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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极致恐惧中救她于死亡阴影下的缪衡,她也从来没有妄想过,若非今天顾泽拆穿她的小心思,那点悸动会藏在深渊,直到腐烂,何况今日他说的那番铁律。
习雅捏了捏拳头,忍吧,以前打不过的,不是这样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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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都活得战战兢兢,这一次习雅不想忍了,她眼中充斥着怒火扑向了顾泽,顾泽那会搭理习雅自认为猛烈的进攻,更将其当作了习雅的投怀送抱,并不阻拦,一只小刺猬又能如何?
可这次习雅寒心极了,贝齿凶悍的咬向了顾泽的脖颈,咬合力用得极狠,恨不得将今日受到的屈辱委屈尽数发泄在这一咬之下。
顾泽是异能者,就算习雅今天嘣坏了牙齿也可能根本伤不到顾泽分毫,但是当习雅下口的方向是顾泽脖颈,并咬实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颜色,哪怕面对凶猛的五阶也未出现的表情。
“砰”顾泽大力的推开了习雅,面色有些狼狈,用手死死捂住脖颈处,阴翳的望着习雅。
那一推让习雅狠狠跌躺在了顾泽弄出来的水泽里面,她爽快的笑着,一直笑着,夸张的笑着,第一次这么痛快的释放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并实施了行动,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胜了,哪怕那是她自己自封的。
事实证明,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第四十章拦路者
顾泽望着躺在地上的习雅,明明眼泪已经淅淅沥沥的从眼睛里面跑出来,这副想哭却拼命让自己笑的模样可笑滑稽,和他当年多么的相似……
脖颈那零星的刺痛也消失了,没有玩弄习雅兴趣的顾泽将衣服轻微的整理了一下,就下了楼,独留习雅一人躺在地上,一刻也不想见到习雅的神色,就像是见到了当年那个还会哭的男孩……
人走了,习雅的笑也僵了,除了在床上被折腾使身体哭泣的时候,会带着呻吟哭出声,但真到了心在哭的时候,除了泪水的流淌声,就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了,具体在哭什么呢?或许眼泪里面蕴含的情感太多了,以至于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身体灵魂都叫嚣着疲惫,很想就这样躺着睡过去,习雅现在更像一个弹簧,毫不顾忌的爆发之后,那些积蓄的能量就宣布告罄,那她又是男人们眼中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孩,再憋屈屈辱的事情也都不是事,明天的太阳不还是会照样升起,丧尸不间断的吼叫也不会安静,情绪的一次发泄那是证明自己还是个有情绪的正常人,但若是多次发泄从而断定世界是灰暗色,那这就只能是懦弱。
习雅爬起身,在她床铺的角落找到没有被打湿的衣物,套在了身上,重新取下草莓发卡,将凌乱的头发整理整齐再次将它别在头上,满血复活!普通又如何,那还有普通的活法,何况还有两天就可以见到姐姐了……其它算什么!
习雅挽起袖子,开始打理这块狼藉的空间,用已经打湿的床褥沾取剩余的水渍直至地面重新变得敞亮干燥,幸免于难的其余床铺在习雅的手里也重新铺就整齐,习雅擦擦额上的汗水,望着角落笨重的床褥,下了楼。
习雅在楼上捣鼓半天,他们都听着虽不明何意,也随她去了,毕竟这姑娘也确实受了挺大的委屈,所以当见到习雅下楼来,都有些意外。
“上面的床褥有些打湿了,我拖不动你帮我抱下来吧。”习雅说话的对象出人意料,不是待她平和的万宋、不是大大咧咧的魏正青、更不是乐意效劳的俞炎轩,而是刚下楼没多久的顾泽,习雅眼神平静,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俞炎轩望着习雅背影,他这时候有些惨,左脸颊和右嘴角都是淤青不说,眼眶有也淤青,和顾泽组合起来倒是完整的一个熊猫眼,身上被衣物遮挡的地方更少不得招呼,这些都是缪衡下的手,面对蛮牛缪衡也根本没打算留什么余地。
“她比你通透多了,你自己死犟着逞凶的事情,人家根本并没有放在心上,刚说的话我也是认真的,你再因为这些破事任性,你和她之间必须走一个。”俞炎轩已经发下重誓,这辈子都是缪衡的追随者,根本不可能会离开队伍,话虽这样说,最后迫不得已抛弃的也会是她。
虽在训斥俞炎轩,但缪衡眼角也注意着习雅的方向,第一次将目光真正放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看不出来!原来和她姐姐都是一个样,不过这位是软性子里面藏着犟脾气罢了。
俞炎轩想到表现平静的习雅,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像个傻冒,姑娘自己都没求助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领情啊。
可他俞炎轩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大动干戈过,她凭什么不领情!她就该领!炎轩大爷心头那个火啊蹭蹭的往上冒:‘他娘的,老子要是再管那丫头的事情,老子就是牲口!’
而这边——
顾泽真的被习雅这一下弄懵了,眼神诡异的望着习雅,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也起身跟着习雅上楼了,不过上去之后就有了另外的动作,他将习雅死死抵在车壁上,两人贴的很近呼吸缠绵在一起:“你在玩什么花招?”
“我拖不动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