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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就是。”
“我哪有,明明就是他这个人生来便克亲克友,是天煞孤寂之命,被他爱上的人最后都将不得善终。”曲鸢端着脸,冷声道,字字毫不留情。
墨子言闻言完全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过这话也委实直白伤人了些!看看镜明台的反应就知晓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镜明台眼神阴沉的盯着曲鸢,一字一句,语气森冷。
对此,曲鸢也不受丝毫的影响,“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我再说几遍都可以,你的命格杀孽罪重,注定你孤寂终生无人爱,而被你爱上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终,他也一样。”说到最后,曲鸢把视线转到墨子言身上。
墨子言!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了!
“滋”“轰隆”回应曲鸢的是雷电的攻击,杀气凛然的雷系术法毫不留情的袭来,曲鸢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轻身一跃,眉头轻皱着躲开了,而他刚刚站定的地方却是瞬间被劈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地面也因此而轻晃了几下。
“哼!”一击未中的镜明台冷哼一声!这次算他走运,等下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墨子言看着镜明台使出的术法暗自咂舌!这威力看着可不小呢!也不知道如果他处在镜明台的对立面,能不能无恙的接下这击。
虽然也很想看镜明台动武的模样,可是现在可明显不是个好机会!而且在佛门中打打杀杀真的好吗?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和尚出来看看情况呢!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在动静要开始发生之前,便有弟子察觉不对,想要过来这边看看情况,可是刚走出院子便被拦住了。
“空一师叔?”空一身着赤黄色的百纳衣独自一人站在院外的一棵树下,手持着佛珠双手合十,闭着眼似在祷告。
“初净,回去。”空一听闻到身后的声音也未曾睁开过眼,只是语气轻淡的叮嘱。
“回空一师叔的话,初净并未贪玩,只是外边似有异常,弟子正待前去察看一番。”名为初净的白净小僧也同样双手合上,语气尊敬。
“有果必有因,这件事我佛家子弟不能参与。”空一睁开眼看了一眼外寺的方向。
“是。”虽还不太明白空一师叔所说的究竟为何,可是该遵从的他从来都不会去反驳。
“回去也看好你师兄弟们,莫要他们上前去了。”直到把这句话给说完,空一才踏着渐凉的夜色离去。
因为有圣灵树的存在才有了圣灵山和圣灵寺,而圣灵树也一直守护着这山上的生灵,庇护了一方世界,至于圣灵树的来历,佛日:不可说。
墨子言在身后扯了扯镜明台的衣袖,“好了,不过一番戏语,不要太当真了。”
“你帮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可墨子言却知道镜明台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双生果的缘由,一方情绪过于强烈时,另一方也可以依稀感觉到一分。
“没有,只是这里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
“我先回房了。”闻言,镜明台没再说什么,却也没再运转术法,丢下一句话后人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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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喜欢他吗?”在另一边的曲鸢看着镜明台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转眼看向一旁打量着他的墨子言。
“别说我了,你认识他吧!”墨子言眼神细细的打量着那个孩童模样的老妖怪?眼里划过一丝微光。
“…怎么可能!老夫都有几万岁了,那混小子才几岁?老夫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当真是可笑,哈哈哈……。”闻言,曲鸢微不可见的怔住了一瞬,随即便神情不屑,哈哈大笑。
“是吗?”对此,墨子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把人给看的毛毛的。
“不然呢?老夫可是仙,才不会跟一个混小子扯上关系。”曲鸢撇嘴,神情很是高傲。
“即然是仙,那还请树仙前辈用仙术把这个坑给填一下,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唇角微勾,墨子言瞥了瞥那个被镜明台所弄出来的大深坑,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的对那个人小岁数却不小的树仙道。
“喂!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啊!”望着墨子言的背影,曲鸢在身后不满的叫喊着,可是……却并没有人理会他…!
待到墨子言走远后,曲鸢才停止了叫喊,整个人的神情也沉寂了下去,“君大人……”脑子里划过些什么,曲鸢的语气沉重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怀念,整个人周身都开始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第八十七章 安抚
镜明台这厢此时正倚靠在床头,漆黑如夜的眸里没有一丝光亮。
一个并不相干的人所说的话,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去在意的才是,可是那老怪所说的话,一字一句似都像打在心上,让他心里无端就产生一股暴虐,毁掉一切的冲动。
“咚”的一声响起,原来是墨子言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墨子言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整个人似乎都沉入黑暗的男人,周身泛着暴肆的气场,气氛叫人很是压抑,这样的镜明台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在最一开始两人相互厌恶的情况下都没有看过。
难不成他真的很在意那番话?可是以镜明台的性格也不至余啊!
见自己进来都有一小会了,那倚坐着的男人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墨子言撇嘴无语,难道他要上去哄哄不成!还真是叫人为难呢!
“镜明台,在想什么呢?”墨子言走上前去,垂眼看着镜明台,无视他此时身上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场。
镜明台终于动了一下,抬眼看向垂眸看着他的俊秀男子,那清亮好看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也许连主人都未察觉的担扰,却被镜明台给轻易捕捉到了,他伸手抱住俊秀男子的腰身,头埋在他胸上。
墨子言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弄的愣了一瞬,再回过神时腰间已经被两只大手给抱的紧紧的,让人挣脱不开,而且因为姿势的原因,他一低头看见的便是某人乌黑的发顶!
“镜明台?”墨子言不明所以!
“子言,你是不是也认同他说的话。”明明只是陈述句,却无端让人心中沉重,看来镜明台他是真的把那话给放在心上了。
“那样的胡话也就你会当真吧。”墨子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笑,却让镜明台莫名的轻松了些。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一出生便被全村的人不喜厌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