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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融术,对于心脏手术来说就仿佛割阑尾一样,他摇摇头,“不大。”
    任川自动将这句话里的水分过滤掉,肝癌晚期,手术治疗无非是肝脏移植或肿瘤切除没,一个不好都走不出手术室,“你……”
    他抓住了江桓的手臂,“你还有什么愿望?”
    炸鸡吃完了,再吃点什么好呢……江桓低着头思考了一瞬,“你说咱们在病房里煮螺蛳粉会不会被发现?”
    任川有点没想到,竟然上来就玩这么惊险刺激的,“你……”
    “……胆子好大哦。”
    螺蛳粉有,崔明浩办公室里囤了一箱子,任川早就瞄上了,先一个电话叫走了崔明浩,然后趁机偷溜进去顺了两包螺蛳粉。
    崔明浩被任川这莫名其妙一个电话给搞蒙了,走出去十几米远,冷不丁回过味儿,快步走向了自己办公室,先把自己的存货数了一遍,果不其然少了两包螺蛳粉。
    崔明浩怒从胆边生,“任川!”
    他气势汹汹地杀向病房,可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男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江桓手里抱着热水壶,“热水,OK。”
    任川分赃似的,从自己的病号服下面拿出两包螺蛳粉,“螺蛳粉,OK。”
    江桓和任川各蹲在马桶前,热水壶放在马桶盖上,“快快快。”
    料包一撕开,螺蛳粉的臭味就蔓延出来,江桓痴迷地嗅了嗅,“真香。”
    三下五除二,酸笋腐竹木耳丝还有汤料米粉都丢进热水壶里,再把插座插上,热汤一咕嘟,那股子臭味全飘散出去。
    这时候就听见有刚走进厕所的大哥,一嗓子嚎出来,“他娘的是谁拉屎不冲!”
    任川和江桓都屏着气,生怕那大哥查到他们这个隔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们的螺蛳粉。
    好在那大哥只是踹了一脚门就走了。
    “吓死我了。”任川松了口气,伸出筷子搅拌了一下热水壶里的螺蛳粉,“可别还没吃上一口就被收走了。”
    “好了吧。”江桓看着这鲜香浓郁的螺蛳粉有点迫不及待,口水都流出来了,“能吃了吧。”
    “再等等。”任川一脸严肃,煮螺蛳粉他可是专业的,“还要三分钟。”
    两个人对着一壶螺蛳粉沉默着,那样子就仿佛在进行什么商业谈判,不知道还以为这热水壶里煮的是什么山珍海味,厕所的味道混合着螺蛳粉的臭味,那感觉,简直是无法言说,两个总裁就仿佛是没长鼻子一样,在这厕所隔间里不动如山。
    三分钟一到,任川打开了热水壶的盖子,“好了!”
    江桓熟练无比地掏出自己的碗筷,“我准备好了。”
    两个人先从热水壶里捞米粉,然后拎着壶把,你倒一点汤,我倒一点汤,就仿佛是给对方添酒一样。
    任川笑起来,端着自己的碗,“来来来敬你一碗。”
    江桓端着碗和他碰了碰,“我才要敬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螺蛳粉。”“
    “哎呀,言重了言重了。”任川抬手示意了一下,“我干了你随意。”
    江桓说着场面话,“既然你干了,那我也得陪着。”
    说完两个人埋头就吃,稀哩呼噜的,螺蛳粉是什么神仙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好吃!
    吃到一半,江桓猛然想起来,“等等!”
    他看着任川,“胃癌晚期能吃螺蛳粉么?”
    任川也呆愣了一下,把嘴角挂着的米粉吸溜进嘴里,“额……能吧。”
    江桓看着他红彤彤的汤碗,“你还加这么多辣椒油!”
    “额……”任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不让他吃螺蛳粉,是不可能的,他打算故技重施,“螺蛳粉养……”
    江桓这点智商还是有的,“螺蛳粉怎么可能养胃!”
    他直接把任川手里的螺蛳粉给抢过来,倒在自己的碗里,“你不许吃了。”
    任川:“我……”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桓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不争气地流下口水,“给我剩口汤呗……”
    江桓仰起头,把汤汁全给喝了,给任川剩了个寂寞,“不行。”
    任川:“……”
    后悔,现在就是相当的后悔,为什么嘴欠说自己胃癌,他娘的肾癌也比胃癌强啊。
    两个人吃完了螺蛳粉还懂得毁尸灭迹,将罪证消灭地干干净净,江桓把热水壶洗干净还给了任川,“呐。”
    任川:“???”
    他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你他娘的用我的热水壶!”
    “洗干净了!”江桓跟他对喊,他的理由十分充分,“你的壶容量大!”
    “那也不能……”任川抱着壶,和江桓一直吵吵到病房外。
    推开病房门,崔明浩冷着一张脸等着他,明摆着是兴师问罪来了。
    任川换上一张笑脸,“你来啦。”
    “别跟我装。”崔明浩逼近了两步,“我螺蛳粉呢?”
    “这个……”任川眼神开始慌张了,他拿着水壶给崔明浩倒了杯水,“你一定渴了,先喝口水。”
    崔明浩刚喝了一口就差点没吐出来,“卧槽!这水里有屎!”
    第三十七章 第二章合一 他把江桓给亲死了!
    江桓要手术了,他自己倒没什么,任川不行了。
    “你答应我。”任川死死盯着他看,“一定要活着出来。”
    “嗯,好。”江桓懒散地应着,翻了一页手里的书,这样的对话今天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
    任川低头咀嚼着,没过两分钟,又抬起头,“你答应我……”
    “哎。”江桓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就是一个小手术。”
    他看向了床上和自己枕头并排的另一个枕头,“手术前,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我呗?”
    “那当然。”任川回答地理直气壮,“你身边都没个人照顾,我不看着你怎么行。”
    “那你能别……”江桓无语了,“能别当着我的面吃东西么?”
    “啊?”任川咬下一大口包子,腮帮子都撑起来,像只大号仓鼠那样咀嚼着,“我吃我的夜宵,关你什么事儿?”
    江桓把手里的书摔在了床上,“你他娘的无所顾忌,可我他娘的禁水禁食!”
    他指着桌上一盘鸡胸肉,“煎的。”
    又指向一盘时蔬快炒,“炒的。”
    还有一碗软嫩酥烂的红烧肉,“烹的。”
    还有一袋小酥肉,“炸的。”
    江桓恨不得把任川给叉出去,“煎炒烹炸你全占了,再来俩包子和一碗牛肉面,你这夜宵挺豪华啊!”
    “别人送的。”任川嗦了一口面,将嘴角的面条吸溜进去,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样蜷缩在椅子上,“不吃浪费……”
    吃的都是祝凯风送来的,任川是想和江桓分享来着,但很可惜,天不时地不利,江桓一样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