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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章
一袭红衣染血腥,银面无情夺人命,墨血一出无人还。
崖山山顶上,一身青衣打扮的男子围攻着一袭红衣华服,脸上戴着半张精致小巧银白色面具的男子,而男子的面具左下角雕刻着一朵精致的冷梅。
这身模样的行头,只要是个江湖中人都会知道,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墨血。
传闻中魔教教主武功阴邪,为人嗜血如命,杀人如麻,只要是他所过之处必无人生还。
魔教教主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代称墨血,就如他那嗜血的墨血鞭一样。
“子言,你还不肯认错吗?”青衣打扮的俊朗男子语气带着无奈。
“错?本座何错之有?还有本座的名字你何时配叫了。”几十米开外的红衣男子勾唇轻笑,语气满是嘲弄。
“你已经无力再战了。”俊朗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着眼前一袭红衣风华绝代却又邪气妖孽的男人,夜寒不禁想到初遇这人的时候,那时的他身穿青衣气质温润如玉,如果单看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人认为明显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竟然会是一个人……可是偏偏就是同一个人啊…
“呵呵,那又如何?”墨子言轻笑出声,哪怕已经身受重伤也没有丝毫惧意。
“就算是到了今天你还是认为你是对的?”男人的语气变的沉重。
“本座从来就没有错过。”墨子言轻挑眉,语气张狂。
在他心中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罢了。
“呵呵…没错?好一个没有错过,你杀了武林盟主,连着灭门了几个武林门派,搅的武林一片腥风血雨,就连……就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被你废去武功,手脚筋脉尽断……”夜寒冷笑一声,语气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恼怒。
“够了,父偿女还天经地义,当年向古即然带人屠了我墨血阁,杀了本座父亲,就因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墨子言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那是上一代人的事了,何必牵扯到下一代人身上。”闻言夜寒神情顿了一下,几十年前的那件事他并不怎么清楚,只知道武林盟主向古带领武林盟围绞墨血阁,听闻那次变故中墨血阁无一人生还,除了……自己眼前这个再次把墨血阁又建立起来的人,这个前魔教教主的遗孤。
“哈哈哈哈…夜寒你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骄子,又怎可会明白我的苦楚。”听着从夜寒嘴里吐出的话,瞧,这话说的多轻巧,不是事中人又如何会明白?
“我……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再害人了。”夜寒被他的话咽的顿了一会,神情也沉默了些。
“那你打算如何?杀了…本座?”
“……”夜寒深深的看着一袭红衣的男人,风吹过他的衣角拂起他的发丝,他的唇边依旧是那一抹不屑一故的嘲弄。
“可惜……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不等夜寒出声,墨子言便先出声笑了,语言依旧满是嘲弄,却也给人一种轻松感。
“等等…子言你想做什么?”看着那人眼里的笑意,夜寒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世上没有人能决定本座的生死,除了本座自己。”语气张狂肆意,哪怕身受重伤到了如今,墨子言的语气从未弱过。
说完不予理会夜寒那惊慌无措的表情,转身跳下了这崖山最深不见底,无人能生还的万丈悬崖。
“子言不要……子言……子言…。”在墨子言转身的那一瞬,夜寒就隐隐明白了他的意图,哪怕拼尽全力似乎也慢了一步,他连那人的一片衣角都未抓住……。
他并不想那人死的,浓重的无力感浮上夜寒心头,他整个人呆呆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恍然间他脑海里又浮现初见那人的场景,街头小雨,一袭青衣的他撑着一把竹叶青的伞缓缓而来……
跳下崖的一瞬墨子言便闭眼笑了,笑的肆意轻松,他这个生来便多余的人终于要消失了…真是太好了,多余了二十多年也够了。
只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他始终都没能得到……那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却也不过只是他的奢望……
“梓嫣…。”大雪纷飞中,清瘦淡雅的女人对着空无一人的雪景哀思着。
“娘亲是在唤孩儿?”远处小小的孩童跑到女人面前,稚嫩的脸上满是依恋之情。
“我没有唤你,还有以后你离我远些。”低头看着这个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女人一改之前的哀思,神情变的冷淡,冷声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去不再多看男孩一眼,独留男孩一人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离去。
小小的墨子言愣愣的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清澈干净的眼里满是黯然,红润的小嘴也紧紧的抿着。
为什么娘亲不喜欢他。
小小的墨子言一开始并不懂为什么娘亲总是对着空气喊着“梓嫣”,却又说不是在唤他,为什么呢?明明他是“子言”啊!后来他才渐渐明白了,他是一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梓嫣”“子言”“梓嫣”“子言”给他取名的人在取名时想的到底又是谁呢?
一袭红衣染血腥,银面无情夺人命,墨血一出无一还。
即如此墨血又岂是会轻意如此便被伤了的人,只不过是给了他生命的人想要收回他这条命罢了。
如此,他自然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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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异世重生
秦天界,皇都冉府。
大气磅礴,气势宏伟的皇都第一冉府,这里假山流水,府邸花园处处都透着精美,侍女侍卫时不时的匆匆走过。
却也有一处显的不同,那就是冉府西面的一处小院落里,那里地位偏僻,人烟稀少,就连院子的装饰都显的略显破旧。
墨子言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再有意识的机会,只是却浑身疼痛,连动一下手指都疼痛难耐,莫不是他跳崖没死成,倒是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莫非连老天都认为他坏事做尽,不能让他轻易死去?墨子言心里自嘲。
可惜啊!他墨子言从不信天。
“墨少爷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一小厮打扮的少年双手摇晃着床上的明显有些昏迷不醒的小少年。
耳边传来的聒噪声让床上的小少年眉头不耐的轻皱起。
哪里来的聒噪声,难不成这崖山山底还有人烟?
“墨少爷你要是死了,小人也活不成了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