯,他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主动将自己的脸皮给撕下来,让别人去踩。
    他现在信了一句话。
    人不可能永远都高高在上。
    七楼的正在开一场红酒品鉴会,邀请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与名媛,充斥着衣香鬓影,优雅又得体,与八楼的群魔乱舞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来到这里的男人或是功成名就,或是老成持重,试问任川要如何从他们身上要走一条领带?
    任川深呼吸了一下,提起裙摆,踏足了这里。
    他用羽毛扇挡住了自己的脸,面皮已经火辣辣地滚烫,脚上踩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他害怕别人的目光。
    他像是一只猎物,拼命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同时又在瞄准场上的男性,看看能从谁那里要到一条领带。
    这时候,礼厅的大门忽然被侍者拉开,一道高挑的人影走了进来,任川看过去一眼,呼吸却一下子屏住了。
    是江桓!
    不能被他发现……任川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血压一下子升高,他慌不择路,转身要逃,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富商的胸膛。
    任川脚下一崴,直接摔倒在地。
    满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了。
    脚腕膝盖传来剧痛,任川却顾不上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消失,他小声朝众人说着抱歉,提起裙摆刚刚要站起来,这时候就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背后的绑带全部绷断,裙子失去了束缚,顿时就往下掉。
    最狼狈,最不堪,全部都被人看了个干净,任川死死拽着裙子,再也绷不住,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候从天而降一件西装,将他给包裹住,熟悉而温柔的嗓音响起来,江桓半抱着他,“跟我走。”
    任川求救一样看向他,“哥……”
    第六十八章 同居
    任川被江桓半搂半抱着,带离了会场,刷了一间房,暂时让他容身。
    任川披着江桓的西装坐在床上,睫毛上还挂着没掉下来的泪珠,江桓终于有空将他打量一遍,蕾丝绑带的纱裙,裸色镶钻的高跟鞋,还有艳红的口红,这些东西竟然会出现在任川的身上。
    “宝儿……”江桓有点难以置信,“你这是……”
    他怕任川是被人欺负了,“谁把你怎么了?”
    任川胸膛里翻滚着屈辱与无奈,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刺入血肉,没有人看得见他肩膀上的重担,满肚子心事,也无人诉说。
    “没什么。”他吞下所有委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江桓,风轻云淡的,“我和人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他们让我穿上女装来转一圈儿。”
    “真的?”江桓紧皱的眉,没有舒展开,“你跟哥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任川眨巴着眼看他,他站起来转了一圈,“我这样不好看么?”
    蕾丝镶钻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展开,裙面上仿佛流淌着星河,绑带交错,束着一把杀人细腰,不同于女人的风情,这种美,有专属的名字,姓任名川。
    江桓在这一瞬失去了自己的呼吸。
    任川问他,“好看么?”
    江桓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好看……”
    但他紧接着就不满了,“你穿成这样,给那么多男人看?”
    “不行!”江桓像是犯了病,“我不准!”
    任川给他顺着气儿,摸着他的后背,“那我不给别人看,就给你看。”
    江桓心满意足了,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任川看他那狗了吧唧的样儿,笑了,勾勾手指,“过来。”
    江桓巴巴地凑过去,“干什么?”
    任川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领带,“要你的领带。”
    都开始要这么私人的物品了?江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人也跟着狗起来,“不行。”
    任川还想着拿江桓的领带去充数呢,“怎么不行了?”
    “亲一口。”江桓饿狼一样盯着任川,“要利息。”
    一套西装穿一周才亲一口,一条领带就想赚一个吻?
    任川又不是个傻子。
    他哼笑了一声,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嫣红的唇,紧接着他勾住了江桓的领带将他拉过来,嘴唇吻上了他的喉结。
    柔嫩的嘴唇碰触到最**的部位,江桓只觉得一股高热顺着血管流向了下半身,浑身上下烧起了一场燎原大火,让理智的那根弦直接就绷断了。
    任川坏笑着摸了摸他喉结上的唇印,“我看一会儿还有哪个女孩敢上来跟你搭讪。”
    “没有女孩儿……”江桓连呼吸都是热的,他将脑袋埋在了任川的颈窝上,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哥只有宝儿……”
    任川从江桓这里拿走了领带,披着江桓的西装回到了八楼。
    推开大门,他人傻了,原本疯闹的富二代都走空了,只剩下了几个不清醒的陪酒女睡在沙发上。
    这一瞬,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耍了。
    任川气笑了,拳头紧紧攥着手中的领带,在心中记下了这一笔。
    姓杜的,算你狠!
    他在卫生间里换回了自己的衬衫,西装外套沾满了酒渍,干脆就不要了。
    刚要走,任川的脚步就顿住了,一个女孩醉酒,不省人事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任川不忍心,走过去,将她给抱起来,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又找服务生要来了一张薄毯。
    刚刚展开毯子给她盖上,女孩朦朦胧胧睁开一双眼,看着他。
    “我不是坏人。”任川给她掖好了被角,“你放心。”
    他做完这一切才起身离去,女孩抬起手,看着手中从任川口袋里摸出的名片,醉眼朦胧地读出上面两个字,“任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数不清的酒局。
    动辄就是几十瓶的啤酒,大老板们喝嗨了,那是白的啤的一起上,连热乎饭都捞不着吃一口。
    任川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他脱下了原本属自己的那层荣耀,早二十年,他靠着自己的爹,之后的五年,靠着自己的打拼,他习惯了掌声在与头衔,习惯了拿着红酒杯在政客与商人之间游走。
    可现实告诉他,有钱的才是爷。
    任川喝吐了,食道绞紧,呕吐感从胃里翻腾,咽喉不住痉挛着,趴在马桶边,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呕吐物从鼻腔和喉咙里同时喷出来,黄水混着胆汁,许久没有进食的肠胃绞痛着,嘴里泛滥着浓重的苦涩与血腥。
    任川吐得头晕眼花,视网膜鼓胀着,眼前一片眩晕,心脏砰砰跳动着,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天灵盖。
    瘫倒在卫生间里,任川突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