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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哦,明天又是大型家暴现场。
第五十七章 人已去世
任川看着那包卫生巾,尴尬地头皮发麻,他看向了江桓,“你告诉我,超市老板跟你说,我住院需要这个?”
江桓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
任川把卫生巾摔在了江桓脸上,“你他娘的跟别人说了什么!”
江桓委屈,他怎么知道待产包里都是卫生巾,“我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任川怒吼着,“江桓!老子跟你没完!”
江桓就这么被任川打出了病房,连同他买的锅碗瓢盆和十个待产包,全扔出来了。
江桓:“……”
他好委屈。
任川气到不行,刀口都跟着一起疼,妈的,江桓这个狗男人,给他升天吧!
夜间值班的崔明浩,知道了从同事那里知道了任川手术住院,特意来看了一眼,出于礼貌,敲了敲病房门。
任川看都不看,怒吼道::“你还有脸出现在老子面前!给老子滚!”
崔明浩:“???”
任川他胆子肥了。
“骂谁呢?”崔明浩双手抄兜走进病房,屈尊降贵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任川,“看来还挺精神,一时半会死不了。”
任川没想到走进来的是崔明浩,“是你啊。”
崔明浩皱了皱眉,“除了我还有谁?”
任川气到磨牙,“还有一个狗男人。”
崔明浩拉开一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来,先拿出手机对着任川咔嚓一张,转手就发到了发小群里,@了祝凯风,让他火速前来观看。
“卧槽!”祝凯风被艾特出来了,“住院了!”
他发来了一条语音,“等着兄弟!我这就过去!”
任川感动地涕泪横流,这感天动地的发小情谊,果然这世上靠得住的就只有兄弟!
半个小时之后,祝凯风赶到,手里大包小裹的。
任川不好意思了,“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啊。”
崔明浩看一眼祝凯风,地下党接头一样,“东西带全了么?”
祝凯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我办事,靠谱!”
他们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拿,麻辣小龙虾,炸鸡,鲍鱼捞饭,酸辣粉,酸汤肥牛……
更过分地是,还在病房里支了一桌火锅!
火锅咕嘟咕嘟地滚着,病房里充斥着麻辣鲜香,菜色集齐南北之精华,就仿佛过年了一样。
崔明浩率先举杯,“来!让我们纪念这伟大的时候!”
祝凯风和他干杯,“祝任川在天有灵,能够安息!”
任川:“……”
操,这世界没有爱了。
好在他们两个没有不让任川上桌,给他分了一双筷子。
任川刚想夹点肥牛,崔明浩就给夹走了,“你现在不能吃肥牛。”
任川去捞宽粉,祝凯风给捞走了,“你现在不能吃宽粉。”
他去拿麻辣小龙虾,他们俩立刻就给瓜分了,“不行!你不能吃!”
“操!”任川把筷子给摔了,“那我现在能吃点什么!”
崔明浩拿了一瓶娃哈哈给他,插上吸管,“这个。”
任川:“……”
他要退群。
崔明浩和祝凯风,不仅吃火锅,还吃的花样百出,形象生动,从色香味多个角度给任川展示了一场舌尖上的中国。
任川:人已去世。
当天晚上,江桓就在微信小号上刷出了任川的一条朋友圈。
“各位朋友不用送了,人已经火化,在路上了[微笑]”
江桓心里一惊,任川这是怎么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好觉,脑子里出现了任川的三百六十种死法,清晨的时候活生生地吓醒了。
他坐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脏还砰砰跳动着,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过于在乎任川了。
这样下去不行。
江桓吐出一口气,打电话给钟念,“帮我联系一位心理医生。”
钟念回复:“好的。”
顿了顿,江桓又补充上,“最好是在同性相处上有经验的医生。”
这话说的过于委婉,钟念自我翻译了一下,江桓大概是想要调解一下和任川的家庭矛盾。
于是他给江桓联系了一位金牌调理师,帮助三万位已婚家庭妇女解决过心理,生理上的难题,人称妇女之友。
钟念还特别告诉这位调理师,他们这位总裁,喜欢的是男人。
下午三点,江桓按照预约的时间来到了心理诊所。
调理师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带着妥帖的微笑看向江桓,“欢迎您,请问您最近有什么困惑?”
江桓吞吞吐吐着,“是这样……我有一位表弟……”
“额……”调理师微笑着,他指着自己的医师执照,“这就是我的一个证明,在我这里,您可以畅所欲言,打开心扉。”
“好的。”江桓深深呼吸了一下,看向了他,“我的这位表弟……”
调理师:“……”
“我的这位表弟因为家里出了事儿,所以他假装自己癌症,住进了医院,认识了一个人。”江桓有点难以启齿,“他们……每天形影不离,很亲密。”
“哦。”调理师推了推眼睛,对此很有经验,“那请问你的表弟有家室么?”
江桓立刻摇头,“没有。”
调理师又问,“那对方有家室么?”
江桓想了想,摇头,“也没有。”
“那这算很正常的交往。”调理师看向了江桓,“您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江桓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我表弟……”
调理师都没脾气了,“好,是您的表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江桓继续往下说了,“他们是两个男人,每天同吃同住……”
调理师问:“那您的表弟有什么反感的地方么?”
江桓摇了摇头,“没有。”
他上半身前倾,凑近了调理师的耳朵,更难以启齿了,“还……挺兴奋。”
调理师打量着江桓,看着不像智商不够用的样子,好歹也是一总裁,他咳嗽了两声,问江桓:“那您有没有考虑过,这是一种喜欢呢?”
江桓当即就惊呆了,“不……不可能……”
他无法掩饰任川对自己的吸引,可又不能接受一份男人的爱,更何况,现在以他们两个的状况来看,任川已经不可能再喜欢他了。
一想到任川不喜欢他,江桓一下子就变得萎靡不振起来,“我可能已经失去了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看来是产生矛盾了,调理师坐直了身体,“请问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我是装病了。”江桓哭丧着脸,“我们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