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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微微嘟起的唇瓣,镜明台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开始穿衣,趁现在天还未亮,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处理一下。
天还未亮,圣灵寺的大殿上便已有诵经声响起。
而寺门的院落中,一袭宝蓝衣衫,身材修长挺拔的俊美男人正站立在那棵历史古老的姻缘树下,面对着那树杆,手上拿着匕首不知道在划些什么。
“喂喂喂!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一丝道德心啊!之前拿雷霹老夫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又拿这么锋利的匕首在老夫的身上乱划乱画!”青装打扮的孩童又从姻缘树中跳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盯着镜明台。
镜明台压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继续着自己的事。
“哼!果然之前的模样都是装的。”见状,曲鸢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心中有些黯然。
圣灵树便是他的本体,镜明台在上边刻了些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对此,他心中有些怀念,又有些失望,他自己也搞不清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见镜明台还是一言不语,曲鸢继续道,“假装一副受伤的模样,目地是为获得那男子的心软同情吧?你还真是恶劣。”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恶劣,利用你所能利用的一切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即冷血又偏执。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眼神冷漠的瞥了小孩模样的曲鸢一眼,镜明台不可置否。
不否绝的态度即代表默认,他的确是存了一些小心思,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看,让他能对自己完全放下心防,当然了!能趁机得到甜头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对那如诅咒的一番话一点都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是,你的事确实轮不到我多嘴!那你在我的本体上刻的这些又算什么?”镜明台的话不知道激怒了曲鸢的那一点,他神情变的愤恨起来,琥珀色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悲伤。
“呵,你不是被作为姻缘树吗?不管是真是假,即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在其上刻字又有何不可?”相比起曲鸢的愤怒,镜明台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上不停的刻完最后一笔。
好了!大功告成!镜明台退后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他把他的名字与墨子言的名字相刻在一起,他也不求这姻缘树真有这么神力!他所享受的不过是这个过程,像个正常人一般把该做和想做的通通尝试一遍。
“你!真应该让跟你一块的那男子看看你的真面目。”曲鸢大眼瞪着镜明台,咬牙切齿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他会是最懂我的那个人。”嗤笑一声,镜明台根本就不在乎他所说的话。
闻言,曲鸢突然沉默了下来,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有些落寞,对此,镜明台自然是不会多加理会,即然他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差不多也该回房睡觉了,他可还记得有个妖孽还在等着他。
就在他转身之即,沉默中的曲鸢却突然开口出声了,“你真的爱他吗?”这个他指谁,不用说两人都明白。
“与你无关。”回答曲鸢的是冷漠的无视。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远离他,不然你会害死他的。”曲鸢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真的好讨厌这样的君大人……
转身眼神冷漠的看着曲鸢,漆黑的双眸是冰冷杀意,“最后警告你一句,别再给我胡言乱语。”说完,便不再理会曲鸢,径自离去了。
没有感情的黑眸和浓烈的冰冷杀意让曲鸢呼吸一顿,心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他真的会杀了他…
好一会,曲鸢才缓缓回过神来,对此他不由的苦笑一声,对他本能的惧怕太过深刻,他竟忘了现在他的修为才是厉害的那一方……这还真是难以改变的习性…
曲鸢看着方才镜明台所刻下的字心里有些闷沉,恍惚间…他似乎又忆起了从前,温润柔和的青年总是喜欢站在树下,目光温柔又眷恋的看着一个人,偶而还会向他吐露些心声…即青涩又美好。
想到这,曲鸢不禁看向他本体的一处,在那被老旧树皮掩藏的下面也刻有一行字,承载了一个人所有的执念……
有时侯爱的太深,也会成为一种罪孽。
一睡睡到响午,墨子言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夜又是一个好眠,他很少会有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
“醒了。”这时镜明台也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清水,“先洗漱下,等下我们去吃饭。”说着拧干毛巾上多余的水渍,朝墨子言走去。
墨子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温热的毛巾便已覆在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毛巾动作轻柔的给他擦脸,而墨子言似也习以为常,乖顺的闭着眼让镜明台伺候他洗漱,反正这些事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有些不适应之外,后面他都坦然接受了,反正身边有个人替他忙上忙下的,他也乐的清闲。(毕竟在身体变小的那段时间里,镜明台都是这样贴身伺候他的!)
擦拭完脸便开始往下,直到洗漱完毕的时候!镜明台也差不多拿毛巾把墨子言全身上下擦拭了个遍!其间还少不了吃点豆腐!
墨子言也闭着眼睛随他,反正该看不该看的全都看了,能摸不能摸的也全摸遍了!现在才来计较这些!也未免显的矫情了。(所以!你这是已经开始无所谓了!开始慢慢放下抵抗了!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镜明台给“攻”下了!)
第九十一章 两个人的过年
皇都城今日热闹的很,爆竹声,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嘻笑声,无不让人心生欢喜。
而在圣灵山上的墨子言和镜明台也没闲待在寺庙里,而是在中午用完斋饭后便双双出了圣灵寺,到山间去玩耍了。
“子言,今日不同往日怎么着也该吃点荤食。”溪河边,两人背靠背坐在一块岩上,很是温馨。
“哦,怎么个不同法?”背靠着镜明台,墨子言手上捡了颗小石子扔进了溪流,在水面上荡起了一片片涟漪,甚是好看。
“我也不清楚,反正以前看他们对今天似乎都挺重视的。”镜明台微微仰头靠在他的头顶上,漆黑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晴空。
墨子言闻言心间微动,背对着背的坐姿让他根本无法看见男人此刻的神情,不过结合镜明台从小的遭遇,他应该能想到一些。
或许,镜明台也没像他看上去那般冷漠无情。
“吃荤?怎么!你还会做菜不成?”微微挑眉,墨子言难得打趣道。
“难道我看上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反正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