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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咯噔一下,窜进客厅,果然于嘉上已经坐在饭桌前了,正在翻一本书。
    他定定神,若无其事的问:“小于,你是把衣服洗了吗?”
    于嘉上合上书,笑着答:“对,我早上顺手放进了洗衣机,现在应该都快烘干了。吴老师,早餐吃麦片好不好?”
    吴培铭顿时有种被人看光了的羞耻感——当然,自己一大老爷们儿,被别人看光了也无所谓,可是,如果对方是小于,如果对方发现自己半夜做了那么激烈的梦,更别提梦里的主角还就是小于……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于嘉上一面起身去厨房取麦片,一面闲聊似的解释着:“早上我本来就想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看见篮子里衣服也不少,就干脆一起了。啊,吴老师您不会介意,我把我们俩的衣服放一起洗了吧?”
    听上去……于嘉上什么都没发现?真的只是顺手?
    吴培铭松了口气,顺嘴道:“嗯,没事。不过,小于你真的不用做家务的。你一学生,又是客人,”说到这里,他想起来昨晚看见小于躺在沙发上的模样,认真的说:“小于,你今晚开始还是睡床吧。”
    于嘉上把麦片碗搁到桌上,拒绝道:“不。”
    吴培铭眉头一皱:“诶,你这孩子,为啥啊?你这手长脚长的,蜷在沙发上多难受啊?”
    于嘉上抿抿嘴唇,眼里带着笑的望着吴培铭:“吴老师,您不也手长脚长么?您窝在沙发上就不难受了?”
    吴培铭一面往碗里倒麦片,一面说:“我比小于你矮了快10公分呢。我睡沙发至少还能躺全乎了。”
    于嘉上给自己也倒好了麦片,仍然笑眯眯的:“如果吴老师一定让我睡床的话,那您也得和我一起睡床。”
    吴培铭差点没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他呛了一口,把牛奶吞进肚,一脸崩溃的表情:“这是为什么啊?”
    于嘉上慢条斯理的说:“因为,我一想着您躺在沙发上,而我占了您的床,就会睡不着呀。”接着,他还带了几分委屈似的,小声说:“上次您让我睡床,结果我半夜都睡不着。”
    吴培铭的脑子里,真真正正的蹦出个小人儿来,跟那儿欢呼着:“老吴,老吴,听见了没,他要跟你一起睡!一起睡啊!”
    吴培铭咬牙切齿的,把这个得意忘形的小人儿给打趴下了,黑着脸说:“那行。那你就继续睡沙发吧。我,我那个单人床,睡两人,太挤了。”
    于嘉上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说:“嗯,也是。要是和您挤在一张床,那估计胳膊腿儿都得叠一起了。”
    这句话的画面感实在太强,吴培铭只觉得自己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他低下头,开始冲着那碗无辜的牛奶麦片发力,心里想着:“我的天,要真是胳膊腿儿都叠在一块儿,我……我还不得变身成个130斤的巨型泰迪,搂着于嘉上蹭个不停?啊天呐我在想什么!老吴你清醒一点!”
    吴老师,你真的没发现,你彻头彻尾的被调戏了吗……
    第23章 用心良苦
    两人西装革履的,肩并肩去了法院。
    说起来,小于家的水管真是奇怪。
    自从那天坏了以后,就再也没好过。
    不是缺了零件,就是水压不够,总之,怎么修都修不好。
    于是,一转眼,小于已经在吴老师家借住一星期了。
    周一到周五,于嘉上会按时上课,参加各种实践。下午如果既没课也没有实践活动,他会载着吴培铭一起去买菜,或者去看些“有教育意义”的展览。晚上,他一定会坐在饭桌前,一点不落的吃完吴培铭煮的各种东西。
    到了周六,于嘉上一早熨好了衬衫西裤,乖乖换上,等着吴培铭出门。
    吴培铭看着分外斯文的于嘉上,愣了下,笑着说:“我们只是去旁听,不用穿这么正式。”
    于嘉上点点头:“我知道。不过,难得和吴老师一起去法院这么严肃的地方,我还是想,穿得隆重些比较好。”
    吴培铭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心说不应该啊,这孩子应该没少见过世面了,不至于去旁听个案子还要特意打扮吧。话说回来,唔,他穿西装怎么这么好看……
    不过,看着于嘉上穿得这么规矩,吴培铭也把自己的T恤换成了衬衫,还特意检查了下胡子茬有没有冒出来。
    其实庭审现场非常的沉闷,尤其是这种证据确凿,被告也没打算抗辩的案子。公诉人照本宣科的读完了起诉书,辩护人毫无激情的念完了辩护词。到了最后陈述阶段,那位两鬓斑白的发福男子,当场认罪,涕泪横流,悔不当初,一直在念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儿子了。
    两人从法院出来后,不约而同的伸了个懒腰。
    等到了车库时,吴培铭打了个哈欠,问道:“小于,有什么想法?”
    于嘉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答道:“我在想,这个点儿可以去瑰郦吃个下午茶。”
    吴培铭皱皱眉头,追问道:“不,我是问你,对刚才那个被告,有什么想法?”
    于嘉上先是给吴培铭打开了车门,接着自己坐进了驾驶位,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屑:“想法?我觉得,那人可真够蠢的。”
    吴培铭脸色有些变了:“怎么讲?”
    于嘉上耸耸肩:“吴老师,您看啊,他受贿的金额虽然不到500万,但全是现金,事发之后连一点儿解释的空间都没有,实在是,太蠢了。”
    吴培铭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声音里有些冷:“那小于觉得,他应该怎么做?”
    于嘉上打着方向盘,随意的说:“在我看来,他完全可以去某个文玩店“捡漏”,以极低的价格,比如5万,买一件玉器。然后再拿去拍卖行,请专家鉴定。当然啦,这个时候他会惊喜的发现,这件玉器是明朝的古董,市价300万以上。这么一来,他净收入295万,所有手续完全正规,连发票都是齐全的——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证明他是在受贿?”
    吴培铭砸了咂嘴,没说话。
    于嘉上似乎没有察觉到吴培铭的沉默,继续说:“其实,不光是行贿可以用这招,其他时候,如果需要把一些来历复杂的资金,安个正常名目,然后光明正大入账,都可以用这种方式。”
    吴培铭脑海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不住的想:这不就是洗钱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向我表达什么?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这是在变相的坦白么?
    接下来的车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于嘉上说:“到了。吴老师先在这里下车?我去停车。”
    于嘉上刚说完,瑰郦酒店的门童就已经过来为吴培铭开门了。
    这还是第一次,于嘉上没有和吴培铭一起下车。
    吴培铭有